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阮芽的話，封遲琰將保鮮盒放到了桌子上，發出一聲響，淡聲道：“可以。”
阮芽就又縮了回去，封遲琰道：“柜子里有新的牙膏牙刷。”
阮芽依言找到了東西，把自己收拾好，封遲琰叫的跑腿也到了，他屈起手指敲了敲浴室的門，阮芽探出一只白皙的手，拿走他手上的袋子，然后“嘭”一聲將門關上，里面的霧氣還是溢散出來幾分，封遲琰聞見沐浴露的薄荷味道。
明明平日里聞著很淡，此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熱氣蒸騰，濃郁的撲面而來，讓封遲琰頓了一下。
阮芽很快換了新衣服出來，是一套簡單的T恤和短褲，看著清清爽爽。
“能分我一份嗎？”看見熱騰騰的餃子，阮芽眼巴巴的湊過去：“我給錢。”
封遲琰看了眼她被熱氣蒸騰的泛著粉色的臉頰，嗯了聲。
阮芽立刻歡喜的跑去廚房拿了個碗，從封遲琰碗里夾了五六個餃子進自己碗。
是薺菜豬肉餡的，咬下去鮮美的汁水就流了出來，不太像是外面買的速凍水餃。
阮芽問：“這是你自己包的嗎？”
封遲琰滿臉“你沒有睡醒嗎”。
阮芽一想也是，琰爺十指不沾陽春水，怎么會自己動手包餃子。
“是阿姨。”封遲琰道：“昨天下午包的。”
阮芽這才打量封遲琰現在住的地方。
估計也就一百來平，一居室，因為家具陳設少就顯得尤其寬敞，整面的落地窗可以看見在鱗次櫛比的高樓中隱藏著的晨陽，淡金色的光鋪滿半個城市，視野很好，是靠近中心圈的好地段，但跟封遲琰之前住的那套公寓比起來還差了一些——封遲琰名下的所有房產都已經是阮芽的了，這房多半是封南珣給他借住的。
堂堂琰爺，竟然混成了這樣，實在是讓人唏噓。
“？”封遲琰看著吃著餃子突然嘆氣的阮芽：“不好吃？”
“沒有，很好吃。”阮芽憂愁的看著封遲琰：“那什么，你跟我說實話。”
封遲琰：“什么？”
阮芽：“你是不是很缺錢啊？——不要強撐面子，沒錢了就直說，我不會嘲笑你的，而且……”
“而且什么？”封遲琰黑沉沉的瞳孔里映出阮芽的模樣，手上的動作也停住了，道：“我要是說我沒錢，你就會給我打錢？”
阮芽：“你怎么不直接去做夢呢。”
封遲琰：“。”
封遲琰：“那你是什么意思，包養我？”
阮芽差點把嘴里的餃子湯噴出來。
她震驚的看著封遲琰。
這是可以的嗎？這竟是她未曾設想的道路。
竟然還有點心動。
阮芽咳嗽一聲，讓自己顯得正經一點：“那……你一次二百，包月什么價？”
封遲琰大約也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會問，頓了一下，冷冷說：“兩百萬。”
阮芽：“？！“
“哪有你這樣算賬的！”阮芽念書的時候不太喜歡數學，一直覺得這是自己的薄弱項，但好歹是考進了A大生物系的高材生，非要跟封遲琰掰扯掰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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