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徵親自在門口等人。
衛隊今天穿了件黑色襯衣，修身長褲，腕上一塊手表，站那兒不像是刑偵支隊長，反而像是哪家犯了事進局子的小開。
阮芽撐著傘走過去，衛徵瞥了林雨門一眼，忽然瞇起眼睛：“……我們是不是見過？”
林雨門：“哈哈，沒有吧。”
這人生了雙鷹眼，能把近兩年的新秀poppy認出來，更遑論是國際殺手榜排行第九的Rain，但幸好林雨門出任務的時候都會易容，衛徵只是第一眼覺得像，后面倒也沒再說什么，帶著兩人進了市局。
“這個老太太。”衛隊一肚子的苦水：“她到底吃什么長大的，這么能罵？能罵一整天不帶重復的。”
阮芽幫他分析：“可能是因為她幾乎沒有離開過平安村，一直都是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的，村子里的人罵人都很厲害，從小耳濡目染，可不厲害么。”
衛徵：“如果你能讓她閉嘴，我給你送錦旗。
“。”阮芽說：“那就不用了，區區小事。”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關押室，這邊并排著好幾個房間，阮蕓的關押室是最前面的，透過小窗戶可以看見一道人影抱腿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墻壁，并沒有焦點，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衛徵見她看著阮蕓，停住腳步，抬起手指在自己腦袋上點了點：“她好像是這里出了點問題，大半的時間都這樣不動也不說話。”
阮芽笑了一下：“可能會有點心理疾病，但是瘋了不至于。”
其實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裝瘋賣傻，或許真能騙過法院，被關進精神病院，到時候再做點手腳，從精神病院假死逃走總比在監獄里簡單。
“如果她瘋了。”阮芽看向衛徵：“會被關進精神病院？”
衛徵眼尖的看見阮蕓聽見這個問題后肩膀縮緊了一點，雖然那只是一點微乎其微的變化，但衛徵干刑偵已經十幾年了，一雙眼睛何其老辣，立刻就捕捉到了。
他笑了一下：“可能吧。但精神病院也沒比監獄好到哪兒去。”
阮芽彎唇笑了一下：“好歹是姐妹一場，她要是被關進精神病院，我一定會請人寸步不離的好好照顧她。”
阮蕓抱著自己膝蓋的手捏得很緊，顯然在強行壓抑自己的憤怒，但阮芽已經沒興趣跟她繼續玩兒下去，抬步走過了這間關押室。
前面就是萬桂芬的關押室，衛徵過去打開門，又頓了頓：“真不要我陪你進去？”
“不用了。”阮芽搖頭：“我朋友陪我。”
衛徵聳肩，“行。”
反正萬桂芬也就是個老太太，不可能對阮芽造成什么威脅。
關押室狹窄，也就幾個平方，里面只放了一張床，萬桂芬被關進來其實也沒有多久，但此時看著老了十多歲一般，頭上的白頭發尤為顯眼，本就干瘦的身體此刻看著宛若皮包骨頭，在不甚明亮的燈光里，那雙細長怨毒的眼睛驟然抬起來，直讓人覺得看見了陰曹里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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