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省長，我------”
“你什么你，你是糊涂蛋，是迷瞪蟲。你在這里不起任何作用，不要讓我看見你，看見你我就煩，滾，滾得遠遠的，你被停職了。”
明輝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林曉在原地，好像真的受到了副省長的訓斥，一臉沮喪。
秘書長挑開簾子進來。笑瞇瞇的說：“林書記，剛才咋回事？我看見明省長氣呼呼的出去了。”
林曉仰天一聲長嘆：“秘書長，這個事故是我的責任嗎？明省長為什么對我發火？”
其實秘書長心里暗喜，董方乾不高興的人，他這個秘書長不敢多接觸。林曉被懟走了，董方乾肯定高興，老板高興，奴才跟著高興。老板高興，隨時都會發幾個賞錢甚至更高的帽子。
不過，作為同事，下級，秘書長進來看看，確認副省長熊人的效果，再假惺惺的安慰幾句。幾面討好。
“林書記，你應該理解領導，救援不順利，領導心里窩火，你偏偏在這個時候給他單獨匯報工作，不是往槍口上撞的嗎？明省長剛才說的啥？”
“讓我滾，滾得遠遠的，看見我就煩。還說我被停職了。”
秘書長掏出華子，遞給林曉一支，自己點上，把打火機遞過來。
“我有。”林曉掏出打火機點上。
“林書記，不要沮喪，明省長在氣頭上，只是個人的意見，他是政府序列的官員，代表不了省委，也代表不了紀檢委。要是最高層要省委拿處理結果，得省委常委會研究。要是責成州為拿處理意見，得州委常委會通過。目前我們齊心協力，把救援工作做好。至于最后處理意見，看省委的意見，省委要是積極爭取，在省里處理。州里領導會有黨政紀處分，你這個縣委書記危險。
要是董書記積極活動，把處理權爭取到州委，最多給你一個警告處分，給分管縣級干部嚴重警告，你把應急局長安檢局長和這里的鎮長免了就交住差了。
當然，最好的結果，這件事交你們舒密處理，你的身子干凈了，處分幾個股長，副鄉長，支部書記，過后舒密形勢一片大好。”
林曉掏出煙，給秘書長遞過去：“領導，我知道您的意思，我剛來舒密，在州里省里都沒有關系，您一直跟著董書記，你給董書記多美言，他的路子肯定廣。讓他多活動活動，爭取把處分主動權拿到州委或者縣委。我怕因為舒密的工作疏漏，影響了明省長和董書記。”
“放心，我肯定會在董書記面前給你美言的。林書記，剛才你做了什么？明省長那么生氣？”
“其實也沒啥，我有一塊石頭，想著送給明省長。話沒有說完，明省長就發火了。”
秘書長一笑，一塊石頭，不就是玉石嗎？翻過前面的大山，棉國的石頭多的是，一塊比一塊晶瑩璀璨。明輝是副省長兼公安廳長，人間什么稀罕物沒有見過，稀罕你一塊破石頭？
“林書記，你啊，你，叫我怎么說你好呢？剛才我問你干什么，你不給我說，還想給我發火。你要是提前給我說了，我絕對不會讓你這樣做。你這是拍馬屁拍到馬蹄上了。”
“昨天晚上我把明省長拉到山坡上，明省長待我很好，想著借這個機會把這幾天堵在心里的話給他說說。”
秘書長搖搖頭：“林書記，你還年輕。”
“秘書長，明省長讓我滾，我是走還是不走呢？”
秘書長猛抽幾口煙，故作沉思：“叫我說，你回去歇息一陣也行，明省長話說出來了，你繼續在這里晃悠，再看見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呵斥你，多難堪。”
“那我就走了。秘書長。走之前我能不能見見董書記，給他說幾句話。”
“我給董書記匯報一下。”
秘書長出去，林曉跟著出去。
秘書長在人群里找到董方乾，在董方乾耳邊說了幾句什么，然后指指林曉。
董方乾主動走了過來。
“董書記，我給您匯報一下，剛才明省長讓我停職。”
董方乾自己點上煙：“小林，你剛來舒密，出來這么大的事故，讓我怎么說你呢，回去休息一下也好，醒醒腦子。等最終的處理結果吧。”
“董書記，我是您的部下，在省里你要多為舒密說話啊！”
“放心吧，我肯定會的。不要有太大的思想包袱，我爭取保你，實在不行，換個位置，最起碼保住你的飯碗。”
“謝謝董書記。”
“你去吧，舒密的工作我會多給你奔走的。”
董方乾走了，望著他的背影，林曉心里忍不住罵道：媽的，我約你一個多月給你匯報工作，你一分鐘時間都不給我，現在我被停職了，你屁顛屁顛的過來了。
從簡易棚里出來，步行了很遠，來到車子旁，楊樹峰、趙翰和羅高舉都在。
幾人的臉色陰郁，看著林曉不敢言語。
“走，回去。”
幾人上車，車子在山路上慢慢的往前走。
還沒有到舒密，丁東麗的電話打過來：“林書記，你，被停職了？”
“嗯！”
“這不公平，那個礦雖是新礦，兩個月多月前就開始出煤了。出了安全事故為什么追究到你的頭上？誰批準開始生產的，誰負責安檢的，瓦斯爆炸，瓦斯氣體是一天兩天形成的嗎？這是欺負人，你要申訴，去省里京城申訴------”丁東麗喋喋不休。
”算了吧，這是個人意見，不是組織最終處理意見，救援沒有結束，我咋再給組織添亂？”
“等最終處理結果出來，說什么都晚了。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這一個多月支持你擁戴你關心你的干部群眾考慮考慮。”
丁東麗還是擔心林曉被處理，調離舒密，武柏栓會給他們穿小鞋。
“我在回舒密的車上，有話回去再說。”
丁東麗知道車上還有其他人，有些話沒法說，就掛了電話。
迷上眼睛，想休息一會兒。’一個陌生的號碼發過來信息：我是赫蓮娜，到鴻德接我。
赫蓮娜是誰？驀然想起，明省長說省廳大案處的一名科長來協助他暗中調查。赫蓮娜，多嬌柔的名字，會不會有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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