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仕途狂飆 > 第二八二章在檢察院交涉
  李勛以為是來上訪的,正要發火,警令部主任跑過來,拉住一個年長些的婦女:“嫂子,趕緊起來,你們這是干什么?李局長剛才安排范副局長去檢察院協調去了。”

  幾個女人不起來,孩子哇哇大哭,其他辦公室的警察探出頭來觀看,有的過來勸解。

  李勛明白了,這幾個女人是吳江濤等干警的家屬。盡管心里有氣,但是絕對不能發火。這是警嫂們,警察們辛苦,很少回家,全靠警嫂們的支持和付出。

  好多下屬都在觀看,對吳江濤事情處理的好壞,直接關系到他在局里有沒有威信。

  李勛從辦公桌后面走出來,蹲在那個年長婦女的面前:“弟妹,你們都起來,有什么話說出來,我李勛能辦到事,絕對不會讓我的干警,我的兄弟手委屈。”

  幾個婦女在多人的勸解拉扯下,站了起來,坐到沙發上。

  有女警給幾個警嫂倒上茶水。

  一個男人,是家里的頂梁柱,男人進去了,這個家就塌了。

  警嫂們平時心里委屈,逢年過節的時候,別人家里團圓,自家的男人要值班備勤,別人一家看晚會,看煙火,看演出,他們的男人在執勤。這些,警嫂們都能理解,可是抓捕犯罪分子的人,突然成了階下囚。他們接受不了。警嫂們也打聽了,這個案件有貓膩,幾人可能是被冤枉的。

  女人們哭哭啼啼的說了自己的訴求,當然最多的是在局長面前表揚自己的男人,如何不顧家,如何敬業等等。

  女人們哭訴完了,李勛拍著胸脯說:“幾位弟妹就是不來,我一定會過問到底,他們是你的丈夫,更是我的戰友,我的兄弟。兄弟們跟著我李勛,可以流血流汗,但是不能流淚。你們都回去,三天以后我給你們答復,放心,他們就是在檢察院接受詢問,是不是犯罪不是某個人說了算。”

  李勛說的慷慨,說的貼心,幾個女人走了。

  李勛一直把幾個女人送到樓梯口。

  回到辦公室,李勛生氣,心想你個連振高,一下子帶走我三名干警,連個招呼都不打。眼里有我這個公安局長嗎?

  這時候,李勛的心里還沒有把這個事件當回事,心想肯定是當事人一直上訪,檢察院迫于壓力才把幾個警察拘留了,看范副局長去協調的怎么樣。估計會有結果,就看當事人是不是愿意接受調解,如果愿意,把醫院的醫療費結了,在給那個朱發幾個錢就妥了。沒有人敢真正的訛公安局。訛不好了,公安局會以敲詐勒索罪把你收了。

  再說范副局長驅車來到檢察院,敲開分管控申科的小馬副檢察長的門。

  說是小馬,其實也三十好幾了,小馬是警校畢業,畢業以后跟著范副局長實習。

  實習結束以后,小馬沒有分到公安局,而是分到了檢察院,那時候檢察院還不牛逼,人員少,人員素質差,當時的檢察長就找到當時的政法書記,要幾名剛畢業的警校生充實檢察機關。

  小馬就被分到了檢察院,為此,小馬哭了好幾次。

  每一個男孩心里都有一個英雄夢,而警察是最接近英雄的職業之一。

  隨著法治的不斷健全,檢察院的職能越來越寬泛,小馬是科班畢業,業務能力很快突出出來,成了東陵檢察院最年輕的副檢察長。

  見范副局長進來,小馬檢察長趕緊倒茶遞煙,一口一個老領導的叫。

  范副局長也不客氣,在本屬于小馬檢察長的位置上做了。

  “老領導,那股風把您吹來了,您有指示,我跑過去匯報,勞您親自過來?”

  范副局長吸著煙,說道:“我不來不行啊,你們拘留了幾個干警,我一個派出所都開不開門了。”

  “你說的是吳江濤他們幾個的事情吧?我們也是迫于壓力,當時人鬧騰的厲害,跑到市院去鬧,市檢察長做了批示,要求嚴肅處理。我們也是左右為難。”

  “你覺得吳江濤他們夠上濫用職權罪嗎?”

