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仕途狂飆 > 第621章夜會阿竹
  愣了片刻,胡建偉說:‘林書記,社會治安管理是一個動態的,不斷變化的過程,我讓人繼續排查近期的不安定因素和案件苗頭,爭取早預防早安排,露頭就打,一網打盡,不留后患。”

  “你親自參與,給我一份舒密的完整治安分析報告。過去有哪些積案隱案,有哪些案發后群眾不敢報警的案件,境內到底有沒有黑惡勢力。胡局長,我要你抖一下底子,這個底子只限于你為知道,不上報,不公開,只作為工作的依據和方向,你不要有思想顧慮。”

  胡建偉不覺腦門上有了汗珠,顯然,這個年輕的縣委書記對自己的匯報不滿意,對舒密的治安情況不滿意,他一定聽說了什么,見到了什么。

  看來,以后的縣委不好糊弄了。

  “是,是,林書記,回去以后我立即著手寫這份報告。”

  “胡局長,你錯了,我讓你去調查,把每一個派出所的所長,隊長召集過來,一個一個的談話,要求必須真實情況。如果弄虛作假,壓案不報、不破不立,降格處理,事后查出,一律黨政紀處理,夠上犯罪的追究法律責任,給中層干部講清楚,縣委只唯真,唯實,只要報上來,過去的事情一概不予追究。對這次打過招呼以后,置若罔聞的,不要怪縣委不留情面,我林曉二蛋。”

  “是,是,林書記,我明白您的意圖了。”

  “明白就好。你也要明白一點,縣委書記是不會兼任公安局長的。”

  胡建偉尷尬的一笑:”林書記,我知道你兼任過公安局長,不長的時間里挖出了幾個涉黑團伙,您要是真的兼任公安局長,我給你當政委,負責后勤工作。不,我給你當警令部主任,鞍前馬后伺候你。”

  林曉站起來,走到舒密地形圖前。背對胡建偉,道:“胡局長,當一個合格的人民警察最基本的要求是什么?”

  “素質過硬,能打勝仗。”

  “不,血性,男人要有血性,警察更應該有血性。嫉惡如仇,懲惡揚善是本色。一匹狼,如果沒有血性,那就是一條狗。”

  胡建偉渾身發軟,這個公安局長不好當了。

  “林書記,我知道了,回去以后我召開全體會,傳達您的指示精神。”

  “我剛才說過,咱們是一個非正式的交流,沒有必要傳達。”

  外面有人敲門,胡建偉說:“林書記,你忙,我過去了,一周之內我把情況給您報上來。”

  “三天。”

  “好,三天以內我給您報上來。”

  胡建偉站起來走。

  林曉說道:“你東西落在這里了。”

  胡建偉轉身一圈,沒有想到什么東西落在這里了。

  “把你的煙拿走。要不我交紀委了。”

  胡建偉尷尬的拿起檔案袋,夾在腰間,訕訕的走了。

  敲門的是通訊員,來送幾份文件。

  晚上,阿竹給林曉打電話,說自己寫了材料,看送到哪里。

  林曉思索一下,說:“晚一會兒我去你店里。”

  “好,我等著你。”阿竹高興的說。

  在住室里看了一會兒材料,洗漱以后,換上運動服,帶上口罩,把燈關了,造成自己已經睡覺的假象。

  然后下樓,從小園的后門溜了出去。

  街上幾家夜市攤亮著燈,行人很少,商鋪都關門了。

  來到服裝市場,里面黑乎乎的,都關門打烊了。

  阿竹的店門也關上了,里面有微弱的燈光,敲敲門。

  阿竹蹦蹦跳跳的出來,見蒙著口罩的林曉,一把抱住:“哥,你真的來了。”

  林曉忙推開阿竹:“進屋說話。”

  來到店里,阿竹把門關上。

  阿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連衣裙,胸口很低,溝壑很深,連衣裙下露出光潔的小腿,身上香噴噴的。‘

  南國的早春料峭,小竹這身打扮有點清涼了。

  “你不冷嗎?穿上衣服。”林曉板著臉說。

  “這是我店里新進的裙子,漂亮嗎?”阿竹在林曉面前轉了一個身。

  “漂亮,只是不到時節。”

  “其實剛才我披著風衣吶。”阿竹從椅子上拿起紫色的風衣披在身上,這神情,這身段,敢和任何名模相比。

  “你寫的東西呢?我看看。”

  阿竹遞過來一頁紙。

  林曉看了,很簡單,寫了姐姐阿蘭的年齡,長相,什么時候開的服裝店,然后被一個矬子叫出去,幾天沒有回來,然后就跳樓了。

  阿蘭死后,阿竹很傷心,每天做夢都想她等等。

  這像一篇小學生作文,沒有林曉想要的東西。

  “那個矬子叫什么名字?”

  “楚光。”

  “你們以前認識嗎?”

  “不認識,聽說他以前坐過牢,是這條街上的賴皮,沒有人敢惹。”

  “刀疤臉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街上人都叫他老刀。臉上的刀疤是和人打架留下的。”

  “你姐跳樓的時候你在哪里?”

  “我在老家,在老家的一個箱包廠里打工。姐姐跳樓以后,被送進了火葬場,家里人去的時候姐姐已經火化了。我們只領到一個骨灰盒。”阿竹說著,淚水流下來了。

  “你姐被矬子叫走,家里人知道嗎?”

  “不知道。”

  “她被拘禁的時候,和外界有聯系嗎?”

  “有,她和男朋友聯系過。”

  “她的男朋友現在哪里,干什么?你知道嗎?”

  “知道,他在街上跑摩的,這時候應該在街上。”

  “你給他聯系一下。”

  阿竹打了一個電話。說道:“我姐男朋友說把客人送到地點以后就過來,很快的,晚上都不敢跑長途,不敢下鄉,都是城區里轉悠。”

  林曉點上煙,往門外看看,店門沒有關死,有一條縫隙。

  阿竹在背后一直癡癡的看著林曉。

  “哥,你真是縣委書記?”

  “你說呢?”

  “我像做夢一樣。怎么就認了縣委書記當哥哥,是不是姐死的冤屈,派青天大老爺來給她伸冤來了?”

  林曉覺得身子發毛,我是省委任命的縣委書記,你姐托夢能叫來一個縣委書記?

  “不要胡說,年前我來店里你給別人說過沒有?”

  “沒有,真的沒有,哥,你不讓我說,我絕對不會說。”

  “那個胖子又來過沒有?”

  “沒有,他丟人丟凄慘了,整個市場的人都知道,他被人綁在樹上,差一點凍死。可能是沒有臉面見人了,胖子不來,市場熱鬧了好多,買東西賣東西的人多了。”

  外面有摩托車響,估計是阿竹姐姐的男朋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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