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狩獵筆記 > 第154章 事了
  就像前兩年全國放開野豬捕殺,不是還有視頻在網上傳,說一群人帶著一群狗進山打野豬,死了兩只狗打了八只豬。

  野豬肉按十元一斤回購,最高兩千五的價格,結果最后一合計還虧本。

  這里面歷史遺留的問題太多,不方便展開來說,就客觀的講,那些狩獵隊員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人,體力跟不上是其一,再一個現在山上灌木叢生雜草比人還高,又不允許用陷阱,獵狗也沒幾條是正兒八經的獵豬犬,不賠本才怪。

  十元一斤,飼料豬肉都買不到。哈哈。

  我還在網上看到不少人評論說野豬肉有寄生蟲,說有味道口感不好什么的。

  忍不住辯駁幾句,所謂寄生蟲,蜱蟲、旱螞蝗、豬肉絳蟲等等都屬于寄生蟲,燙毛開膛之后所剩無幾,正有些許蟲子也沒讓你茹毛飲血。

  高溫烹煮之后什么亂七八糟寄生蟲通通變成蛋白質。

  還有說病毒的,什么病毒扛得住兩三個小時的燉煮?其實這些都是早年為了警示普通人不要吃野味的說辭。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嘛,可以理解。

  扯遠了,言歸正傳,回了家之后我給老黑阮梨說明了情況。

  老黑少有的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阮梨則問我不按他說的做會怎么樣?

  “不答應就把我們給捅出去唄。”我攤了攤手。

  “我不是說這個。”她搖搖頭,“我是說,我們搞到東西不交給他怎么樣?”

  我愣了一下,當時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再想想,好像還真可以這么搞,想來也不容易被發現?

  “我覺得,這個什么局長可能是想通過我們來監守自盜。”她又說。

  這一點我回來的路上也想到過,山里跑著的都是鈔票,他讓我們去搞,搞到了他走公家賬戶給我補貼,搞到的錢就未必充了公。

  況且將來事發,就可以把我給推出去做擋箭牌替死鬼,活脫脫的倒霉蛋。

  他向我要家里情況,估計并不是真的想核實什么,而是把柄與威脅。

  我很無奈,但又無可奈何。暫時來說確實是能穩定一段時間,可誰也說不準他們哪天就倒了,這樣一來我終究是沒個好下場。

  第二天上午我又去到林業局,說是培訓,其實就給了我一個冊子,叫我自己看。

  “本來還要考試的,現在考試給你免了,你先回吧,有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葉明說。

  我拿著他給的冊子回了家,慢慢也就沒那么焦慮,見招拆招罷了。

  昨晚我已經想明白,哪怕沒現在這回事,就我已經干的事,也無非就是事發或者不被發現兩個結果而已,左右都是一樣的下場。

  想通了這個關節,我反倒放得開了,既然結果不變,那就沒什么好掙扎的,就像野豬與家豬,逃不過既定的結果,現在還能被罩著,挺好。

  其實林業局是有培訓的,不過一般都是在縣林業局開展,市里面尋常不管這檔子事。

  回到家,老黑正在喝酒,阮梨坐在一邊夾菜,見我回來他們還愣了一下。

  “這么快就回來了?”阮梨問。

  我點點頭,“說是培訓,給了個小冊子就沒了。”

  我把冊子放在桌上老黑拿了去,“上面都是上個世紀的東西,看腳印看糞便,安全事項什么的,沒什么意義。”

  “那些事兒算完了?”老黑一邊看一邊問。

  我想了一下嗯了一聲,“基本應該是沒問題了。”

  其實當時我不知道的是,賣老虎那事在老吳那里就已經下了定論了,他沒有把我供出來,沒有供任何人。

  甚至當初問我要那么多錢,有一部分是給廖文輝的。

  這事他沒跟我說,還是后來趙所長趙斌喝多了酒說漏嘴說的。

  等我后來知道情況再想去看他的時候,人已經沒了。

  換句話說,壓根就沒有保我壓住買老虎這檔子事,這事情就是楊勝建說出來的,他要不說陳新民都不會知道這回事,說白了就是知道了這個消息后詐我。

  搞了我十萬塊,沒處說理。

  不過大洞溝搞豹子這檔子事確實是他們幫我找葉明搞定的,也就是因為這回事葉明才想著抓我做壯丁。

  而這也就是我兩年后被抓的原因之一,說來話長。

  吃過飯之后我去看了狗崽,已經快長到我膝蓋高了,馬上三個月大,是時候可以著手訓練了,只是我還在猶豫往哪個方向培養。

  之前有說過,獵狗并不是隨便搞出獵性來就可以,每條獵狗都要專項訓練才能對特定獵物興奮,進了山才能專找這一種東西。

  所以才會有獵兔犬、獵狐犬、獵豬犬等等分別,有些人或者商家會吹噓自己的狗大小通殺,小到兔子大到野豬甚至熊都能抓,這純粹無稽之談。

  單獨放一只野豬在特定地點,狗咬不咬只看它的勇氣膽量,大多數狗培養出獵性來都能夠做到。

  而進了山就不是這么回事,尤其是在資源豐富的地區,山上各種各樣的野獸出沒,同一地點同一天晚上可能有三四種動物經過,讓只狗去聞騷,它很容易就搞不清追哪種味道。

  而打野豬的時候,有時候在視頻上看著一群狗一同追擊,并非這些狗全都是獵豬犬,只有一兩只是專門對付野豬的,其他的就是混子,可以理解為小混混打架中的小嘍啰。

  當獵豬犬找到騷并追到野豬之后,開始肥嬌,那些小嘍啰就聞訊而至,跟著起哄,時不時的上去咬一口。

  真正值錢的是那兩只獵豬犬,而非所有獵犬都同樣珍貴。

  甚至這些都無法用價值衡量,其中的精力付出與時間成本是無法計數的,培養一只優秀的獵犬很難。

  關上后院的門,剛上到二樓不久陳新民的電話就打來了。

  我趕忙拿起接聽,“喂?陳區長有什么事?”

  他哎了一聲,“前天晚上的事情,我跟你說一聲已經搞定了,知道吧?”

  “啊?”我心里已經有預料,所以并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要裝出萬分激動十分感謝的樣子來。

  “那可多些陳叔叔了。”我說。

  “呵呵,不客氣的。”他笑了笑,“以后可不能再干這種事了啊,要迷途知返。”

  我當即就愣住了,那個葉明葉局長不是說陳新民給打的招呼嗎?怎么他好像不知道這回事似的?

  難道他們之間還有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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