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做了他很容易，但是韓家沾上了血光，會一輩子不得安生的。“
韓金鵬一笑：”人不狠站不穩。“
”爸，韓奇還沒有出來，我不想再惹上其他的事。大頭和馮平的家人一直在告我們，張峰要是死了，他老婆會不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張峰在地下室里，反正出不去，等韓奇出來了，我們放他走，讓他滾的遠遠的。要是韓奇出不來，或者被判了重刑，我們再做其他打算。“
”千萬不能讓人知道張峰在我們手上，任何人不能再知道，包括唐笑儒和卜高升。“
”我當然知道。“
······
林曉從洗浴中心出出來，給高穎打電話。
高穎的電話關機。
過了十幾分鐘，高穎回過來電話。
”有事嗎？“
”有事，高書記，我知道你在上課。但是這件事不得不給你匯報。卜高升的老婆給了我一百萬。“
”為什么？“
”她想撈韓奇，賄賂我的。“
”你準備咋辦？“
”給你匯報，就是要把這一百萬交到廉政賬戶上。“
”韓奇的案子到哪一步了？“
”他劫持強奸女學生的事認住了。對于殺人一口否認，我們還沒有深挖。“
“卜高升知道韓奇的情況嗎？”
“不會知道，昨天晚上韓奇才供強奸的事。還有，艾紅蓮跳樓，就是在韓奇糟蹋她以后縱身跳下的。”
“你給廉政賬戶上上交一百萬，這么大的數額，紀委書記肯定會給卜高升匯報，卜高升一定會想到是你上交的，說明你要咬住韓家不放，他們會不會走極端？”
林曉本來想把韓金鵬準備劫囚車和制造車禍的事給高穎匯報，想想算了，高穎在京城學習，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說了只增加她的擔心，說不定她會叫停對韓家的偵查。
“高書記，您放心，我林曉什么極端的事情沒有經歷過？這一百萬不上交廉政賬戶，我咋處理？總不能一直放在我的卡里吧？”
“我給紀委書記交代一下，你再上交。”
“好。高書記，你啥時候回來？”
“課程很緊，暫時回不去。”
“禮拜天也不回來嗎？”
“我看了課程安排。往后的三個禮拜天都有活動，有拓展訓練，有革命老區緬懷先烈，重溫入黨誓詞。還有到高新區參觀新時期科技成果。’
“我抽時間去看你。”
“來的時候常委會上我要求了，一律不準來看我。你們來了我也不見。咋了，半個月不見，想我了？”
“當然，有人說我是一頭驢，只有你能牽得住，你不在，突然沒有了方向。”
“少耍貧嘴，在東陵，我牽過你嗎？好多事情我跟著你的思路走。好了，不給你說了，我在廁所，提上褲子要去教室了。”
林曉嗤嗤的笑，想起柏楊先生的一句話，美人如廁，也是面紅耳赤的用力。
車子走到吉昌郊外，給陳二芳發了信息：情況咋樣？
陳二芳回過來電話：”艾紅蓮的事他交代了，交代的輕描淡寫，說艾紅蓮在床上沒有激烈反抗，事畢以后，洗凈了身子，把衣服穿的好好的，韓奇給她一千塊錢，艾紅蓮沒有接，突然就跳樓了。“
”能繼續深入審訊嗎？“
”難，殺人的事，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會供述，誰都知道殺人償命。“
”如果不能深入下去，這一次的審訊結束，完善筆錄，把韓奇送到號子里。“
”韓家會不會收買看守人員串供？“
”我給市監管支隊匯報了，市里作為重點監管人員看守，只能這樣了。“
”把韓奇送進去我們回東陵？“
”是，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當心。“
”放心吧。“
往前走了一陣，覺得回到東陵事情太多，不知道卜高升從省城回來沒有？卜高升會不會給自己派其他活兒，干脆不回去。
離國道不遠有一個園林式小酒店，酒店在吉昌的一側，往前走幾百米是東陵的地界，干脆躲在這里清凈。
登記了房間，給陳二芳發了信息，告訴她自己的位置，讓她回東陵的時候拐到這里。
睡了一覺，天色昏暗的時候，陳二芳過來。
”林書記，你今天一早就回東陵，現在咋在這里？“
”走了一天，也沒有到東陵，他們幾個呢？“
”回局里了。“
”路上沒有遇見特殊情況吧？“
”沒有，路上很正常。林書記，你不回東陵，干啥去了？”
“卜高升要我去省城跑項目，我沒有去，和卜高升的老婆在一起喝酒。“
”你真的去了韓家？“
”沒有去韓家，在韓家的洗浴中心和韓璐見的面。“
陳二芳一笑：‘這是個好地方，肯定坦誠相見了？”
“韓璐要和我洗鴛鴦浴，被我嚴詞拒絕。’
“韓璐是卜高升的老婆，你那么討厭卜高升，上了也就上了，不必有心里障礙。”
“你就不怕我中了韓家的圈套，回手收拾你們辦案人員？李勛經常干這事的。“
”真要那樣，你一句話，韓奇專案組解散，千萬不要對自己同志下手，你點子多，同志們不是你的對手。“
林曉點上一支煙，笑著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在韓璐那里大有收獲。“
”都什么收獲？“
”韓璐給了我一百萬，下余的四百萬等賬丄有錢了立馬轉給我。“
車二芳瞪大眼睛：”你真的敢收韓家賄賂？“
”我給高穎書記匯報了，要上交廉政賬戶。高書記說，數額太大，會引起卜高升的警覺，過后她幫我處理。“
”你要小心，不要被糖衣炮彈擊中了，看你現在紅光滿面精神煥發，一定是吃了韓璐的豆腐高興的。“
”真有什么情況，你給我作證就是了。我不光得了一百萬，還察覺一個重要線索，韓璐一定知道張峰的下落。“
”韓璐告訴你的？“
”韓璐會告訴我這些？和她一起喝酒，我敲打了韓璐，提到張峰，韓璐的表情不一樣。不要忘了，咱們學的犯罪心理學，其實就是讀心術。接下來，你采取措施，對韓璐秘密跟蹤。“
”是派人還是上技術手段？“
”全部上，但是一定不能暴露。“
”這個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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