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食在大宋 > 第一百七十六章 準備
  回到家時,已過了午時,文舒草草做了兩個菜,父女二人一邊吃飯,一邊談論茶棚哪天張。

  桌椅櫥柜等物事俱打得差不多了,再有個半天就能齊活。文老爹翻了翻歷書,說這個月有兩個好日子,一個是后天,一個是月底。

  文舒一想后天金明池有水師演習和賽龍舟,屆時圣上也會親臨池內的寶津樓觀看,這可是除卻元霄外,唯二能見圣顏的機會,汴京百姓大多都會去瞧熱鬧。

  金明池在城西,城北的百姓想要去城西,官道是必經之路,而她的茶棚就設在官道邊上,到時人來人往,可不正是開張揚名的好時機。

  她將想法和文老爹一說,文老爹也覺得有理,兩人一商議,便決定后日開張。

  日子定下了,要忙的事就多了。

  特別是后日就開張,時間并不寬裕,是以吃過飯,文老爹繼續去鋪子,將剩下的一點活做完。文舒則背了磨好的磨好的丹雘去了顏料鋪。

  因著早前得了囑咐,伙計很爽快的過稱,結了錢。丹雘粉一共是六十八斤,得錢六貫八百文。

  拿著新到手的交子,文舒轉身就去了離城門最近的米面鋪,訂了兩百斤面,一百斤米,還有各式豆子。

  開茶寮,除了茶水外,簡單的飽腹之物也是要有的。

  茶棚設在官道邊,從此經過的多是從外地來京,亦或是從京城去外地的旅客和行商。所以便宜,經放又飽腹的鏝頭,炊餅是首選。

  既是茶棚,這茶湯定也是不能少的,剛開張不宜做太多,所以茶湯暫定三種,醒酒養身的二陳湯和固本培元的阿婆茶,以及香氣馥溢的茉莉花茶。

  至其于它的糕餅也可稍帶做一些,只是不宜做多。

  還有山海經里頭那些功效特殊的東西,算了.....看情況,隨要應變吧。

  從米面鋪出來,文舒轉身又去了藥鋪,買二陳湯和阿婆茶需要的原料,接著又奔雜貨鋪買鍋碗瓢盆和油鹽醬醋。

  東西太多,文舒自不可能自己提回去,皆是付了定金,約定明日送到城外茶寮,再結尾款。

  幾家走下來,一下午便過去。

  次日,文舒一早就去了米面店,店掌柜見她來了,忙讓活計將米面搬上車,并且幫著送到地方。

  米面鋪用來送貨的是一輛牛拉的太平車,車身很大,放好米面后,還有許多空位。

  文舒見狀便和伙計商量,能否稍繞些路,幫忙把藥鋪和雜貨鋪的東西一同帶上,免得來回折騰。

  伙計聽說要繞路,怕耽誤鋪里活計挨掌柜罵,便不太愿意。文舒察言觀色,忙許出十個錢的車資。

  有額外車資,又聽文舒說兩家店鋪皆在此附近,繞不了多少路,這才點頭同意。

  從另外兩家取了東西,搬上太平車,因著不要人送貨,文舒和掌柜的一通說道,又減了三十幾文錢的零頭。

  驢車滿載貨物,走起來速度并不快,到得茶寮時,已過去兩刻鐘。

  文舒和她爹親手搭建的茶寮四四方方,為了結實抗風,不僅打了十二根榆木為柱,四面更是懸掛草席為簾,根據季節,可收可放。

  在茶寮后,還搭了一個簡易的茅草屋,靠墻的位置擱了一張木板,午間或者疲累的時侯可以來此歇歇。

  除此之外,還可用作倉房,放些待用的米面食材。

  和伙計一同將米面等物卸下,搬進草屋。又給伙計結了十個錢的車資,目送他遠去后,文舒將屋門鎖了,然后尋去了趙娘子所在的村子。

  明天茶棚就開張了,總得提前跟人說一聲。

  趙娘子所在的坡下村離官道不遠,走過去不過半刻鐘。進得村內,文舒舉目望去,只見四下皆是磚瓦房,心道:怪道都說坡下村富,果然如此。

  見路旁幾個總角小兒正圍在一起玩泥巴,她忙彎身過去打聽,一個抽著鼻涕的小娃告訴她,往前一直走,路盡頭那家便是。

  文舒笑著謝過,按照小娃們指的路尋去。

  到得崔家院外,只見院門緊閉,里頭也聽不見任何晌聲,只得上前扣了扣門環。

  “誰?”里頭傳來趙娘子驚疑的聲音。

  “是我。”

  聽出來是文舒,堂屋里的趙娘子這才松了口氣,放下懷里的狗蛋,起身去開門。

  “小娘子怎的來了,快快請進。”

  “就不進去了,我來是告知大嫂,茶寮明日辰時開張,大嫂若無事,可早些過去幫忙。”

  “一定,一定。”趙娘子連連應承,又邀文舒進去喝茶。

  “不了,明日茶寮開張,還有諸事未定,此次就不留了,下次有空再來叨擾。”

  留她不得,趙娘子只得領著狗蛋送她至村口。

  下晌吃過午飯,文老爹雇了三輛太平車,將打好的櫥柜和桌椅運去茶寮,文舒便背起書箱去了私塾。

  因著寒食和清明,私塾放了幾天假,今天返校,同窗們聊天的熱情空前高漲。

  最熱鬧的話題莫過于明日金明池爭標活動,誰能勝出。

  起初官家蒞臨金明池,并非“與民同樂”,而是為觀“水戰”。金明池開鑿的初衷就是為此。

  當時主要是為了建設一片較大的水城,安置神衛虎翼水軍,在每年的春夏之交操教舟楫。

  在此之前的太祖只能到“造船務”去觀習“水戰”,后太宗覺“造船務”地方不夠大,陣勢拉不開,故動用了3.5萬名士兵鑿池,引金水河水貫注。

  為保證開鑿質量,太宗還特意賞予役卒每人千錢、一端布,并賜此池名為“金明”。

  一味習水戰,以示武備,神經必然總是處于高度緊張狀態,這與國朝承平日久的氛圍很不協調。

  隨著盛世時光的推移,主張在金明池中演習水戰的太宗,也逐漸改變了初衷。

  又一年春日,太宗再次來到金明池,親手將一銀甌擲到波疊浪翻的池中,命令一軍卒泅入水里取上來,表演“競渡之戲”……

  一貫以勇武著稱的太宗,開始在金明池波瀾間揮灑上輕松的一筆。

  將太宗與太祖比較,太祖全是觀習“水戰”,太宗則于“水戰”演習間隙,設置點兒不僅能鍛煉體魄,又可調節情緒的“水戲”。

  這些“水戲”起初是滴滴雨露,積累變化,漸漸掀起了與“水戰”并肩競長的大浪。

  同窗們口中的爭標,是由軍士組成戰陣,劃虎頭船、飛魚船、鰍魚船和反復進行三次的“爭標”

  爭標之前,岸邊還會設賭攤,掛上各隊名牌,圍觀百姓可根據自己猜測或者分析,自行押買。

  一旦押中,便能獲得不少的回報,且押資無任大小,皆可投押,因此觀看的百姓無不參加。

  此時同窗們便在熱烈討論,哪支軍隊能爭得標來。

  文舒一邊聽著,一面卻在想開張的事。

  在結果未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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