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子明準備在遼東搞機構改革的風聲傳出之后，一眾落第士子和北東林書院中的學子們都興奮不已：
很顯然如今的情況遼東的機構改革只會增加官位而不會減少官位，雖然遼東都司的“官”可能只是大明朝廷眼中的“吏”，即很可能得不到朝廷的認可：
因為理論上地方官員并沒有資格自行招募下屬官員，李子明自行招募下屬官員大概會把皇帝氣炸，不過考慮到朝廷對于遼東都司完全管不著的情況，眾人認為在遼東當官也沒什么問題。
甚至是好事，如今遼民的形象已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很多地方的人認為遼民能篳路藍縷靠自己打回遼地，說明遼民能力確實強：
別的不說，遼南商社和遼南銀行的員工那如今都是搶手貨，不少老板大佬都想盡辦法招募這些人。
“說起來李子明好像沒說女子不能為官，我決定了，我要去參加考試！”錢謙益剛應付完一堆前來跑官的，柳如是就蹦蹦跳跳地過來對他說道，“我已經從陳圓圓和董小宛那里打聽過了，李子明選官要搞什么考試，大概是科舉一類的，不過考試內容與科舉大不相同。”
錢謙益自動過濾了柳如是說她想要去參加考試那一段，說道，“哦？怎么說？”
柳如是掏出一本《考試大綱》，對錢謙益說道，“就是這個，我看其中有不少不屬于四書五經的內容，倒是與那所謂的【格物】課程相關，不過李子明還是留了不少口子，那所謂【申論】倒是和策論差不多。”
錢謙益接過《考試大綱》之后對柳如是說道，“這大綱除了你陳圓圓和董小宛還給別人看過嗎？”
柳如是搖搖頭，說，“沒有，這是蘇夫人剛交給她們的，她們就交給我了，不過這大綱是要公開發行的。”
錢謙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行，你把這大綱謄抄一份，我拿一份給鄭森看看，雖然李子明已經承諾給鄭森官職，但如果能考上的話對他的名聲也是一件好事。”
鄭森如今已不在北東林書院學習了，鄭芝龍擔心鄭森讀書讀傻了便將他接了出來，李子明給鄭森預備的官位是財政部下轄的海關局科員，并允諾鄭森在基層“鍛煉”之后會升官。
鄭芝龍問了這個海關局的職能之后頓時大喜過望，海關掌管進出關稅，怎么看都是一個油水豐富的部門：
當然，鄭芝龍并不打算讓鄭森撈錢，用職位撈錢太低端，運用好油水部門的權力才是高端玩法。
于是鄭芝龍特意聘請了好幾個算學大師給鄭森教授算學，鄭森無奈，他知道自己作為鄭家長子的職責，雖然不喜，但也在努力學習。
這天鄭森剛好在休息，鄭芝龍依舊在教導他如何為人處事的時候，仆人來報錢謙益來了。
鄭芝龍聞言立刻帶著兒子大開中門迎接錢謙益，錢謙益進入鄭家在遼陽的宅邸之后說道，
“李子明準備改組遼東都司，增設官位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鄭芝龍連忙說道，“牧齋先生有何指教？”
錢謙益拿出大綱，遞給鄭芝龍，說道，“這是李子明搞的考試大綱，你們看下，將來選官的考試就是這樣的。”
鄭芝龍接過大綱，翻看了一會，心下了然，又把大綱遞給鄭森，鄭森對于這種做法皺了皺眉頭，他已經猜到了錢謙益前來的原因。
錢謙益說道，“自從李子明說要改組遼東都司之后，來老夫這里求官的人絡繹不絕，老夫都一一回絕，老夫說過，靠關系的官，得到了也不會讓人服氣，而如果走正當途徑進入的話，那可就不一樣了。”
鄭芝龍明白錢謙益的意思是鄭森也要去參加考試，他皺了皺眉，說道，
“可是拿下老童生就會之乎者也，這些人考上了于百姓也沒有用啊，牧齋先生慧眼如炬，應該可以直接推薦一二人才的。”
錢謙益搖搖頭，說道，“鄭總兵，那些老童生考不上的，李子明這次考試與科舉有所不同，你看這大綱便可看出端倪，過兩日我再去李子明那走一走，你放心，大木的官位一定是他的。”
鄭芝龍這才說道，“多謝牧齋先生美意。”說著鄭芝龍推了推鄭森，鄭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謝先生。”
送走錢謙益之后鄭芝龍說道，“錢謙益說的也有道理，考上去的總比走后門好聽，你研究一下大綱，有什么需要的我去給你買。”
鄭森嘆了口氣，說道，“只是可憐那個被我頂掉的不知名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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