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仕途狂飆 > 第二六九章就地正法
  林曉在外面聽得清楚,好你尹二民張金柱,都這般時候了,還想著割了我的腦袋,今晚看誰先割誰的腦袋。

  從張金柱的話語里,林曉判斷出,張金柱按照尹二民的指示,去京城取存放在那里的幾個大箱子,箱子里是貨真價實的鈔票。尹二民逃出來以后一直可惜那些現金,那是好多天攢下來的,在阿珍的小商店里給張金柱打了電話,張金柱去取錢,剛好碰見齊娜在搬那幾個箱子。

  齊娜知道尹二民出逃以后,開始害怕,恐怕會追查到自己的頭上,后來見風平浪靜,想起來尹二民把自己叫去的那處房產,房子里有一個房間一直鎖著,齊娜懷疑那里放著尹二民的贓物,幸虧那天從尹二民住處出來的時候,見抽屜里有房門上的好幾把鑰匙,于是悄悄的取下來了一把。

  用那鑰匙打開房門,打開那個緊閉的房間,打開箱子,齊娜愣了,全部是齊扎扎的百元票子,算起來近千萬。于是齊娜就就叫了一輛貨運車,準備先拉到自己的住處。這時候張金柱進來,齊娜不認識張金柱,以為是小偷,揮刀就砍,張金柱一不做二不休,殺了齊娜,剝光衣服肢解。把尸體藏在冰柜里,準備在合適的機會處理掉尸體。

  把幾箱子現金拉走以后,通過地下錢莊,轉移到了境外。

  “睡吧,金柱,明天早上起來還要上操。”尹二民打了一個哈欠說。

  張金柱躺在外面的小床上,關燈睡覺。

  房間里響起來鼾聲。

  兩個蒙面人悄無聲息的走進房間。

  彎刀閃亮,睡在外面的張金柱頭顱滾落。

  這是一個殺人犯,最大惡極,就地正法,死有余辜。

  尹二民聽見動靜,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卻不料脖頸處一道寒光。

  “不準叫,否者立即要你命。”

  床頭燈開了,兩個蒙面人立在面前。

  不遠處血呼呼的一片,張金柱的脖頸處血污還在噴涌。

  “你,你們-------’尹二民渾身發抖。

  “尹二民,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國家培養了你,養育了你,把你扶到縣長縣委書記的位置上,你不是一心為民,為國家為事業貢獻自己,卻把精力用在打壓同事,殘害下屬身上,你勾結黑惡勢力,中飽私囊,可惜機關算盡,要落得身首異處,客死他鄉的下場。”

  “你們是華國的警察?警察不能濫殺無辜,我就是十惡不赦,也要經過審判才能定罪。我愿意回去,愿意回去自首,我要檢舉,我掌握好多官員犯罪的證據,我要立功,立功贖罪------”

  “尹二民,你作惡多端,現在懺悔,晚了。”

  尹二民從床上一咕嚕爬起來,磕頭如搗蒜。

  一旁的咖雅說道:“休要與他啰嗦。趕緊結果了他!”

  尹二民蒼白的臉上忽然一絲獰笑:“在我臨死之前,能否讓我知道你是誰?”

  林曉取下臉上的黑布。

  “是,你。林曉。你怎么會到這里來?”

  “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抓住你的。’

  ”哈哈哈------林曉,你來到這里,能出去嗎?殺了我,到不了太亮,你們一樣會被活捉,會比我死的更慘。”

  林曉手里的彎刀忽然戳在尹二民的嘴巴上:“你在臺子上道貌岸然,這張嘴字字珠璣,你的表演夠了。”

  林曉轉過身。

  咖雅揮刀就要斬。

  尹二民忽然抱著林曉的大腿:“林主任,林爺爺,放我一條生路,張金柱死了,我絕對不會對外說,我有錢,境內有錢,境外也有錢,全部給你。”

  “你以為錢能收買一切嗎?錢能收買所有人嗎?所有人當官都是為了錢嗎?你錯了!你這樣的貪官惡官已經沒有了市場,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上級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不管你多么會表演,不管你隱蔽多深,終有一天會給你們拉清單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報還一報!”

  “林曉,我對不起你,不該打擊報復你,我有罪,罪該萬死。我叫你爺爺,林爺,饒過我。下輩子當牛做馬伺候你。”

  “尹二民,你這副嘴臉,我要帶回去視頻,給東陵廣大干部職工上一堂廉政課,一定很有意義。當年那個頤指氣使、外表一身凜然正氣,說一不二的尹二民會跪在一個科級干部面前叫爺爺。我林曉承受不起,會折壽。你應該叫東陵六十萬人民爺爺,是他們養育了你,培養了你,把你推到那么高的位置,他們都是你的爺,你是一個不孝子順。有你這樣的子孫,是東陵人的悲哀,是東陵干部的恥辱!”

  “是,我是不孝子順,我該死,我給東陵丟臉了。而今我的老爹在監獄里,我要是不當這個縣委書記,他不敢性侵一個弱智幼女,我的外甥不會命喪他國,我知道我的哥哥、我的另一個外甥,他們都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他們幫我轉移贓物,幫我制造偽證。我沒有把握好自己,為東陵為家族招來禍殃,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其實我最對不起的是大姐,上學的時候家里窮,大姐早早的輟學,打豬草喂雞喂鴨喂羊,到集會上賣錢,供我讀書,我把兩個外甥都害了。

  林曉,我剛大學畢業的那會兒,和你一樣,拼命工作,嫉惡如仇、一身正氣,才一步一步得到提拔,想起來,沒有權利的時候最幸福,沒有金錢的時候最幸福,那時候心里坦蕩,心無旁騖,唯一牽掛的是今天的工作做好了沒有。明天的工作怎么做。”

  林曉眼睛一直注視著外面,恐怕有人進來。尹二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確實有點感人,但現在完了,尹二民滑落的太遠了,太深了,已經沒有挽救的余地。

  “林曉,看在咱們曾經同事的份上,我有一個請求,你一定要答應。”

  “說。”

  “你回去以后,去監獄里看一眼我的父親,就說我在國外學習,暫時回不去,讓他老老實實的交代自己的問題,在監獄里好好改造。爭取能活著出來。”

  “好,我答應你。”

  一旁的咖雅急不可耐了,就要動手。

  尹二民空洞的眼睛望著林曉的背影。

  “林主任,我還有請求。”

  “說,一次說完。”

  “我不知道我的肝臟時候管用,能不能帶回去。湯健是個好人,是個好搭檔,可惜我沒有珍惜,如果時光能倒流,我還是縣委書記,他還是縣長,我愿意放手讓他做他想做的事,他能給東陵帶來輝煌的業績,這些業績能夠助我高升,他接任縣委書記,東陵人民會享受到他的福祉。可以沒有后悔藥。我愿意捐贈我的所有器官。”

  “太黑,太爛,估計沒有人會愿意用。”

  “林曉,我老家地下室里下面的水泥地里,我放進去了好多個金磚,砸開水泥地面,能看到的,取出來,交給湯健的老婆,讓她治病用。”

  “那是賬物,骯臟,崔姨不會要的。”

  “林曉,我最后一個請求,不管你們怎樣處置我,請抓一把染過我血的塵土,灑在老家尹溝的土地上,水塘里,哪里是我生長的地方,是一生最幸福的時光------”

  外面有動靜,腳步聲往這邊過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叫到:“老尹,該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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