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水師做夢也沒有想到,吳心的脾氣這么差,一言不合就開打。
原本是想在剛剛組建不久的南塘水師面前顯擺一下,拉開架勢,秀秀肌肉,好讓他們乖乖去大帥府求情,服個軟,請令通行的。
這下可好,對方竟然先動手了,而且還是雷霆一擊。
當吳心三個數剛剛數完,立刻,眾炮齊鳴,一發發炮彈呼嘯而來,落在南越水師最前面的十余艘戰船上。
“轟!轟!轟!”
一聲聲巨響,驚天動地,搖山晃海,剎那間,南越水師的船隊里就硝煙彌漫,巨浪滔天……
黑臉將軍都傻了,肯本沒想到悲劇發生得這般突然,眨眼間,船身炸裂,氣浪翻滾,將一個個士兵卷入了大海……
火炮一陣轟鳴之后,停了下來。
再看南越水師排在前面的十幾艘戰船,已經沒了蹤影,全被炸成了爛板、碎片漂浮在水面上,有的還在著火冒著煙……
剛剛還彎弓搭箭、威風凜凜的將士們,也瞬間葬身于大海,此刻,海面上全是殘肢斷臂漂浮在血水里……
慘烈、恐怖、血腥,令人作嘔……
這是一個血肉橫飛的海上修羅場。
大太監魏琦就站在吳心的身后,全程目睹了這一幕的發生,震驚得眼珠子差點掉進大海里,下巴都在顫抖著,合不上了。
“天吶!這就是南塘的水師……”
魏琦驚嘆一聲,手心里都是汗,心里更是翻起驚濤駭浪:“剛剛還嗷嗷叫的南越水師就這么瞬間沒了?化為烏有……喂了魚……”
他下意識的偷偷看一眼吳心,只見他面無表情,漠然的看著這一切,淡定而從容。
“老大!”
水猴子的聲音打破了大太監的思緒,“他們要跑了,還打不打?”
透過彌漫著的硝煙,只見南越那些戰船,陣型大亂,都在拼命的逃竄,船上的水手那是一個比一個劃得賣力,生怕有炮彈落在自己的頭上。
吳心回頭看了看陶菱兒,只見她臉色蒼白,緊緊咬著嘴唇,嬌軀還在微微顫抖。
“算了!”
吳心握住陶菱兒冰冷的小手說道,“再打幾炮給他們送送行就算了,看在四公主的面子上,就饒他們一命吧……”
“是!”
水猴子令旗再次揮動,又是一陣炮聲隆隆,又有一些船被擊中,煙塵四起,火光沖天。
不過,這次炮下留情,沒有打那么狠,不耽誤他們逃命。
這一下,南越水師跑得更快了,轉眼之間,海面上就恢復了平靜,除了船只的殘骸碎片,哪里還有南越水師的影子?
“走吧!”
吳心揮揮手道,“回南塘……”
眾船只變換隊形,靠攏主船,搖櫓劃槳,瀟灑而去……
三日后。
南越,皇宮大殿。
今日的早朝的氣氛格外的熱鬧,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笑意,尤其,越皇陶景天更是笑容可掬。
因為,工部按照四公主送來的法子,經過三天的實驗,終于研制出了細鹽。
此刻,兩個小太監各捧著一包潔白如玉的細鹽,正挨個的讓大臣們欣賞、品嘗。
“怎么樣?諸位愛卿!”
陶景天得意洋洋的問道,“味道是否純正?”
“陛下!”
戶部尚書率先發言道,“用此法制出的鹽果然顆粒精細、潔白無瑕,毫無半點雜質,可大批量生產了……”
“嗯!不錯。”
陶景天微笑道,“即日起,工部增建作坊,大量制作細鹽,送往我南越各地。”
“遵旨!”
工部尚書忙上前一步,拱手行禮道,“陛下放心,一個月之后,臣定讓全國百姓吃上細鹽……”
“還有那肥皂,工部也正在進行實驗,想必,這兩日就會有結果……”
“善!”越皇大喜道。
“陛下!”
這時,蘇丞相站出來說道,“由此看來,我們南越與那吳心殿下交好還是很有必要的,他乃曠世奇才,說不定日后還有更多的秘方奇法傳給咱南越……”
“蘇相言之有理!”
陶景天撫摸著下巴上的胡須道,“四公主信上也說了,那吳心不是一個吝嗇之人,有什么好東西不會藏著掖著,她都會帶回南越的,呵呵!”
越皇說著,欣慰之色溢于言表。
文臣武將們聽了,亦是紛紛點頭。
恰這時,一個報事的太監帶著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從大殿外匆匆跑了進來。
“陛下!”
來將單膝跪地,手里捧著一道折子說道,“這是我們文大帥請罪的奏折……”
“哦?”
陶景天不由一愣,“呈上來!”
太監立刻走過來,取過折子遞給越皇。
“啪!”
陶景天看完折子,一把摔在了地上,怒道,“文志平!你這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你說!”
陶景天用手指著送信的小將質問道,“文志平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嗎?竟然做出如此蠢事!”
“回陛下!”
水師小將拱手解釋道,“文帥的意思不過是想展示一下我南越水師的威嚴,嚇唬一下吳心而已,沒想到他竟然果斷出手,擊沉我們的戰船……”
“什么?”
文武百官一下都懵了,“這是個什么情況?”
“陛下!”
蘇丞相忍不住問道,“這到底怎么回事?為何與吳心發生了沖突……”
“唉!”
陶景天嘆了口氣道,“四公主信上說,吳心帶領南塘水師去攻打海蛇島,路過我們南越海區……”
“沒想到回來途中,文志平這個蠢貨,讓第一水師攔住他,擺威風,結果,被南塘水師的天雷、火炮擊沉擊傷戰船二十余艘,死傷將士兩千多人……”
“啊!”
這一下,滿朝文武都不淡定了,無不大驚失色。
“簡直就是胡鬧!”
蘇丞相義憤填膺道,“大羅國都被滅了,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吳心的厲害嗎?還要去招惹他……”
“那個……”一個武將提出疑問道,“吳心的南塘水師傷亡如何?”
對呀!所有大臣的目光都又落在送信的小將身上,光聽我們傷亡慘重了,對方呢?
“這……”
水師小將嘴角抽動兩下,有點為難了,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說!”
陶景天生氣道,“如實回答。”
“南塘水師毫無傷亡!”小將軍終于鼓起勇氣如實答道。
“為什么?”
陶景天都要瘋了,南越水師聞名天下,怎么遇見南塘的水師就這般不堪一擊?
“因為……”
小將軍苦澀道,“南塘水師的船上裝有一種火炮,射程之遠,五百步有余,遠非我們的弓箭可比……”
“火炮?”
這一下,越皇和滿朝文武的腦子一下子又不夠用了……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