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工作人員趕緊把林曉拉到一旁，板著臉低聲吼道：“你干什么？董書記正忙，你不經通報就進去，懂不懂規矩？”
林曉被噎的白瞪眼。
媽的，我一個堂堂的縣委書記，到了州委，你一個通訊員都敢訓我！
宰相衙門七品官，此話不假。
悻悻的回到接待室，點上一支煙。
期間，又聽見董方乾的聲音，還有秘書長的聲音。
林曉參加過幾次全州的會議，能分辨出他們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到了下班時候，秘書長跟著董方乾下樓了，坐進小車，開出了州委。
秘書推開門，說道：“林書記，董書記今晚有事，肯定不回來了，您改天再來吧！”
“老弟，你也要下班嗎？”
“我晚一會兒，要加班。”
“辦公室辛苦，尤其是領導的辦公室。該吃飯了，我請你吃飯。”
“不，不，我加完班以后吃飯，不一定到什么時候了。”
“也好，你等我兩分鐘。”
秘書回辦公室了。
林曉給趙翰打了電話。
趙翰從車里急匆匆的跑上來，遞給林曉一個檔案袋，檔案袋里是兩條華子。
敲開秘書科的門，剛才那個小年輕在電腦前看材料。
把檔案袋放到桌子上，林曉說道：“我先走了，以后會經常來州委匯報工作，到時候我打你電話，你給我說董書記在不在。”
秘書一笑：“林書記，您客氣了，為領導服務是我們的職責。”
“好，我不打擾你了。”
秘書把林曉送到樓梯口，說道：“其實你沒有必要一直在這里等，有事你先給秘書長匯報，然后等秘書長給你安排。”
“好，我知道了。”
“董書記和秘書長今晚接待一個檢查組，就在隔壁的貴賓樓，你要是有急事，給秘書長匯報一下，董書記要是高興了，說不定能見你。”
“好，好，再見，以后去舒密玩啊！大哥接待好你。”
“林書記，您太客氣了。”
下樓，林曉心里憤懣，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我林曉堂堂的縣委書記，想見一面州里領導這么困難，一般老百姓想見州委書記，可想而知。
還有那小秘書，不是送上兩條華子。說不定會把自己趕出來，更不會提供董方乾的去向。
開車出來，楊樹峰問：“去哪里，林書記。”
“你們兩個不經常來鴻德吧？”
“很少來。”
“咱們去市區里面溜達溜達，今晚不回去了。”
明天沒有會議，既然來了，看明天能不能見上董方乾，要是見不上董方乾，就去拜會一下州政法委書記和公安局長。林曉覺得舒密要發展，首先要打掃好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家里干凈了，才能待客，才能招商，百姓才有信心在舒密安定生活，在家門口就業，不用背井離鄉，到處打零工。
楊樹峰開著車，慢悠悠的來到一個大排檔前面，這里是鴻德最熱鬧的地方。
三人下車，找一個角落坐下。
點上幾個本地特色小菜，林曉說：“趙翰，會喝酒嗎？”
“趙書記要是想喝，我陪著您喝點。”
要了一瓶本地的燒酒，楊樹峰打開，倒了兩個杯子。
林曉今天郁悶，在州委等了一天，吃了一個閉門羹，一個州委書記就那么忙嗎？我已經到你門口了，你讓我進去兩分鐘，真要是有事，你給我說一聲，一言不發，差一點把我的鼻子碰流血。
哪里得罪董方乾了？沒有啊！
是來拜會晚了？
才上任一個月，期間給秘書長聯系過，秘書長一直說董方乾忙，沒有安排接見的時間。要不自己不會一直在州委辦公室等一天。
“林書記，我敬你一杯，我是一個支教老師，以為這輩子和孩子們打交道了，想不到會突然來到縣委書記的身邊，您是我人生的貴人恩人。”
“我們是同事，是同志，不要那么客氣。這樣的話，以后不能再說。”
“是，林書記。”
林曉端起酒杯喝了。
喝了幾杯，吃了飯，林曉點上煙，這時候回到酒店也睡不著。
旁邊來了三個男子和兩個女孩。
男孩花臂黃頭發，女孩衣著暴露。一看都是混社會的主兒。
林曉猜測他們的身份，女子像是娛樂場所的。幾個男孩看不出來干什么，估計是這附近的地痞小混混。
幾人大呼小叫的要酒要菜。酒菜上來以后。幾個男孩一人喝了一大杯。讓兩個女孩喝，其中一個喝了一點點，另一個女孩說什么不喝，說自己從來沒有喝過酒。
“不給哥面子了不是？”黃頭發說。
“哥，我真的不能喝酒。”
“唰！”的一下，黃頭發把酒液潑到了女孩的臉上。頭發濕了，滴答滴答的流進深深的溝壑。
女孩也不示弱，站起來抓住空酒瓶就要往黃頭發腦門上砸。
另一個女孩趕緊攔住。
見女孩敢反抗，黃毛上前抓住女子的頭發。“咔咔”就是幾耳光。
林曉握了一下拳頭，怒視著面前的一切。
楊樹峰見林曉臉色嗔怒，要過去制止。
“不要動。”林曉說。
大排檔里，很多人在吃飯，這邊發生的爭吵毆斗，都能聽見，卻沒有一個人過來制止勸阻，好多人甚至不往這邊看一眼。
“打電話報警吧！”
楊樹峰掏出手機，撥了110。
女子挨了打，身子在掙扎，想要還手。
“你他媽的敢還手，今天讓你知道知道我是誰？以后見了喊大爺。”把女子摔到地上，踹了幾腳。
一陣警笛，過來幾個警察。
黃毛一見，對為首的一個警察說道：“張哥，今晚你值班？”遞上一支煙。
“誰報警？”
“沒有人報警啊！”
“你們這是干什么？”
“沒事，喝高了一點，鬧著玩哩。張哥，讓弟兄們坐，今晚我請客。”
警察看看地上的女子，女子不動，嘴角淌血。
“以后少喝點，不要給我找麻煩。”說完，扭頭走了。
警車走遠，喝酒的女子拉起地上的女子，把她臉上的血跡擦干。
“看見沒有，所長是我兄弟，想在這條街上做生意，以后就得聽我的，不然，弄死你不會有人管。”
另一個女子勸道：“你喝杯酒，給大哥賠禮道歉，以后全靠這幾個哥哥罩著吶。”
倒地的女子滿眼淚水，喝了一大杯，差一點吐了。這個女孩估計是才來鴻德，以前真的不會喝酒。怯怯的倒上酒，端到黃頭發面前：“哥，剛才是我不對，求大哥原諒。”
“哈哈哈-----過來，來哥身邊。”
女子把椅子往黃頭發身邊挪挪，把酒杯端過去。黃頭發一手接過酒杯，另一只手抓在女子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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