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個四合院的氣氛明顯不對了。
一大爺跟二大爺，相互看到對方也不打招呼，秦淮茹則是跟四合院的幾位大爺，還有何雨柱都不說話了。
畢竟這件事情，已經算是挑明了。
他們幾個跟何雨柱最后的那么一點舊情，也徹底沒了。
說是陌生人都不太恰當，或許說是仇人會更加合適一些。
四合院的所有人都感到了這股比較尷尬又僵硬的氣氛。
不過大家也都沒有多說什么，畢竟這種事情最好還是不要摻和進去比較好。
經歷了昨天的事情，只有二大爺一個人起了一個大早，直接去軋鋼廠請假去了，他今天要出去轉轉，研究一下究竟給李副廠長送什么禮物才好。
二大爺一個月工資將近60塊錢，雖然要養幾個兒子，但是現在幾個兒子都大了，也參加工作了，每個月反而要在他這邊上交10塊錢，這么多年下來手里也是存了不少錢的。
這些家底放著也是放著，不如給自己拿出來買個職位。
在二大爺看來，只要能當上領導，這些錢終歸還是會回來的。
不過這就只能說二大爺想的有點太多了，就算李副廠長真的給他個一官半職，也不可能給他什么肥差。
在這個時代，就算你真的當上了領導又能有什么好處呢？真正的領導也沒錢沒票，只不過比普通人好一些罷了。
不過二大爺不會在乎這么多，只要能比別人強，能用那個手里的一點小權利去為難為難別人，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就心滿意足了。
而一大爺，只是準備了五十塊錢，半個月的工資。
當然，這筆錢已經很多了，一大爺也是害怕在李副廠長這邊留下什么把柄，這筆錢不多不少，只要李副廠長收下，也算是同犯，以后出了什么事情，說不定還能找李副廠長給幫幫忙。
下午的時候，兩個人一起找到了李副廠長家。
開門的是李副廠長的妻子，一個比賈張氏好不了多少的肥婆，不過年齡應該比賈張氏小很多。
“找誰？”
肥婆的態度很不好，從她的神情和語氣就能感覺出來，是一個很沒素質的人。
對于李副廠長的這個妻子，倒是整個軋鋼廠都人盡皆知。
這位雖然長得丑，人也不怎么樣，可惜人家有一個好爹，不過是部隊那邊的，沒有什么文化，對子女的教育不算太好。
李副廠長跟這個妻子在以前的結婚時候其實也算是高攀了，因為以前的李副廠長可不是廠長，甚至連軋鋼廠的員工都不是。
但是憑借著岳父的關系，很快就爬到了今天這個位置，而且說不定以后還能往上再進一步。
有這樣一個母老虎在家里，也怪不得李副廠長總喜歡在外面沾花惹草。
“我們是來找李廠長的，感謝他昨天幫我們的忙。”
既然是上門送禮的，兩個人態度放的都很低。
聽到一大爺這么說，胖女人的眼睛就是一亮，顯然平時沒少有人上門送禮。
就連說話都熱情了許多。
“那行，進來吧，老李啊，有人來送禮了。”
一邊說，一邊招呼兩個人進了屋子。
“給你說多少次了，我們是談公事，不是送禮！”
李副廠長無奈的聲音傳了出來，別人娶個老婆是賢內助，自己是娶了個祖宗。
如果不是她父親的關系，他早就忍不住了。
可是現在又不得不忍，別的也都好說，主要是很多時候，這個娘們嘴上沒有一點把門的，說話根本不過腦子。
就跟剛剛一樣，人家上門確實是來送禮的，但是你怎么樣也得遮掩一下吧。
“行了，你們兩個趕快進來吧。”
讓兩個人來到了書房。
李副廠長住的是軋鋼廠配套的筒子樓，因為本身是領導住的，還算不錯，至少他們家還有書房。
當然這里跟李青那邊還有其他大院差遠了，軋鋼廠雖然規模大，但是底蘊比起那些大院來說還是差的太遠。
“坐吧。”
李副廠長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靜靜的看著兩個人不說話了，這意思其實也很明顯，就是讓一大爺和二大爺把他們的誠意拿出來看看。
“昨天的事情多虧您幫忙了，這是一點小意思，您先收著。”
一大爺從口袋里拿出來了一個報紙包著的袋子，里面是5張大團結。
李副廠長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點點頭，能看出來還是很滿意的。
雖然說這個時代你有錢，很多時候也買不到東西，想要買東西必須有票才行，但是在鴿子市你多花一些錢，總歸還是能換到票的。
50塊錢絕對不算是一個小數目，也正是因為一大爺有錢，他昨天才會幫著說話，就是想從一大爺跟二大爺這里搞點錢和好東西。
畢竟家里這個母老虎管的實在是太嚴，他平時手里連個錢都沒有，還真得想方設法的從軋鋼廠刮點油水出來才行。
二大爺則是笑嘻嘻的，他這次也是下了血本。
除了那個小黃魚，還有許大茂那邊弄來的戒指和項鏈之外，二大爺還花高價買來了一張工業卷。
可以說是真的要破釜沉舟了，這可是他們家小半的家底了。
李副廠長看向了二大爺，但是二大爺并不想這么簡單把東西拿出來，至少也不能在一大爺面前把那么多東西拿出來。
“李廠長，我這邊還有事情想私下給您說，您看？”
說完，二大爺把自己的軍綠色帆布包放在了桌子上。
李副廠長可是記得，二大爺說自己有小黃魚的。
這黃金可是好東西，他往上送禮，總不能和一大爺一樣，直接拿錢吧？而且就算是錢，他都拿不出來，家里母老虎管的太死了。
“那行，易中海你就先回去吧，昨天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已經擺平了。”
其實李副廠長什么都沒做，這件事也不會怎么樣，沒有當場把幾個人抓起來，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
一大爺看看二大爺，還是選擇了離開，他可不想摻這個渾水，二大爺八成會把事情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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