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婚事雙方都不樂意,但畢竟是皇上賜婚,婚禮也辦的大了些。
云府所在的那一整條街道都熱鬧非凡。
無數達官權貴齊聚一堂。
皇上皇后也親自到訪祝賀。
那片天空燃了煙花。
溫晏離禁足,云念念也不想過去看,只共同坐在房梁上看煙花。
夜里冷了一些,她披著他的黑色披風,將整個人都包裹在披風里。
身側的房梁上放了一個很大的托盤,裝了各種好吃的糕點,還有一壺清茶。
溫晏離攬著她的肩。
云念念看著煙花,將喝了一口的清茶送到他的嘴邊,他毫不嫌棄的喝了。
下面有些許的吵鬧。
溫書禮不知何時跑了進來,站在下面
朝著他們招手:“三皇兄,三皇嫂。”
小少年穿著一套青色衣衫,懷里抱著一個油紙包。
溫書禮也學過武,不過他年紀尚小,功夫不到家,在下面張牙舞爪的蹦跶了好幾次都沒上來。
秋秋和暗五一同回到主院。
秋秋好奇的望著溫書禮。
他踩著墻蹦跶,失敗了,
換成踩著樹蹦跶。
秋秋眨了眨眼,并不懂他在干什么。
她手里拿著另一個托盤,里面放了一些水果,繞過溫書禮,在書房的側邊,當著小少年的面,踩著梯子上到屋頂,把切好的水果給云念念送過去。
溫書禮眼睜睜看著:“……”
云念念接下水果,笑著給了秋秋一塊,便讓她下去休息了。
過了好一會兒,溫書禮才爬上房梁。
小少年可憐巴巴的蜷縮在旁邊,穿的衣衫少了,還有些冷。
云念念問:“你今日不去云府嗎?”
溫書禮將油紙包遞給云念念,里面放了西街的蟹粉小籠包,還是熱乎的。
他傲嬌哼了一聲:“云遇是什么什么?也配上本皇子親自過去?”
溫晏離撿了一塊石子扔過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他頭上。
他淡淡道:“慎言!”
云遇身份并沒有多高,但婚事至少皇上也參加了,他說這個,就像是在說自己地位比皇上高一樣。
溫書禮也明白過來,吃痛捂著額頭,倒不生氣,無所謂的揉了揉:“有四皇兄陪著父皇就好,三皇嫂,我來陪你們。”
小少年是覺得云府的婚事,云念念不便參加,溫晏離又禁了足,那邊張燈結彩,這邊冷冷清清。
他怕他們覺得孤獨,很好心的過來陪著。
只不過有人可能不需要他陪。
溫晏離冷淡的目光看過來:“許久沒有檢查你功課了。”
溫書禮臉上的笑容僵住:“……”
云念念掩唇笑著,遠遠喚了一聲暗五,讓他給溫書禮準備一件披風,又將糕點遞過去:“八皇子來的怪可惜的!”
她意味深長的道:“今晚云府可是有好戲可以看呢!”
溫書禮不解的歪了歪腦袋:“成親而已,算什么好戲?”
云念念笑而不語,抬頭望著煙花。
煙花璀璨耀眼,正下方便是在成親的云府。
兩位新人剛剛進到正堂。
云遇穿著大紅色的喜服,面色還是蒼白著。
這段時間,他被氣到,瘦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都沒有什么精氣神,牽著喜鍛走過來時,身子還在抖,多虧了身后的下人,時不時扶他一把。
也不知云文德用了什么手段,才強行讓他從床上起來的。
少年唇瓣烏青,病的很嚴重。
陳嫣然蓋著紅蓋頭,倒是看不出什么臉色表情。
不過女子手腕上有著明顯的勒痕。
一路過來,都是不情不愿的。
皇上和云太傅坐在新人前面。
儐相輕了輕嗓子,高聲喊著:“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二人一個重病,一個不情愿,拜堂時都是身邊人提醒,僵硬的坐著動作。
云文德臉色不好,強顏歡笑。
皇上就當沒看見。
待到拜堂完畢,儐相又喊道:“禮成,送入洞房。”
陳嫣然被丫鬟扶著,出了門之后走的很快。
帶著蓋頭,她看不清路,心里還氣,一不小心撞到了人,跌倒在地。
云遇跟著走了兩步,身子虛喘。
來人是一名官差。
見冒犯了新人,還在原地愣了很久。
這邊鬧了點動靜,正廳賓客全部看了過來。
皇上也注意到:“什么事?”
官差是京城衙門的人,接了一份費力不討好的差事,低頭跪在地上:“皇上,有要事稟告。”
云家其余人全部在場。
云羨看著官差靠進,不知為何,眼皮跳的厲害。
官差送上來一封信函。
劉公公檢查過后,才交給皇上。
他打開看,面色一點點沉了下去。
過了不知多久,皇上收起信函,囑咐道:“你先下去,讓人在外面候著,等婚事結束。”
云念念前不久和溫書禮說,他錯過了一場熱鬧,其實不然。
皇上這個人是個明君,遇到事情會很冷靜的處理。
等到婚事結束,新人入了洞房喝了交杯酒。
賓客散去之后,他才沉著臉將云家人和陳家人都叫過來,沒給別人看熱鬧的機會。
云遇和陳嫣然甚至還沒來得及換下喜服,就一同跪在他面前。
皇上大怒,讓衙門的官差帶了一名男子進來。
他壓著怒氣詢問:“嫣然對這名男子可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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