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斌讓蘇雅在筆錄上簽字按指印。
先固定有效的訊問筆錄再說。
按了指印，蘇雅輕松了不少，眉宇間嫵媚起來。
“警官，我能抽支煙嗎？”
董斌把她的的銬子打開，把雙臂翻轉過來，拷在了前面，點上煙，塞進蘇雅的嘴巴里。
“警官，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出去了？”
董斌板著臉不說話。
趙強噴出一口濃煙，嘲諷的一笑。蘇雅雙手捧著煙，很優雅的吸著，見趙強的表情，雙手在胸前凝固了。
旋即，蘇雅一笑：“警官，我想知道你們是怎樣弄到我身子的照片的。”
“這很難嗎？”
“我說那照片是假的，照片上的大咪咪不是我的，你們信嗎？”
“哼，蘇雅，你想耍什么花招？”
“你們不親自檢驗一下嗎？”蘇雅說著，一根指頭挑開了胸前的一顆紐扣。
果然在耍花招，想色誘二人。
趙強一拍桌子：“蘇雅，收起你的把戲，你以為這樣就過關了？實話給你說，黃柏當可不是這樣說的！”
一句話把蘇雅砸蒙了。
“他，他是怎么說的？”
“你以為你編的故事，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無辜受害者，蒙誰哩？實話告訴你，三年前我們就和黃柏當打交道，黃柏當狡猾吧，號稱小諸葛，不還得乖乖的投降？”
蘇雅的臉上晴轉陰，繼而淚水連連：“都是他，都是他害苦了我，他欺騙我，欺騙我的感情，騙去我的身子，要不是他，我不會受到侮辱，不會身陷囹圄。他是魔鬼，你們找他算賬好了。”
“我們現在就是找黃柏當算賬的，你是受害者，也是害人者，正當芳齡，你準備一輩子都在監獄里度過嗎？想想都可怕，即便你在監獄里表現好，二十年以后能夠出去，二十年，想想那時候你一頭烏黑秀發變成了稀疏的白發，漂亮的臉蛋變成了雙打的茄子，滿是褶皺。這一切全是因為那個騙子男子，值得嗎？”
蘇雅抱頭痛哭。
董斌又接了一杯水，放在蘇雅的面前。然后抽出紙巾，遞過去。
哭了一陣，蘇雅用紙巾擦擦紅腫的眼睛，然后把杯子里的水喝了。輕聲道：“我說，我全部說，你們記吧！”
“說來我聽聽。”
“那天晚上，黃柏當來到我的住處，我們很快上床了。聽見敲門聲，我出來打開門，周麗進來就用匕首刺我。我趕緊跑，黃柏當從臥室里出來，一把奪過了她手里的匕首。
周麗大聲叫喊，罵黃柏當是流氓混蛋騙子，還說，黃柏當，你不要以為你干的事我不知道，你殺過人，販毒制毒，我要去告你，東陵告不贏，我去吉昌，吉昌告不贏我去省里、去京城。
黃柏當一聽，趕緊捂住蘇雅的嘴巴，蘇雅掙扎，黃柏當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劃流血，周麗繼續叫罵，黃柏當撿起地上的匕首，一下子捅進周麗的肚子里。
周麗癱倒在地，不一會兒沒有了呼吸。
我嚇得躲在客廳的角落里。
黃柏當說，沒事了，不要怕，然后去衛生間里洗了手。
我們兩個身上都是血糊糊的，換了衣服，黃柏當領著我去私人診所進行了包扎，還交代，要是有人問，就說是咱們兩個打架打的。
黃柏當的虎口被劃了一個大口子，簡單包扎以后回去了。
幾天后我回到家，房間重新進行了裝修。”
蘇雅說完，大眼睛望著二人。
“周麗的尸體咋處理的？”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后來我問過黃柏當，那娘們的尸體咋處理了？黃柏當說，不要問，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
望著蘇雅的神情，趙強判斷，蘇雅這一次說的是真話。
完善筆錄以后，把蘇雅送回到監舍。
這時候趙強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林曉打來的，趕緊接了。
“你們在哪里?”林曉問。
“在臨縣的看守所，剛把蘇雅送回去，正準備向您匯報。”
“好，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去。”
“您來這里了？”
“是，我在吉昌開會，會議結束以后趕過來了。”
兩人回到車子，不一會兒，見一輛車子開過來，車子停下。車窗里露出林曉的臉。
趙強和董斌趕緊跑過去。
“林書記，案件有了突破，這是筆錄。您看看。”
林曉接過案卷，拿出蘇雅的筆錄看了，心里不住的興奮。黃柏當終于露出了馬腳，只要他殺人的案子暴露，紫嫣山失蹤多人的真相就不遠了。
“你們還沒有吃飯吧？”
“剛從里面出來，哪里會顧得上吃飯。林書記，你一定沒有吃飯。我們請你。”
“這里有什么特色好吃的？”
“吃驢肉吧，這里的驢肉是特色。”
“你們在哪里住？”
兩人說了地方。“
”你們去把驢肉打包帶到住處，我在那里等你們。”
“林書記，那是一個小旅館，臟亂差，您去了不合適。”
“你們能住，我就能住。”
林曉開著車，先到了旅店，又登記了一個房間。
夾著兩條煙上樓。
不一會兒兩人回來，驢肉，驢板腸，驢拐子，驢肉包子，還有兩個小菜，兩瓶酒。
林曉把兩條煙遞過去，趙強隨即打開，見是普通的香煙，有點失望。
“咋了，不滿意？”
“要是華子就好了。”
“我知道問案，一夜下來，一條煙沒有了，你們兩個要是吸華子上癮了，以后我可養不起。”
董斌靦腆的一笑：“林書記，煙賴好無所謂，您車上有臺子嗎？趙強當隊長的時候，承諾我了幾年臺子，一次都沒有兌現。”
“想喝臺子啊，等把黃柏當突破了，我給你們喝臺子，讓你們喝夠。”
“林書記，您車上要是有喝剩下的，半瓶也行。聽說李勛當局長的時候是標配，臺子，華子，別的不喝不吸。”
“李勛當局長的時候有人供應，我這個臨時負責人煙酒自費。這兩條煙是我在樓下剛買的，你們要是不抽，我還退了。”林曉笑著說。
“可別，林書記，這是領導賜的煙，里面就是卷的紅薯葉，我們吸著也香。”
“我可舍不得吸，留著，等兒子結婚時候拿出來，說這里當年林書記的獎賞，那時候你就坐到省部級干部了。”
“損我是不是?把煙還給我。”
兩人笑笑，把煙塞進被窩里。
林曉打開酒瓶，親自給兩人倒滿：“來，為你們今天的突破干杯。”
林曉帶頭喝了，趙強和董斌喝的狗舔一般。
幾杯酒下肚，驢肉吃了不少。
趙強說：“林書記，你太低調了，聽說你來，我們兩個合計在哪個大酒店請您吃飯，誰知道你飯店都不去。”
“在這里說話方便。下一步怎樣對付黃柏當，你們有沒有審訊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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