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故意的？老子哪兒得罪你了？”許大茂忽然罵道。
保衛科主任砰地一拍桌子，“許大茂，你的問題很嚴重，我還沒和你清算呢，你這是干什么？威脅舉報火災的有功者嗎？”
“舉報……舉報火災？”許大茂懵了。
難道不是舉報他和秦淮茹那啥嗎？
“對啊，人家孩子看到起火，跑過來喊我們救火，你說你要不要臉，你都做這種事兒了，還敢威脅人？
退一步說，就算你倆的破事兒是人家舉報的，你也活該！”
保衛科主任義正言辭。
許大茂一下就慫了，“我這不是以為他故意針對我嘛。”
林陽適時探出頭，一臉天真地看著許大茂。
“大茂叔你干啥了？我為啥要舉報你啊？”
許大茂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縫鉆下去。
楊素貞一把摟過兒子，“小孩子別亂說話。”
“小孩子不能說話嗎？哦~那我不說了，我聽媽媽的話。”
林陽眨眨眼，臭不要臉地扮演起孩子來。
保衛科主任長舒一口氣，“小朋友，你能告訴叔叔，你怎么發現火災的嗎？”
林陽歪著頭，“我來接我媽下班，要出門的時候，覺得自己肚子疼，就想上廁所，可是廁所太遠了，我就想偷偷找個地方解決。”
林陽說到這里，露出天真的表情，“叔叔，我知道不能隨地大小便，我道歉。”
“沒事兒沒事兒，虧得你沒去廁所，要不火災就沒人發現了，有的事兒也被瞞過去了。”
保衛科主任陰陽怪氣地看向許大茂和秦淮茹，明顯意有所指。
“你再告訴叔叔，是怎么忽然起火的。”保衛科主任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過去的時候，已經起火了。”林陽來個一問三不知。
保衛科主任皺著眉，“不對啊，庫房大門下面的軌道里，經常打掃，不可能有這么多雜草。”
許大茂一聽，瞬間來了精神。
“主任，就是這小子故意點火的，要不怎么可能這么巧？
主任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家丟了雞，有人冤枉是這小子偷的，我當時說了幾句重話，他肯定是懷恨在心，蓄意報復。
這種因為私人恩怨，差點毀壞公物的行為，必須嚴格處罰！”
楊素貞聽到這里，臉唰的一下黑了。
“許大茂，我以為你只是臭不要臉，沒想到你心肝這么黑，我家林陽只有十一歲，他還是個孩子！
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在干什么，你自己做這種不要臉的事兒，還想誣賴我家孩子？
曉娥妹子真是瞎了眼，找到你這么個黑心爛肺的，居然連孩子都要拉踩一腳，你真是毫無道德底線！”
林陽差點給老媽鼓掌。
漂亮，罵得精彩。
再多罵幾句，我愛聽！
以前遇到熊孩子，聽到“他還是個孩子”這話的時候，林陽真是氣得原地升天。
沒想到這話用到自己頭上，居然這么爽！
保衛科主任也拍了拍桌子，“許大茂，你做人真的很失敗，一個人品格上有問題，是很嚴重的。”
許大茂聽到這話，臉一下就白了。
這個年代，被打上品格不好的標簽，那幾乎是被釘死在恥辱柱上，無法翻身了。
他縮在一旁，也不敢說話，只能低著頭。
至于秦淮茹，從被抓到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哭，到現在也沒停。
保衛科主任本來還在懷疑起火的原因，被許大茂打岔后，便忘了追問。
“小朋友，這里沒你的事兒了，很感謝你舉報火災，回頭廠里肯定要給你發獎勵，到時候讓你媽媽帶回家給你。”保衛科主任溫言細語地說道。
林陽牽著楊素貞，“謝謝叔叔，那我和媽媽就先回去了。”
說完，他便拉著楊素貞走了。
路上楊素貞看著林陽的眼神，充滿了掙扎。
雖然剛才她在眾人的面前維護了兒子。
可結合兒子最近的表現來看，也許真是兒子發現了許大茂和秦淮茹的事兒，故意點火引來眾人的。
但可能嗎？
林陽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啊。
楊素貞拼命地搖了搖頭，想把這種懷疑甩出腦袋。
不對，兒子肯定只是意外發現失火，他絕對沒有點火。
也許是廠里有人發現許大茂和秦淮茹的丑事兒，想嚇唬嚇唬兩人。
所以在門下的軌道里面點火。
軌道里的雜草就算燒起來，也不會傷到人。
結果被找廁所的兒子遇到了，他就喊救火。
肯定是這樣的。
楊素貞一番腦補，直接把林陽摘除干凈了。
回到家里，林陽正準備進門，忽然發現，家里的門不對勁。
早晨是楊素貞先出門上班，他后出門去學校。
走之前，他明明把門窗都關好了，可現在門居然是虛掩著的。
“媽，等等，咱們家進賊了。”林陽攔住楊素貞。
楊素貞也嚇了一跳，“進賊，這院里住這么多人，怎么會進賊呢？”
“怕就怕這賊，本來就是院子里的。”
林陽冷笑一聲，率先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一片狼藉，被子褥子都被翻過了，碗柜、床頭柜也是打開的。
早上林陽吃剩下的棒子面餅已經沒了，就連昨晚上剩下的一點涼拌菜的汁水，也被吃了個干干凈凈。
林陽趕緊走到床尾的位置，挪開磚一看，幸好里面的東西全都在。
他又爬到自己床底下，鞋子里藏的零碎散票也在。
楊素貞從另一邊走過來，“媽昨天買菜剩下的七毛錢沒了。”
林陽指了指放菜的地方，“咱們家的菜也沒了，幸好這幾天沒買肉。”
“這能是誰干的啊？居然跑進來偷東西。”楊素貞臉都黑了。
這作案手段，不是棒梗還能是誰？
“賈家的賈梗。”林陽直接說道。
“兒子，沒有證據可不敢亂說。”
林陽指著地上掉落的幾節兒鞭炮，“之前我還看見棒梗放呢，這玩意兒兩毛就買一百鞭。”
楊素貞皺著眉，“這個棒梗，怎么光和咱們家過不去，不行我得去找一大爺開全院大會。”
林陽伸手攔住楊素貞。
“媽，你覺得這院里的人，會幫咱們家嗎？”
楊素貞心里咯噔一下，“那……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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