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涼如水。
這會兒正是城市最熱鬧的時候,數不清的霓虹交織成燈海,各色的廣告牌和店鋪招牌在夜里竭力的綻放光亮招徠顧客,廣場上行人來來往往,勾勒出浮生百態。
窗欞邊擺了一盆青蔥翠綠的文竹,修長秀美,阮芽的眸光在上面定了一下,才移到旁邊坐著的人身上,道:“都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還要我留在你身邊?”
封遲琰輕嘆口氣,道:“如果我不跟阮蕓結婚。”
他認真的看著阮芽:“你愿意嫁給我么?”
“……”阮芽嘴唇動了動。
分明只是逢場作戲,怎么好像真的求婚似的。
她側頭轉向一邊,好一會兒,道:“如果你不跟阮蕓結婚的話。”
“但是男人的嘴向來不可信。”阮芽撐著下巴,歪頭看著封遲琰:“萬一你耍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娶我呢?”
“你想要我怎么保證?”封遲琰問。
阮芽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忽然笑了:“你名下有一處房產,在汀蘭溪,我想要搬進去住,可以嗎?”
包廂里良久的寂靜。
“如果你喜歡房子。”封遲琰說:“我名下有很多房產,都可以過戶給你。”
阮芽幾乎是任性的說:“我就要住在汀蘭溪,不需要你過戶給我。”
她眉梢眼角里都凝著霜冷:“還是說,那里有什么你跟那位五小姐的,要珍藏的美好回憶?”
“沒有那種東西。”封遲琰垂下眼瞼,喝了口冰水,嗓音涼淡:“你喜歡那里的話,我會讓人收拾出來。”
阮芽笑了一下,眼睛里卻半點笑意都沒有。
但她知道這時候她是應該高興的,于是她舉起杯子,跟封遲琰碰了一下,封遲琰頓了一瞬,將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
……
封遲琰送阮芽回去,看著她關了門,才靠在車邊點燃了一支煙。
陶湛就站在一旁——本來他已經回去了,但封遲琰的狀態不太好,沒法開車,就叫了陶湛過來。
“琰爺。”陶湛皺起眉,不贊同的說:“您現在應該去醫院。”
封遲琰撣了下煙灰,道:“沒事。”
陶湛還要說什么,封遲琰忽然咳嗽了幾聲,他咳的肩背都佝僂起來,冷汗不停往外冒,打濕了額發。
陶湛知道封遲琰這次胃病發作的很嚴重,必須去醫院才行,他語氣強硬道:“琰爺,您應該保重自己的身體。”
封遲琰笑了下,似乎譏誚:“沒必要。”
“不過為他人做嫁衣。”
他撐著車門的手很用力,似乎要借此讓自己站穩,手背上青筋畢露,像是張牙舞爪的某種寄生類怪物,要趁著他虛弱的時候一舉攻陷所有防線。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封遲琰閉了閉眼睛,將那陣疼痛強行壓下去,按了接聽。
阮芽在電話里說:“剛看你臉色好像不好。”
她頓了頓,繼續問:“生病了?”
封遲琰看著亮著燈的那扇小窗戶,笑著說:“沒有。”
“我很好,今晚記得做個好夢。”
“……”
阮芽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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