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我喊了一聲,可惜為時已晚,這只大野豬呼哧呼哧的掙開鐵夾,猛的朝老黑沖了過來。
黑暗中很難看清楚野豬的動作,混亂間老黑啊了一聲倒在地上,緊接著這只野豬就向著樹林竄去。
“你沒事吧?”阮梨趕忙去扶老黑。
我也顧不得逃跑的野豬,三兩步走到老黑身前查看情況,他捂著腰表情猙獰。
“草!痛死我了。”他齜牙咧嘴的說著,松開手去掀開衣服看。
腰部往下一點點,就是左邊骨頭這里一道暗紅色血痕清晰可見。
“這么大口子?”阮梨轉到老黑左側來看,“咦,沒出血?是淤血啊。”
老黑哎呀一聲,“扶我找個地方坐下,疼得厲害。”
我攙著他走到坎邊,“傷到骨頭沒?”
“應該沒有,就是肉痛。”他搖了搖頭。
“阮梨,有跌打損傷的藥嗎?”我問。
阮梨拉上小包的拉鏈指著車,“不在身上車里有,我這就去拿。”
說完她就快步向車子走去。
我回過頭來看著老黑無奈苦笑,“你今天夠倒霉。”
他聽了這話哀怨不已,“早知道我就先一槍崩了那只再給這只放血好了,鬼東西這么厲害!”
“你以為啊,野豬兇著呢,這應該是只公的,你這腰是被它的獠牙給劃的。”我說。
他點點頭,側過身摸出煙來點上,“就是可惜跑掉了,今天忙了半天才搞到一只。”
一邊說著他用無奈的眼神看著我,對此我也只能攤了攤手,“跑就跑了唄,反正也追不到了,人沒大事就好。”
“話是這么說啊,那個誰給我們一個星期時間,十只野豬啊,到時候我們沒辦法交差怎么辦?”他問。
我看著阮梨一步步走近,“實在不到十只也沒辦法,又不是我們養的豬,那里能夠說多少要多少?”
“到時候他要怎么樣隨他便吧。”
葉明真要搞我也就不會麻煩這么多了,實在完不成我覺得最多被他煩一陣。
阮梨拿來跌打藥酒之后遞給老黑讓他自己擦。
這藥酒我之前用過一點,涂在身上涼涼的,沒傷口還好,有些微破皮的話就火辣辣的痛。
老黑剛一擦上去頓時就倒吸一口涼氣,“嘶——”
“真他媽帶勁!”他一邊說著手上動作還加大幅度,看得我都怕他把那塊淤血的地方給揉破了。
老黑涂完藥酒后遞還給阮梨,“那今晚就這一只了?”
“要不我們再去山里轉轉?多搞一只也好啊?”
我指著他腰問,“你還能爬山?”
仿佛證明自己沒事似的,老黑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蹦跶,“你看!”
“看你個大腿!”我吐槽道:“今晚就這樣了,先到車上躺著,明天你先把那個蜂窩拿去賣了。”
“啊?蜂窩搞回來了?”老黑似乎有些失望,“那你呢?”
我彎腰扯住已經放干血的野豬拽了拽,“明天上午我先把這只拿去交差,下午再換個村子搞。”
他哦了一聲,幫著我一起拽住野豬往回拖。
沒觸發的鐵夾我全都給收了回來,鋼絲套先掛著不管它,這東西不會傷人,多放兩天無所謂,往后幾天我們的主戰場不在這邊,鐵夾留著不安全。
全部收拾停當已經快要十點,再開車回家太麻煩,索性我們就在車上過夜。
兩輛車子,阮梨睡在長安里,我和老黑擠在松花江上。
第二天大清早我們是被太陽光給照醒的,一大早七點不到太陽就出來了,刺眼的很,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是個大晴天,估計會很熱。
老黑開著松花江和阮梨去賣蜂窩了,我則給葉明打了個電話。
他交代我把東西送到濱江文化公園后邊,他讓人接應我。
我開車還沒太熟練,不敢像老黑一樣猛,走走停停磨了半天才找到地方,路邊停著一輛棕紅色桑塔納,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三十多歲男的向我招了招手。
我停好車把東西搬到他車上就算完事,他并沒有多問什么,大家都是聽某局長的話辦事,交接完就行。
給完野豬之后我開車在周圍轉了兩圈,看到一家面館,這邊面館比較多,隨便就把中飯給對付掉了。
一點鐘,我開始向約定好的村子進發,距離昨天那地不算遠,隔著也就兩三公里的樣子。
老黑到的比我早,見我慢吞吞的趕來他靠著車門一臉笑意,“擱這散心兜風呢?”
我白了他一眼,“腰眼子不痛了是吧?”
他當即在左腰拍了拍,發出啪啪的悶響,“看看!”
我懶得搭理他,停好車之后開始拿家伙出來辦事。
這個村子周邊的菜地比昨天那里還廣,玉米地連成片。
“這里不好搞啊。”老黑四下打量,“找個人問問哪里有野豬?”
我朝右側山邊努努嘴,“那里有個在扒地的,你去問問看。”
他嗯了一聲,徑直向那人走去。
“蜂窩賣了多少錢?”我問阮梨。
她表情有些古怪,眨了眨眼睛不說話。
見狀我有些狐疑起來,“怎么了?”
她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不知道。”
“不知道?”我有點懵,“你們不是一起去賣的嗎?”
“對啊。”她點點頭,“黑子跟我去那個老邱那里賣的,可他說他不收這個,后面說了幾句又說幫我們帶給一個收的人,多少錢回頭再打電話。”
我有些想說她,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應該問題不大。
過了一會兒老黑小跑著往回趕,“問到了,東邊那個山坳口那邊,三天兩頭有野豬下來。”
“抄家伙干活。”我拎起裝鐵夾的蛇皮袋抬腿就走。
這個山坳口很是陰涼,雖說有點夕照但總體都被邊上的山脊給擋住了。
老黑下夾子已經能獨立完成,我懶得管他,自顧自找地方下套。
剛找了一會兒,忽然看見有個當地村民扛著根水桶粗的大樹往外趕,我本想裝作沒看見,可他似乎并不這么想。
他就靜靜停在我后方不遠的小路上,用一根手臂粗細的木叉子撐住大樹,扭頭盯著我。
我用余光一直注意著他,見他盯著我看了五六分鐘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于是干脆轉過頭來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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