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在后面跑過去。是武警中隊長，中隊長叫董振虎。
聽見后面有腳步聲，董振虎慢下來，見是林曉，連忙站住：“林書記，你還沒有睡覺？”
“以前是夜貓子，十點鐘根本睡不著。你咋不睡？”
“我習慣夜跑，在中隊，查完崗以后，在操場上跑幾圈才睡得舒服。”
“你帶幾個班長過來，中隊能離開嗎？”
“沒事，中隊有指導員和司務長，還有幾個副班長，他們就是辛苦點，多排幾個班而已。”
“今年多大了？”
“27。”
“我比你大一歲。”
“好羨慕你啊，這么年輕就當常委了。林書記，我有人想法，你要是答應我了，我立即就轉業。”
“你說。”
“我想跟著你當一名干警，一般干警，有這種可能嗎？”
“當然有這種可能，現在國家對轉業干部很重視。但是東陵是小地方，又是貧困縣，你要真有心思轉業，有更多的選擇，可以去大城市去。”
“我覺得跟著你干活舒服，得勁。”
林曉一笑：“男人都有英雄情節，警察最接近英雄夢。你真要想來東陵公安局，我歡迎。”
“說定了，到時候你不能推諉啊！”
“好，我等著你。軍訓后期，會有實戰演練，我希望你能配合，具體怎樣演習，我心里還沒有成熟的方案。”
“你放心，林書記，你指到哪里我打到哪里。”
在操場上跑了幾圈，回屋里睡覺。
早上五點半，“滴滴噠噠”的起床號響了。
林曉一咕嚕爬起來，來到操場里。
操場里只有不多的幾個干警。
林曉看著表，五分鐘以后，幾個班長集合報數。
一班少十人，二班少八人，三班少十一人，四班少七人。女警班少十五人。
林曉立即命令出發。
跑步是往一座山上，山上很早就修了一條水泥路，當時是作為往山上運送物資的，基地荒廢以后，那條路也荒廢了，不過幾十年前的基建真是杠杠的，平整，沒有雜物。
跑到山上，又清點了一下人數，掉隊了幾個。
返回以后，幾個肥胖的干警在操場里吊兒郎當的站著。
重新集合，起床晚的和掉隊的干警，整整一個中隊的人數。
林曉站在隊伍面前：’今天是第一次出操，有人居然起床完了，你跑不完全程我可以諒解，你技不如人我可以諒解，唯獨，我不會諒解懶蛋，懶蟲。現在我宣布，軍訓以后，成績不合格的，參加下一批軍訓，如果還是不合格，對不起，你不適合當警察，我會讓縣編辦把你的編制移出公安隊伍。我林曉是個信球，說到坐到。按照昨天宣布的條例條令，請紀委委員扣除遲到好掉隊干警的操行分數。”
臨時支部的紀委委員是局里的紀委書記。
干警們面面相覷，本以為這是一次團建機會，上山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跑跑步，鍛煉一下身體，減減肥，搞點文藝活動，享受一下集體生活。想不到林曉竟然來真的，看來，這半個月不好過啊！總不能因為軍訓不合格給開除了吧！
“遲到和掉隊的干警留下，其他人員解散！”
“立正，稍息，立正，向右轉！”林曉的聲音洪亮，帶著這批人繼續上山。
林曉已經跑了一個來回了，其他人員堅持著，哪怕爬也要爬到終點。
就這樣，林曉身先士卒，失蹤在軍訓的第一線，干警們累的狗一樣。
一個星期以后，過了疲勞期，干警們的面貌大為改觀，黑了，瘦了，精神了，女警們也不再化妝了，素面朝天，颯爽英姿，天然的美。有一個胖子一周時間減下去十幾斤的體重，這家伙笑著對別人說：老婆讓我減肥十幾年了，我是越減越肥，還是林書記的力度大，我爭取再參加下一批的軍訓。
體能訓練以后，接下來是自由搏擊，有一半以上的干警根本就沒有戴過拳擊手套。時間短，只能教授一點簡單的技法，滑步，直拳擺拳勾拳、正蹬低掃邊腿等。
兩天后，有幾個警校畢業的小年輕技癢難耐。對林曉說：“林書記，聽說你功夫了得，能不能教我們幾招？”
林曉清楚，這幾個家伙是來挑戰的。
笑道：“你們幾個都戴上拳套，要是打贏我了，一人獎勵操行分兩分。”
“我們不要操行分數，我們要是打贏你了，軍訓結束以后你請我們喝酒，如果有機會，你把我們幾個調到刑警隊。”
這幾個警校生都在偏遠的派出所。
“好，我答應你們。如果輸了呢？”
“我們幾個兌錢，請林書記喝酒。”
“我不要你們請我喝酒，如果輸了，每天加一次五公里越野，晚飯以后，熄燈號以前完成。”
“好，林書記不要反悔啊！”
一個高大的干警戴上拳套，拉開架子。
“不對，不對，你們幾個全部上。”
“林書記，這樣不公平，我們打贏了你會賴賬。”
“紀委書記在這里，全體干警在這里，我敢反悔嗎？”
干警們興奮了，你林曉再牛逼，也不能一人打他們五個吧？
女警們更是興奮，嗷嗷叫著：“上，上，你們不上我們女警要上了。林書記，你能打過我們五個女警嗎？”
“不要急，一會兒那個想單挑的再說。”林曉揮揮手說。
武警中隊長董振虎是裁判，他知道林曉厲害，但是一拳難抵四手，在一旁說：“林書記，還是一個一個來吧！”
“一個一個來，這里二百多人，都想過招，打到什么時候？”
另外幾個警校生也帶上了拳套。
打過拳的都知道，戴上拳套的那一刻，身子就像裝了彈簧，大腦興奮，想立即施展拳腳。
高個子警校生沒有試探，滑步上來，大擺拳掄起，林曉晃動身子躲避。迎擊，一個直拳，正中面門，高個子倒地。
其余幾警校生不敢大意，滑步試探，刺拳開路。
林曉沒有做防護，雙臂下垂，見哪一個近身，突然出拳，像蟒蛇的信子一樣快速、穩準狠。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五個警校生全部倒地。
干警們看呆了，懂行的一看林曉的步伐出拳就知道，這個年輕的頭兒不是吹噓，搏擊技能絕對一流，步伐、出拳、搖身、滑步、都很規范，經過名師指點和長期的訓練。
人群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假的，那幾個家伙在拍馬屁，這是表演，林書記，敢不敢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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