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仕途狂飆 > 第三二五章雍寇自肥
  天色大亮,車子上了高速公路。

  到了一個服務區,林曉說:“去服務區。”

  在服務區里吃飯加油。

  趙四已經緩過神來,在餐廳里狼吞虎咽。

  吃飽喝足以后,林曉對連浩說:“把車子放到隱蔽處,開兩個房間。”

  林曉和趙四一個房間。

  趙四身上還濕漉漉的,換掉衣服,披上浴袍,把衣服掛在空調下吹。

  林曉吸著煙,說道:“趙四,認出我來了嗎?”

  “大哥,認出你來了。好久沒有見你,你干啥去了?”

  “你知道我是干啥的嗎?”

  趙四搖搖頭。

  “我現在是東陵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

  “政法委是干啥的?”

  “管公檢法的?”

  “能管住公安局不?”

  “當然能管住。”

  “你和公安局長誰大?”

  “給你說了,公安局歸我管,公安局長自然也歸我管。”

  “大哥,你真牛!”趙四不相信的看著林曉。

  “咋混成這樣了?”

  “上當了,本來是跟著老鄉來這里發財的,剛開始贏了幾萬,后來一把沒有操作好,又輸了,想翻本,借了高利貸。差一點把小命丟在這里。大哥,你咋救我來了。”

  “咱們兩個有緣分啊!你賭博的錢哪里來的?”

  趙四“嘿嘿”一笑:“一個朋友借給我的?”

  “哪個朋友?”

  “給你說你也不認識。”

  “你說了,我會查清楚的。”

  趙四舔舔嘴唇,說道:“大哥,你問這干啥?”

  “我要是不問清楚,你啥時候小命丟了都不知道。”

  趙四低頭不語。

  好久,說道:“大哥,我能吸一支煙嗎?”

  林曉扔過去一支煙,打火機也扔過去。

  趙四點上煙,不幾口就吸完了,眼巴巴的望著桌上的華子。

  最多一根,不能讓他吸多了。林曉清楚,凡是嫌疑人要煙的時候,思想防線已經產生了裂縫,在思考著對策,供還是不供,供什么。

  “趙四,我千里迢迢趕過來,是為了救你。為了你,連檢搭上了二十萬的現金,你在河邊上看到了,我們救了你。”

  “回去以后,我改邪歸正,當牛做馬掙錢,掙了錢還你們。”

  “要是指望著你還錢,這錢我們一分都不會出,我們是看你可憐,從小沒有了爹娘,能長成人不容易。你要是死了,你的奶奶也不會活長久。”

  提到奶奶,趙四眼睛發紅。

  “大哥,要是能早點遇見你好了,你是大官,能給我介紹一個好的工作。我好好干,能養活奶奶。”

  “我問了情況,你的奶奶符合五保戶的條件,給你奶奶辦理了五保手續,每月有一千多塊錢的五保金,夠她生活的。”

  “真的?”

  “真的,以前沒有告訴你,我原來在九嶺鎮當副鎮長,和民政所長關系很好,我一個電話,他就給你奶奶辦好了。”

  “大哥,太謝謝你了。”

  “說你的事情吧!”

  “大哥,我做的事公安局都處理過了,就是小偷小摸,沒有搞到大貨。”

  “公安局誰處理的?”

  “巡特警大隊長謝冬。”

  “都是怎么處理的?’

  “關了兩次,盜竊的數額不夠,我的認罪態度好,放了。”

  “放你,不光還是因為你認罪態度好吧?”

  趙四梗了一下脖子。

  林曉扔過去一支煙。

  趙四吸了幾口,說道:“他讓我當他的耳目,給他提供線索,然后給我提成。”

  “你答應了?”

  “不答應他們不放我。”

  “你都提供的什么線索?”

  “都是美容店飯店里的小姐,小姐在房間里做那事,我及時給他匯報,他們去了正好按住屁股。還有的小姐出臺,我也跟著,有的去賓館,有的在出租屋,或者家里,我弄清門牌號以后,也及時給謝冬打電話。他們每抓一個人,會給我三兩百的提成。”

  “總共提供了多少這樣的線索?”

  趙四撓撓頭發:“沒有多少,時間長了,記不清了。”

  “他們都咋處理這些人的?”

  “大多是罰款,上面的任務緊了,會拘留一兩個拿不出錢的男人。”

  “上面什么任務?”

  “拘留人數,破案數,每個季度會有評比,謝冬為了當先進,會突擊拘留人。嫖娼的人籌不夠,會把我的小弟拘留幾個。”

  “他們會愿意?”

  “拘留一天我給他們補助二百塊錢,有人干,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最多拘留半個月。”

  林曉吃驚,公安機關這樣辦案,簡直腐敗透頂。

  “他們是咋抓你們的?”

  趙四又是一笑,舔舔嘴唇。

  林曉又扔過去一支煙。

  趙四吸著煙說道:“大哥,你是大官,下面警察辦案你不懂。謝冬的任務急了,給我打電話,讓我安排小弟夜里上街,指定好地方,撬街上的門店,有時候偷幾條煙,有時候搬兩箱酒,有時候裹幾件衣服,最多不超過兩千塊錢,這時候謝冬帶著人巡邏過來了,抓獲現行。真要是哪一次弄票大的,謝冬會放我們一馬。”

  “罰款都有票據,要上交財政,謝冬給你的錢從哪里出的?”

  “罰款還開票嗎?沒有見謝冬給人家開過票。一般的都是對女的訓斥一頓,男的罰款,誰敢要票啊?要發票又報銷不了。謝冬生氣了,給你開發票,再拘留半月。謝冬手里有錢,給我的三兩百不過九牛一毛。”

  媽的,過去有官匪勾結,養寇自重。雍寇自肥。謝冬這樣做,不是現代版的官匪勾結嗎?

  “你和謝冬的關系不錯啊!我問你,盜竊檢察院是咋回事?”

  趙四沉默了。

  林曉獨自點上一支煙,一支煙抽完,趙四還是不說話,也不往林曉要煙。

  “趙四,給你說,誣告陷害不是重罪,你是脅從犯,是受到了謝冬等人的脅迫,罪行不大。但是你要是不說,后果你清楚,在河岸邊他們為什么要打死你,是為了滅口。只要謝冬和李勛在臺上,你就是他們的威脅,早晚有一天你會死于非命。說了,自己輕松了,謝冬進去了,以后不會有人威脅你,我給你找個正經的活兒,你好好打工,只要悔過自新,浪子回頭金不換,以后前途光明。這個機會你把握不住,以后你只能過流浪的日子。”

  “大哥,謝冬說,我要是把這件事說出去,他會殺了我,殺了我的奶奶。”

  “你咋還不明白,你不說會害了你,說了,謝冬受了處理,以后不敢加害與你。這樣吧,我開開門,你敢出去嗎?你敢回東陵嗎?”

  趙四捧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喝的干干凈凈。

  口干舌燥,喉結蠕動,這是緊張導致的,崩潰前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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