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封遲琰道：“在你心里我還挺重要。”
“那當然。”阮芽道：“一個六位數的單子和七位數的單子我還是分得清的。”
封遲琰壓下眉眼：“你似乎總喜歡在一些不恰當的時候提起錢。”
“不恰當的時候？”阮芽彎起眼睛笑了：“我說的是實話，哪里來的不恰當的時候，這種說法？”
她松開封遲琰的脖子，轉而挽住他的胳膊，道：“好了，我們先出去吧，再在這里站一會兒那些拍短視頻的都能腦補出一部九十二集大型連續劇了。”
封遲琰瞥了眼不遠處舉著手機錄像的人，不動聲色的將阮芽整個身形擋住，只露出一個挺拔的背影，道：“好。”
兩人走出機場，阮芽發動車子問：“吃飯了沒有？”
“飛機餐算么？”
阮芽立刻皺眉：“飛機餐算什么飯，難吃死了。”
她想了想，問：“吃火鍋么？”
“你決定就好。”
阮芽側眸看著封遲琰：“今天你好像很好說話。”
封遲琰：“我心情不錯的時候，一直很好說話。”
“可惜你心情不錯的時候太少了。”阮芽嘆口氣：“否則我高低得讓你給我漲到四百萬。”
“不要惡意拉高市場價格。”封遲琰說。
阮芽：“……”
看來是真的很認真的做過市場調研。
她開車去了附近一個口碑比較好的火鍋店，本來想開個包廂，但也不知道大家今天吃火鍋的熱情怎么那么高漲，已經沒有空包廂了，阮芽不樂意再跑去其他地方，定了個大堂的位置。
她坐在椅子上，一邊翻菜單一邊道：“封先生以前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吧？”
這家火鍋店不算高端，是非常老式的裝修，價錢也實惠，主打的就是親民路線，大廳里甚至沒有空調，只有幾個大風扇在盡職的烏拉烏拉的扇，好在只是四月底，天氣不算熱，否則坐在這里吃頓飯，得出一身的汗。
阮芽說這話本只是隨意調侃一句，封遲琰卻道：“來過。”
他脫了外面鐵灰色的風衣，露出里面米駝色的針織馬甲和淡白色的襯衫領口，加之黑發柔軟，這么瞧著，倒是有幾分書卷氣，讓人打眼覺得他是個文質彬彬的大學教授或者主治醫師之類的，只是手腕上那塊價值高達七位數的機械手表才露出幾分商業精英的意思。
阮芽動作一頓：“跟誰來過？”
“很久之前，跟朋友。”封遲琰淡聲說：“那時候年紀小，經不住激，別人用點激將法就一瓶一瓶的喝，一頓火鍋下來沒吃什么東西，酒倒是喝了不少。
“酒量就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么？”阮芽問。
“算是。”封遲琰說。
關于封遲琰的從前，他自己很少提，外面也很難打聽到，今夜封遲琰既然開了口，阮芽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道：“沒想到封先生也有這樣少年意氣的時候……不過現在封先生身邊的知心好友，好像就只有宋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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