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峰的那棵古樹著實不小,十幾個人合抱也不一定抱的住,上面掛滿了紅布條,是用來寫愿望的,很多紅布的顏色都已經褪去,上面的字跡也分辨不清了。
阮沉桉道:“據說從弘慈寺立寺開始,當地的人就會來這里許愿,這棵樹在這里矗立四百余載,也承載了四百年間來所有人的愿望。”
孟棲問:“那我們要不要寫?”
“寫什么?”
孟棲想了想:“就寫全家幸福安康之類的?”
阮沉桉輕笑:“你的愿望真的很樸實。”
“你不懂。”孟棲說:“樸實才好呢,太夸張的愿望老天爺也不會幫我實現,就是要越微小越平淡才好。”
她說著就找到了喇嘛們留在這里的紅布和筆,認認真真的在上面寫下了“希望所有人,都度過平安喜樂的一生”。
或許路途中有荊棘密布,鮮血淋漓,白骨成堆,但最后都能尋到屬于自己的那一份平安喜樂,然后度過他們本該享有的一生。
阮沉桉在她的名字旁邊寫下自己的名字,孟棲道:“連許愿都要蹭我的?”
“是覺得兩個人的愿望如果是一樣的話,更有可能實現。”阮沉桉說。
孟棲:“你就是不想寫而已。”
阮沉桉:“……倒也有這個原因。”
他將這條紅布掛在高高的樹枝上,山頂風大,滿樹的紅布隨風飄揚,是蒼翠山林間唯一的艷色。
孟棲看著那兩個挨在一起的名字,忽然說:“怎么跟結婚證似的。”
阮沉桉一頓,道:“是有點像。”
“在神明的見證下,再結一次婚也未嘗不可。”阮沉桉說:“它就算是婚書了。”
孟棲表情復雜:“我覺得我大概是被阮芽給傳染了。”
“嗯?”
“我剛剛竟然在想,如果再結一次婚,你是算二婚還是算重婚。”
阮沉桉:“……”
不愧是阮芽,浪漫殺手。
孟棲在風里笑起來:“不過兩次都是跟我的話,應該沒影響。”
她伸出手:“走啦,我們下山了。”
阮沉桉拉住她的手:“嗯,我們下山。”
……
兩人在弘慈寺住了一晚,第二天啟程回駐扎地,又在草原上玩兒了幾天后,就準備回去了。
孟棲要把小羊帶回去,有點麻煩,所幸小羊現在體型還小,可以辦寵物托運,孟棲便帶著小羊去打針和開免疫證明,等她抱著羊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幾個人圍著阮沉桉在說什么,其中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還在抹眼淚。
孟棲微微皺眉。
阮沉桉這是把人家小姑娘嚇哭了?
她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帳篷門口停住,這才聽清楚,原來這個小姑娘是當地牧民的孩子,馬上要去A城念大學,因為從來沒有離開過W市,所以她的父母希望小姑娘能跟他們同行,照應她點兒。
看小姑娘不停的哭,大概是遭到了阮沉桉的拒絕。
孟棲把小羊交給向導,輕聲道:“你帶著它去外面玩會兒。”
向導看看里面的情況,有點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說什么,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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