“對,她進去過。”
“那估計不好找,要么就只能和你一起掃大街,要么就沒有活兒,人工廠看門兒的大爺大媽,都得是那根腳干凈的,你婆婆這樣的不好找。”劉主任搖了搖頭。
這時一個年輕的女人說道。
“劉主任,那澡堂子里缺個修腳的,她婆婆能不能干了?”
“修腳啊?那也算手藝活兒,這年紀大了眼神不好,可能還真干不好,萬一再給人腳上剌個口子,那還得給人賠禮道歉。”劉主任搖搖頭。
另一個男的站起來,“那食堂擇菜的呢,也不算正經兒工,坐著擇菜就行。”
“那也不行,食堂擇菜洗菜的,哪回不是十幾二十斤的,你以為多輕松啊,得有點體力的女人才能干。”劉主任依舊搖頭。
這時,戴眼鏡兒,端著搪瓷缸子的大爺又溜達了過來。
“不對啊劉主任,咱這片兒不是要成立個物資回收站嗎?有個坐著的活兒,專門看秤的,您給忘了?”大爺說道。
“對對對,我差點給忘了。”劉主任一拍腦門。
物資回收站。
顧名思義,就是把用過的,還有回收價值的東西收回來二次利用。
俗稱收破爛兒的。
這大爺說的活兒,就是在物資回收站的計量處辦公。
里邊兒放一臺大秤,看看數量,記記賬就行。
劉主任給秦淮茹一解釋,秦淮茹搖了搖頭。
“我倒是覺得挺不錯,可惜我婆婆不識字兒。”
劉主任嘆了口氣。
“要不,你問問她能不能干物資回收,就弄點紙殼子什么的回來,每天除了定量,多余的都給算工資,基本工資只有六塊,多干多得。”
秦淮茹點點頭,“我去問問吧,那個困難戶的事兒,麻煩劉主任了。”
劉主任點點頭,“應該的,我先給你申請著,不過你婆婆要是決定干活兒,你家就超過人均五塊了,這筆錢就拿不到,如果你婆婆干不了,這筆錢才能拿。”
秦淮茹又嗯了一聲,“行,我回去和她說說。”
回到家,秦淮茹把活兒一說,賈張氏就暴跳如雷。
“讓我去撿破爛兒,我才不去呢,我這么大年紀了,這張老臉我還要?
就是不吃飯了,我也不干這活兒,你要是再逼我,我回頭就拿褲腰帶吊死在院子里。
我要讓人看看,你秦淮茹大逆不道,你不孝順,你逼死老婆婆。
哎呀……老賈啊……東旭啊,媽好苦啊,你們來帶走這黑心肝兒的女人吧,她要折磨死我啊。
這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哎呀……我不活了……”
賈張氏這一哭,秦淮茹是徹底沒轍了。
仔細想想,就賈張氏這德行。
就算真的去干活兒了,估計也就只能拿六塊錢。
人家是多干多得,她是混個基本工資了事兒。
倒不如省點事兒,不讓賈張氏去干,這樣每個月也能拿四塊錢補貼,就差兩塊錢。
想到這里,秦淮茹嘆了口氣。
“那您別去了,我一個人干吧,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我一個月就十三塊五工資,咱也就能勉強吃個飯,吃不了好的。”秦淮茹說道。
本來加上貧困補貼,一共是23.5元,她直接給昧下十塊。
這樣一年到頭她還能存一百二。
十三塊五雖然少了點兒,但買米面,買菜是足夠了。
棒梗不在家,這伙食費得省下三分之一。
再把賈張氏每個月那三塊的孝敬錢省下,還有三塊的藥錢省下,一下子就少了差不多十塊錢。
賈張氏聽到秦淮茹工資只有十三塊五,不耐煩地撇撇嘴。
“十三塊五就十三塊五,反正我也不吃藥了,但那三塊孝敬錢,還得給我。”賈張氏說道。
秦淮茹面不改色。
“行,我給你三塊錢,你自個兒管自個兒的伙食,十塊錢就夠我們娘兒三個吃的,以后就不管你的飯了。”
“什么?你要餓死我啊?”賈張氏不依不饒。
“錢也給你了,怎么就餓死你呢,家里就十三塊,你還開口要錢?
孩子們不上學了?就你一個人可勁兒霍霍,哪家有你這樣不講道理的老人?
想要錢你倒是自個兒上班去啊,工作給你找了,你又不愿意去。”秦淮茹不滿道。
蹲了三年,她想明白了很多事兒。
不能再這樣慣著婆婆了,攪家精一個。
再這么慣下去,這個家早晚被婆婆拖垮。
賈張氏一聽,脖子一梗就要哭。
秦淮茹砰地一聲打開門。
“來……大聲兒哭,你看看這院里有人幫你沒有,這家就靠我一個人撐著,你要想過,咱好好的過,你要是不想過了,我還真送你回鄉下種地去。”
這話一出口,賈張氏像是被人捏住脖子的老鴨子,嘎了一聲就沒下文了。
“你……你真的要這么干?”賈張氏眼淚汪汪地看著秦淮茹。
“你要是繼續這么坑人,害我害我的兒女,別說你把爸和東旭叫出來,你就是把賈家滿門都叫出來,我也不怕。
說不定,他們都來了,帶走的不是我,而是你這個禍害家里的老婆婆!”
秦淮茹一字一句地說道。
賈張氏臉色慘白,“秦淮茹……你敢……你竟敢……”
“我怎么不敢?你都敢做,我有什么不敢的?
還是那句話,你要想過,你就乖乖在家里呆著,別給我找事兒,我會給你飯菜管夠,你真生病了,我也帶你去醫院。
但你要是找事兒,那我不能慣著你!”
賈張氏愣愣地看向兒媳婦,仿佛第一天認識她似的。
“秦淮茹,你膽子大了,敢這么和我說話?”
“你是當媽的,我是兒媳婦,按理來說不應該,但話說到這個地步,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就這么著吧,我走了。”說完,秦淮茹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得再去一趟街道辦,把賈張氏不愿意上班兒的話,告訴劉主任。
順便再把那貧困戶補助給辦了。
離開四合院,快要到街道辦的時候,秦淮茹在轉彎處,和人撞了個滿懷。
“誰啊?走路怎么不看路啊?”秦淮茹嘟囔。
這時一只滿是老繭的手,伸向了秦淮茹。
頭頂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對不住啊,我沒看見你,你沒事兒吧?”男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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