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拿到了自己的寫字板。
她慢慢的寫：我沒有殺趙蓉椿，上次她來了我學校后，我就很久沒有看見她了。
“人死了，你當然看不見她。”衛徵抱著胳膊冷冷道：“立刻老實交代，三天里你到底把趙蓉椿關在哪里。”
阮芽：“……”
阮芽：我說了我沒有殺她。六天前我被人從火災里救出來，就一直待在醫院里，怎么可能在昨天凌晨殺了趙蓉椿？我不知道那把刀上為什么會有我的指紋，但是我沒有殺人。
衛徵皺起眉，道：“醫院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那一層病房因為是高級病房區，走廊上的攝像頭就是個擺設，平時根本不開，怕侵犯病人隱私，你走樓梯避開攝像頭離開醫院完全有可能的。”
阮芽：“……”
衛徵的聲音逐漸嚴厲，道：“趙蓉椿的社會關系非常簡單，她和萬桂芬來A城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為了從你手里要錢，你妥協的給了十萬，但是她們并不滿足，還變本加厲的鬧去了你的學校糾纏不休，我想，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厭煩、生氣、惡心。”
“你的殺人動機太充足了同學。”
阮芽完全不知道那把水果刀上怎么會有自己的指紋，她眼睫顫了顫，說實話，要不是被指認兇手的是她自己，她看著這些證據，都要認為已經水落石出了。
充分的作案動機、充分的作案時間。
就像是精密的零件齒輪，嚴絲合縫的扣在了一起。
阮芽慢慢的寫：我的未婚夫一直在醫院陪我……
衛徵道：“小同學，你應該知道，伴侶、親人的證詞，警方是不予采信的。”
阮芽咬住自己的嘴唇。
她好像真的沒辦法證明自己不可能殺趙蓉椿。
如果高級病房區的監控開著，或許還能嘗試從監控入手，但偏偏監控沒開，醫院每天又那么多的人，只要稍加喬裝改扮，就可以混在人群里離開醫院再悄無聲息的溜回來。
“與趙蓉椿有聯系的人，她的親生女兒阮蕓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她這幾天人根本就不在國內，至于萬桂芬那個老太太，也有不在場證明，而且跟趙蓉椿有仇怨的人只有你。”衛徵雙手合十，平靜道：“小同學，把尸體拋在槐花巷，應該不僅僅是因為槐花巷人流量大監控稀少，還有報復的成分在吧？”
“你認為她跟那些垃圾一樣，只配待在垃圾堆里，被蚊蠅環繞，生出蛆蟲。”
阮芽垂著眼睫，灼眼的燈光下她的臉白的幾乎有些透明。
這個小女孩的外表實在是太有迷惑性了，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干干凈凈，臉小小的，總是有點羞澀似的抿著一點笑，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殘忍的兇手。
但現在，所有的關鍵性證據都指向了她，她卻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良久，在衛徵越來越不耐煩的眸光中，她在手寫板上寫下幾個凌亂的字：我要見我的未婚夫。
衛徵冷淡道：“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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