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滔見許年年要攆自己走,頓時急了:“娘,你是不是嫌我窮嫌我沒有用?現在當了郡主就瞧不上貧苦的百姓了?”

  許年年看著他冷笑了起來:“你年歲不大,還學會往人身上扣帽子了?

  告訴你,我只不過是瞧不上你罷了。不要自作多情,我堂堂郡主怎么會去養一個野孩子?就因為他說他會孝順我,我就要養著他?若是這樣,家里吃不起飯的孩子多了去了,我豈不是還得開個善堂?”

  聽到許年年的話,春分撲哧一笑。

  “我們鄉下人都是有骨氣的,可不會為了口吃的就上門來求人養著自己。”

  她又指著周文滔說:“若是你真的吃不上飯,小姐以后施粥的時候,大不了你也過來領一碗。不過我看你這身衣著應該也是找了個好人家,若是收養你的那家人聽說你到處攀附貴人,你猜猜他們還會不會要你?”

  周文滔沒想到春分把自己的這點根底全都給看透了,既然一個丫鬟都知道,那么許年年肯定早就看出來了。

  剛才自己在那里又苦又跪,她都沒有阻攔,這不是把自己當猴耍嗎?

  周文滔越想越氣,直接站起身來看著許年年:“我今天是真心想來看娘的,沒想到你把我的一片孝心當作狼心狗肺,將來你可別后悔!”

  這時,長安也從京郊趕了過來,一進門就聽到了周文滔的話,他對許年年和周家人的恩怨了解得一清二楚。

  忍不住譏諷道:“你是不是還想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告訴你,你就是攤爛泥,還想著將來出人投地呢,呸!”

  “你算個什么東西,敢來笑話我?”

  周文滔看到長安毫不客氣地諷刺他,再也忍不住朝著長安吼了起來。

  他哪知道長安最喜歡的就是助人為樂,專門懲治各種不服。

  見到周文滔這個樣子,他一臉興奮地直接用兩只手指提著周文滔的衣領,將他整個人給提了起來。

  “你再給我說一遍?”

  長安的聲音依舊是平平淡淡的,但是周文滔下意識地渾身顫抖了起來,就好像見到了克星一樣。

  “咳咳、咳咳!你放開我!”周文滔被衣領勒得喘不上氣來。

  他進長安不松手,直接伸腳想要去踢長安,長安身體一側,躲過了周文滔的腳,依舊提著他不放手。

  周文滔踢了幾下就沒了力氣,再加上被勒到喘不過氣來,直接翻起了白眼。

  見他臉色憋得發青,長安才把他放下來。

  周文滔趕緊大口呼吸,心里則在拼命詛咒著長安。別看他年歲小,但是看著長安的目光要多惡毒有多惡毒。

  然后,他就悲劇了。

  長安又一次把他給拎了起來,拎完放下,放下后再拎起來。

  這種反復在死亡線邊緣來回蹦迪的感覺,沒幾下就把周文滔折磨得崩潰了。

  就在他又一次被放下來后,他也不顧上自己的褲子都被尿給打濕了,直接利索地跪好,崩崩崩地給長安磕起頭來。

  他現在看都不敢看長安,甚至一想到長安的樣子都渾身打顫。

  長安躬身問許年年;“郡主,您覺得還要不要繼續給他點教訓?”

  “我看今天的教訓會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就這樣吧。若是日后還敢上門騷擾,就交給你自己好好教育他。”

  聽了許年年的話,周文滔如蒙大赦,趕緊爬起來拼命往外跑,生怕走得慢了再讓人抓回去。

  等到他走后,春分讓人把這里好一頓打掃,等她忙完才看到長安正看著自己。

  “看我做什么,討厭。”春分嬌嗔一聲,但是她紅撲撲的小臉早就暴露她的心思。

  許年年見了說:“春分,長安統領一路趕來肯定累了,你帶他去找點吃的。”

  見到小姐特意創造機會讓自己和長安單獨相處,春分的臉更紅了,再看到長安的大嘴咧開露出一口大白牙的傻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呆子,還不走?”

  長安聽了這句話,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酥麻了起來,邁著同手同腳的步伐跟在春分身后。

  看著他這個樣子,把春分羞得臉都不敢抬,心想著:自己是怎么找了這么個冤家,偏偏這樣,自己還覺得他好帥。

  周文滔離開郡主府后,沒命地往陸家跑,等到回到自己的屋子,才后怕地大喘著氣。

  他的腦海里始終想著春分剛才說過的話,他們已經知道自己被收養了,要是來和陸老爺說可怎么辦?

  他可不想再次流落街頭無家可歸。

  如果那樣,周文滔眼中狠色一閃,就別怪他下手無情了。

  他彎下腰,把床底下的匣子掏出來,將里邊的銀子都倒在了床上,然后給自己換了身衣服,裝好銀子后又出了門。

  兩天之后,陸婷兒的臉在藥物的幫助下已經好了大半,只要把脂粉再涂得厚些基本上看不出來。

  早上,她特意讓廚娘幫忙做了京城口味的點心。之后,換上了一身最好看的衣服,走出了門去。

  她不知道,她的身后有兩雙眼睛在狠狠地盯著她,陸老爺和周文滔早就在等這一天了,今天他們不約而同地把毒藥下到了這份點心中,沒有一個人考慮過陸婷兒的死活。

  來到郡主府前,陸婷兒就看到鄭一一。

  “你怎么來了?”鄭一一奇怪地問,她記得陸婷兒和許年年的關系沒那么要好,怎么突然想著來到郡主府了。

  不光是她,李小姐這幾日也每天都來,而且每次都坐上大半天才走,到了后來,許年年直接讓她去客廳,說上幾句之后就趕緊找借口離開。

  “你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陸婷兒看著鄭一一的眼神,心里不爽地回擊道。

  “我是許姐姐邀請我來的,你呢?”鄭一一見許年年這么累,本來不想過來打擾她,但是許年年和鄭一一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覺得十分放松,所以經常喊她過來作伴。

  “我、我自然也是!”陸婷兒聽鄭一一這么說,以為她是在和自己炫耀,不服氣地瞎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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