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年年就被人帶了過來。

  見到站在中間的傳旨太監,她就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公公,我就是許年年。”許年年走上前,朝著傳旨太監曲了曲膝,半夏給公公塞了一個小小的荷包。

  太監見到里邊露出的金色,眼睛都放了光,好話像不要錢一樣對著許年年夸了起來。

  王氏的臉都快被氣歪了,許若云眼神一變突然想到了蘇媚。

  她走到王氏的耳邊輕聲對她說了幾句,王氏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此事當真?”

  許若云低聲說:“本來我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今天傳旨太監都來了······”

  她一想到許年年被封為郡主,嫉妒讓她覺得五臟六腑都跟著難受了起來。

  許大將軍見傳旨太監一直在夸許年年,忍不住皺眉催促道:“公公,還是趕緊傳旨吧,別耽誤了正事。”

  傳旨太監見他這么說,咳嗽一聲讓許年年靠前跪好。

  傳旨太監繼續宣讀太后懿旨,果然和許年年猜的一樣,太后認她做女兒,封她為郡主。

  傳旨太監念完之后,等到許年年站起身,對她行了禮,笑嘻嘻地說:“雜家恭喜郡主了。”

  “公公快請起。”許年年笑著虛扶傳旨太監一把。

  而在另一旁,許大將軍的臉色變了,他怎么也沒想到許年年竟然會入了太后的眼,成為了大梁朝的郡主。

  這不是說,自己見到這個畜牲還要給她行禮?

  他看了王氏一眼,王氏也同樣臉色難看得像便秘一樣。

  他們心中都有一種明悟,許年年再也不是他們能隨便拿捏的孤女了。

  許若云站在一旁臉色變幻,沒想到她真的當了郡主,必須要想辦法趕緊除掉她才行,要不然以后王府哪里還有她立足之地。

  可是她的腦袋亂成了漿糊,什么好主意都沒有,許若云沒顧上跟王氏等人告辭,渾渾噩噩地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許年年看著許若云失魂落魄地離開,勾唇一笑,這才只是個開始呢。

  她看著王氏和許大將軍展顏一笑,對春分和半夏交代:“一會兒你們跟王氏過去整理一下本郡主的嫁妝,這些我要帶進宮去請干娘幫我保管。”

  “是。”春分激動地回答道。

  小姐當上了郡主,終于不用再受那些人的氣了,她一定會好好幫小姐把那些嫁妝給清點清楚的。

  傳旨太監看在太后和那錠金子的份上一直待在許家沒有離開。

  聽到許年年這么說,眼神怪異地看了許大將軍一眼。

  看來郡主和家里人的關系并不和睦,難怪太后臨走前叮囑他,讓他在那兒多關照一下。

  想到這兒,傳旨太監一甩拂塵,對許大將軍說:“既然郡主有這個要求,雜家就在這里陪著郡主清點嫁妝。”

  王氏見到傳旨太監要留在這里監督,臉都氣地抽搐了起來。

  別說許大夫人的那些東西早就被自己替換了,讓人一看就會露餡,單就傳旨太監留在這里監督也會讓他們將軍府以后沒法出去見人。

  許大將軍也明白這一點,臉色鐵青地看著許年年:“孽畜,你是嫌在家里不夠丟人,想把我們許府的名聲都給毀了嗎!”

  許年年淡淡地看了傳旨太監一眼:“公公,我剛當上郡主,有些規矩不大懂,如果有人對本郡主不尊該當何罪?”

  傳旨太監陰森森的一笑:“郡主,若是有人對您不尊就是藐視皇家尊嚴,當受宮杖之刑。”

  傳旨太監的話讓許大將軍臉色微變,這個孽畜現在就想著拿捏他們了?

  想到自己以后見了許年年還要對她行禮,許大將軍就覺得自己的胃里好像堵了一塊大石頭。

  但是礙于傳旨太監在場,他也不好發作,只好采用緩兵之計。

  話還沒說出口,又被許年年再次打斷。

  “公公,太后許我婚嫁自由,是不是我的婚事就可以自己做主了?”

  傳旨太監躬身說:“是的,郡主。太后說了,您可以自己選擇良婿,到時候太后會親自為郡主賜婚。”

  也就是說自己之前給她定的婚事全都作廢了?

  王氏的臉都垮了下來,若是那樣,自己該怎么和國公府交代?

  早上,他們好不容易安撫住了國公府的人就是說好了把許家大小姐嫁過去,現在許年年自己選擇夫婿,怎么可能會選擇嫁給個傻子!

  而且她如果進了王府,若云該怎么辦?

  王氏心里一咯噔,唯一能安慰她的就是許若云是正妃,就算許年年嫁過去也要被她壓一頭。

  許年年不管兩人在想什么,此時她的心情相當不錯。

  安排了半夏和春分留下后,對傳旨太監說自己想進宮謝恩。

  傳旨太監贊許的笑著請許年年隨他進宮,心里在想這位郡主確實不錯,第一件事就想著謝恩,也不枉太后對她的疼愛。

  “郡主,您的禮服現在還沒趕制出來,太后特意給您帶來了一件改好的,您可以穿上進宮。”

  傳旨太監一擺手跟著他來的宮女將太后賞賜的衣服拿出來。

  看著衣服上綴著的寶珠和金片,陽光之下晃花了王氏和許府眾人的眼睛。

  這件衣服實在是太華貴了!

  那些下人們現在才真真切切意識到大小姐已經是大梁朝的郡主了,他們看著許年年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許年年一眼掃過,這些人全都跪倒在地。

  “參見郡主,郡主萬安!”

  許年年面帶微笑看向王氏和許大將軍。

  許大將軍咬著牙說:“許年年,我可是你爹,你想讓我跪在你面前嗎?”

  許年年表情淡漠,連眼皮都沒有抬:“許大將軍說笑了,先國后家,你不會連這一點都不懂吧?”

  許大將軍面色變幻不停,過了好半天才和王氏一起不情不愿地跪了下來。

  “臣(臣婦)參加郡主,郡主萬安。”

  看到許大將軍和王氏在自己面前低下高貴的頭顱,許年年心里暢快了不少。

  想想自己前世在將軍府的遭遇,她終于為自己討回了些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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