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仕途狂飆 > 第二四零章不要逼我
  淚水打濕了林曉的肩頭。

  指甲嵌進了他的皮肉。

  梁淑麗哭了很久,直到沒有了氣力、

  “淑麗姐,咱們走吧,我直到你的心情。”

  梁淑麗抬起頭,看看四周,又看看林曉。仿佛大夢初醒。

  依然淚眼婆娑,梨花帶雨。

  “走吧!”梁淑麗松開林曉,緩步往前走。

  路過一個公共衛生間,梁淑麗走了進去,好久才出來。

  依然那么妖冶嫵媚。她在衛生間里重新化了妝。

  走在燈影斑駁的人行道上,梁淑麗牽著林曉的手。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應該是我的父親,小時候和母親在京城流浪,他是對我最好的男人,是他保護了我們母女,在那個年代,沒有他,我可能活不下來,我有一個哥哥,不到一歲的時候死在母親上訪的路上。”梁淑麗喃喃的說道。

  “人啊,有時候不應該太執著,非要一個說法,哪里有什么說法,誰給你說,誰給你說得清楚?有時候該伸脖子咽了的事情,必須咽了,噎不死就咽了,咽不下去掰開咽了。太叔非要一個清白,如果不是這樣,在那個年代,他可能會考上大學,可能會分配到前面那座高樓里辦公,然后就不可想象了,或許在某一天,被人簇擁著在接訪大廳里聽別人的訴說,批轉各種信件,拍著桌子訓斥地方官員。”

  “兄弟,你懂得多,但你為什么那么執著,為了上訪,恨不得把命搭進去。”

  “這不一樣,他們是為自己申述,我為更多的人申述,伸張正義。”

  “說來說去還是一樣的人。”

  快到苗慧說的那家醫院了,林曉說道:“我問了,你不要生氣,不許再哭。你不準備和太叔相認了?”

  “認什么?”

  “認他當爹啊!”

  梁淑麗漠然的望著前方的高樓。高樓上霓虹燈閃爍。

  “別人生下來的時候是官二代、富二代,最不濟是農二代,農N代,我生下來是訪二代,上訪戶的二代。被人嫌棄,被人蔑視,被人笑話。何況我還是一個野種,這樣的人生,你會怎樣看待這個世界?認與不認有什么意義,小時候沒有人認我,我在屈辱中長大,別人高高興興上學的時候,我被母親牽著手,在幾個大門口轉悠,被人當狗一樣的呵斥。別人家的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在母親的懷里撒嬌,在爸爸的背上耍賴的時候,我在寒風里,在酷暑下,叫花子一樣的眼巴巴的看著穿著漂亮衣裙的同齡女孩在前面走過,那時候我多想有一條花裙子,多想牽著爸爸媽媽的手在商場里,在飯店里,挑選自己喜愛的衣服,好吃的美味。想,做夢就像。跟著三姨上學的那幾年,我學了賣火柴的小女孩課文,小女孩最后到了天堂,見到了疼愛她的奶奶,我想,我要是到了天堂,會有人疼愛我嗎?我還不如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

  “姐,你是一個苦命人,以后會好起來的,現在就很好了,等遇見了合適的人,嫁個好老公,生幾個娃兒,其樂融融,幸福至極。”

  梁淑麗本來又要流淚了,這時候噗嗤一笑:“兄弟,你為什么不結婚?”

  “我已經結過婚了,害怕了。”

  “我開過婚姻介紹所,見過了形形色色的婚姻者,也害怕了。”

  “緣分未到,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是嗎?但愿早一天緣分到來。”

  來到醫院,苗慧在輸液。秦國才谷雨等在病房外面。

  看見林曉,秦國才很不自然的打招呼。

  谷雨恨不得上來給林曉兩耳瓜子:“為了你,苗書記差一點沒命了,我在街上走,差一點被幾個小流氓擄走賣了,都是因為你,你是政府辦的人,為什么還在折騰九嶺的干部?”

  林曉陪著笑臉:“谷雨姐,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是這樣啊!”

  “你是大混蛋,你敢說不知道有好多人在找你?”

  林曉不敢多爭辯,岔開話題問道:“苗書記好點嗎?”

  “人沒事,脖子上有一道血印子,胳膊被捆的很了,肌肉有撕裂傷,今晚在這里一夜,觀察一下,明天能出院。”

  “你們都還沒有吃飯吧?”

  “苗書記這樣,誰有心吃飯。”

  “你們去吃飯,我在這里照顧苗書記。”林曉從兜里掏出一把票子,遞給梁淑麗,你陪她們再吃點。票子還是梁淑麗給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一個小伙子,照顧一個大姑娘,不大合適吧!

  秦國才說道:“那就麻煩林主任,我們吃過飯,很快會回來的。”

  “吃過飯你們回去睡覺,谷主任辛苦一下,過來陪護苗書記,行嗎,谷主任?”

  “好,不過我們走了,你要照顧好苗書記,回來的時候我們給苗書記帶點吃的。‘

  幾個人走了。

  林曉來到病房,見苗慧的脖頸處包著紗布,閉著眼睛,一言不發,床頭有半瓶液體在滴落。

  “慧,疼嗎?”

  苗慧不予理睬。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林曉扯過苗慧手。

  苗慧把小手從林曉的手掌里抽了出來。

  林曉想抽煙,把手插進兜里,又抽了出來。

  苗慧一定很累,這幾天為她擔心,又被綁架,雖然沒有大礙,肯定受到驚嚇,讓她休息一會吧。

  林曉不再說話,看著她白皙明媚的額頭。

  要是脖頸處留下傷疤,相當于毀容了,對于一個女孩,傷害很大。

  苗慧真的累了,林曉過來,她聽到了外面的說話,只是真的不想搭理這個神經病一般的家伙。

  一瓶液體滴完,護士拔去了針頭。

  病房里只剩下二人。

  苗慧狠狠的盯著林曉:“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說清楚,李勛恨不得把東陵所有的警察都帶來,還有一群不三不四的東陵人,他們也在找你。還有,高縣長一直關心著你,恐怕你永遠的消失了,你說,這是為什么?”

  “慧,我現在給你解釋不清楚。為了不牽連你,最好不要逼我。或許,過不了幾天你就會知道的。”

  苗慧氣的搖搖頭:“好吧,我不問,以后你的事情我再不過問?”

  聲音太大,護士進來說:“不要刺激病人,她剛經歷過驚嚇,情緒不穩定。”

  ······

  尹二民從小茶館回來以后,在存放幾個沉甸甸箱子里的房間里踱步,不斷的看看表,想打電話問問紀委的官員,打聽的情況怎么樣了,拿起手機又放下,剛求人的事,還沒有過去兩個小時,人家辦事能這么快?

  焦躁不安,一股無明業火無處發泄,想起來那個嬌滴滴的小三齊娜,于是給齊娜打了電話。

  當時齊娜正和林曉梁淑麗一起吃飯,接到尹二民的電話立即趕了過來。

  本來,這個秘密住處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可是欲火難耐,在酒店里不安全,發揮不好,總有意猶未盡的感覺,是不是年齡大了,哪方面的功能在衰退?

  有人輕輕的敲門。

  打開,是齊娜。

  尹二民一把把齊娜拉進房間,按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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