  小馬副檢察長一笑:“現在還在偵查,夠上夠不上犯罪,由起訴科或者到了法院做出判決。”

  “這個案子會到了法院?你們去村里了解一下,當天晚上,好多人聽見打人的聲音,還有被打者哭爹喊娘的聲音。朱蛋身上的傷明顯是在村里形成的。”公安局確實到那個留守婦女所在的村子里了解過,盡管多數群眾見到多人毆打朱蛋,但是不敢說,留守婦女男人家是大族,半條街都是沒有出五服的弟兄,誰都不愿意得罪他們。有正義感的只含含糊糊的說聽見有打人的聲音。

  “我們已經了解過了,村里沒有人承認打過朱蛋,也沒有聽見或看見有人打朱蛋。”

  “這個案件存疑,我代表單位申請取保候審。”

  小馬檢察長“嘿嘿”一笑,不表態。

  其實,就算吳江濤他們真的涉嫌濫用職權,也符合取保候審條件,他們幾個是正式警察,不會逃跑,也不會自殺,至于竄供,已經關了幾天了,該取的證人證言都取了,沒有啥可竄供的。老范副局長提的要求不過分。

  見小馬不表態,老范生氣了:“小馬,你給我個明確態度,能不能取保候審?我老范親自擔保。如果違反規定了,你把我老范送進去。”

  “老領導,我也是為難啊!辦理取保候審,目前不可能。”連振高明確給小馬交代過,這個案件他會盯到底,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變更強制措施。小馬是聰明人,不會把棘手問題推給老一。

  “你有什么為難的,我們的干警是殺人了,還是造成重大事故,激起民憤了?”

  “老領導,你聽我解釋。”小馬一邊遞煙,一邊說道。其實他沒有什么好解釋的,這是連振高的命令,他無權放人。

  范副局長是老公安,當副局長比李勛都要早,在縣里,那個人那個單位不給面子?偏偏你這個當初跟著我的實習生黏黏糊糊,左右推脫。一揮手,小馬遞過來的煙掉在地上了。

  小馬的臉色變了,好你一個老范,再有兩年就要退休了,倚老賣老往其他地方,想當年我提著兩瓶酒去你家,要求分到局里的治安股,你答應的好好的,最后不但沒有分到治安股,連公安局都沒有分到,你沒有給我幫過什么忙,我一口一個老領導已經夠抬舉你了,你在我辦公室里咋咋呼呼,讓我的下屬聽見作何感想?我還有威信沒有?

  小馬的臉拉下來,說道:”范局長,這個事以后你不要找我,找我也沒有用,我幫不上你的忙。”

  小馬說的生硬,范副局長一聽,火氣上來了,指著小馬的鼻子大聲道:”小子,當初你跟著我的時候,筆錄都不會記,我手把手的教你,詢問嫌疑人,你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現在你能耐了,當上領導了,牛逼了,給我打官腔。我看你才是濫用職權,這幾年你們蛋大了,膨脹了,為所欲為,制造冤假錯案,我是老公安,老政法,這個案子我一聽就知道咋回事?你們會調查不出來?今天你不說清楚,我老范告你們濫用職權,打擊報復-----”

  范副局長的嗓門大,從科室里出來好多檢查干警,涌在小馬檢察長的門口。

  小馬副檢哪里受過這樣的氣,對控申科長說:“讓保安過來,請他走。”

  控申科長打了電話,門口的保安跑上來。

  老范是便衣,保安不認識他。見一個半大老頭在副檢的屋里大吵大鬧,以為是上訪的,推著老范往外走。

  范副局長吆喝了幾聲,心里的氣消了一些,出門往外走。

  保安從后面趕過來,在后面推著老范快走。控申科長在一旁跟著,其實控申科長清楚案件咋回事,不想使案情進一步擴大。畢竟縣城就那么多人,抬頭不見低頭見,過分了,以后沒法見面。

  老范五十好幾了,腿腳不大靈便了。走到樓梯口,不知道保安和控申科長推他了沒有,一腳踩空,身子“咕嚕嚕”從樓梯上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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