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仕途狂飆 > 第一百七十章錢三毛
  很快,一份元宵節之前的工作預安排出來了、

  1,安全穩定和工作,主要是交通安全,消防安全,謹防安全事故的發生。

  2,開展一次企業家聯席會,對在外經商辦企業的老板和本地知名企業開展一次座談會,分析當前經濟形勢,鼓勵在外企業回鄉創業,鼓勵本地企業做大做強。

  3,走訪幾家企業,看望一線員工。敦促盡快復工復產。

  4,督促城區以及各鄉鎮做好文明城市文明村鎮創建,春節和元宵節期間,人們走親訪友,燃放鞭炮,城區和鄉鎮垃圾堆放嚴重,要及時清理,可以看望幾個清潔工。

  5,全縣領導干部會議落實情況。

  6,走上街頭,與民同樂。

  7,走進田間地頭,看今年的小麥長勢,及時澆水施肥。高標準農田的打造要加快進度。

  8,不打招呼去單位檢查值班情況和干部在崗情況。

  ······

  林曉一口氣列舉了十幾項工作。

  打印出來,來到高穎的辦公室。高穎一看:“你這是要累死我啊,最近市里還有會議,短短幾天的時間,哪里會做了這么多的工作。”

  “您根據時間安排,我讓辦公室提前準備。”

  “好吧,除了大型的會議,其他事情我會隨機安排,你們要心里有數。”

  “好。高縣長,您還有什么安排。”

  “去吧,有事我會叫你。‘

  回到辦公室,林曉把縣長近期的安排拍照了一下,給苗慧發過去。然后附上一段文字:這幾項工作要做好,高縣長隨時會去檢查。

  苗慧回了一個笑臉。

  ······

  省城一家高檔會所,李勛孤零零的在里面坐了好久,本來煙癮不大的他,已經吸了好幾支煙。

  媽的,老子什么時候坐過這么長時間的冷板凳?

  終于,從外面進來一個皮膚黧黑的男人,男人的臉上有一道清晰的疤痕,把眼睛拉的更加陰鷙。

  他是錢四毛的哥哥錢三毛,錢三毛十幾年前在東陵很有名,那道疤痕就是在東陵十字街頭留下的。靠打打殺殺積累了財富,隨著錢家兄弟在東陵的名望越來越大,錢三毛覺的必須走出去,于是在省城的火車站附近租了房子,開起了旅館,據說旅館里有賭博機有小姐,憑著他臉上的一道疤,拉起一幫小弟,開了多家賭場和KTV,然后拉攏官員,承包城市綠化。現在省城牛逼的很,東陵來的官員商人多在他這里歇腳。

  見錢三毛進來,李勛趕緊站起來陪著笑臉道:“三哥!”

  錢三毛沒有理會李勛,點上一支粗大的雪茄。

  李勛之所以大老遠的來拜會錢三毛,是聽說錢三毛放出話了,錢四毛的血不會白流,血債要用血來償,李勛槍殺了錢四毛,這筆賬早晚會算。

  李勛心里膽寒,錢家兄弟的手腕他清楚,槍殺了自己的親兄弟,他上面的幾個哥哥不會答應。

  錢三毛很少回東陵,以前和錢四毛一起來省城的時候見過錢三毛,錢三毛深居簡出,據說只和一定級別的官員來往。

  “是李局長嗎?”錢三毛終于說話了。

  “三哥,我叫李勛,在東陵公安局上班,一年前和四毛兄弟來見過您。”

  “你和四毛是什么關系?”

  “情同手足。”

  “唰”的一聲,錢三毛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潑在李勛的臉上。

  橙黃的茶液滴答滴答,從額頭一直滴落到下巴,然后到潔白的襯衣。

  李勛沒有擦拭,他知道,面前這個家伙省城的關系,分分鐘就可以碾死他這個縣級的公安局局長,一個混黑道出身的家伙,和警方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今天是來負荊請罪的,錢三毛能出來見他,說明有化解誤會的可能,若是自己哪一個動作冒犯了這個江湖上的人物,這一趟白來,以后就結下了梁子,他在東陵不好混了,說不定有翻車的危險。

  見李勛坐著不說話,錢三毛的火氣沒有消散,“啪”的一聲把茶杯摔在地上:“你們情同手足,四毛待你不錯,你就忍心對著他的腦袋開槍?你是不是殺人滅口,四毛哪里對不住你?”

  “三哥,你聽我說,這一次的行動是公安部直接督辦,外省的警察參與主辦,四毛從茶樓里出來的時候,我開車堵住了外省的警察,為此差一點和外省警察火拼,后來我見四毛走遠了,又接到省里領導的電話,才給外省警察放行。誰知道四毛竟然逃進了山里,還槍殺了一個騎摩托的,他太慌亂了,要不是槍殺騎摩托的,警察不會那么快發現他,不會圍山。”

  “你不用多說,我都知道。”錢三毛氣呼呼的說。

  “三哥,既然你都知道,當時四毛劫持高穎的時候,我本來要放走他,以后四毛兄弟遠走高飛,誰知道突然殺出來一個林曉,那小子會點功夫,四毛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眼看四毛就要被抓,我才沖了上去。三哥,你清楚,四毛要是不槍殺騎摩托車的,我想辦法保他一命,四毛被抓,結果是注定了的,要是外省警察接手這個案子,四毛兄弟撐不住,說出來其他事情,受損害最大的是你們錢家兄弟啊!”

  李勛看看錢三毛,錢三毛一言不發,臉上蚯蚓一樣的傷疤舒展了些。

  “三哥,四毛在交界處的那個地下加工廠被發現了。那是重罪,凡是牽涉的人至少會是十年以上,好在我已經把那個案子上所有的知情人都切斷了。三哥,你放心,錢家老四出了這檔子事,已經平息了,不會再牽涉錢家任何人,你們照樣做生意,照樣發財。四弟每年的忌辰我會去看他的。”

  “那個林曉什么背景?”錢三毛終于說話了。”

  “那小子沒有什么背景,學校畢業以后考進了政府辦,原來跟著湯健,后來去了九嶺鎮,前不久這小子提拔當了政府辦的副主任,是一個生瓜蛋子,不識號子,要不是高穎器重他,這小子還在九嶺的山溝溝里。”

  “九嶺鎮的書記鄭勝利弄起來了?咋回事?”

  “這小子色令智昏,和鎮里一個娘們好上了,被人舉報了,這小子打擊報復,沒有報復到別人,被人實名舉報到省紀委,省紀委一個批復,查這小子,結果真的查出來了事情。”

  “鄭勝利以前不少吃四毛的。會不會供出來?”

  “就是供出來也不怕,四弟不在了,死無對證,只是他在鎮里貪污的公款賴不過去的。”

  “哼,四毛兄弟死了,你們都他媽的高興。”

  “三哥,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東陵的高穎不聽話,我找人約她幾次吃飯,這娘們竟然不給面子。”

  “高穎在東陵不能長待。尹書記走了,她接縣委書記,我們的日子更不好過。四毛的案子,要是按照我的方案,早就結束了。但是高穎抓住現場的一點物證不放,才捯飭出來這些事情,最終把四毛兄弟的命搭上了。”

  “想辦法把她趕走,趕不走搗鼓點事情,把她送進號子里。”

  “高穎這娘們油鹽不進,不好羅織罪名。我有一個辦法,保證高穎在東陵混不下去。”

  “說來我聽聽。”

  李勛對錢三毛耳語幾句,錢三毛刀疤臉猙獰的笑了:“好,按你說的辦。’

  入夜,會所里來了一個高個子男人,男人叫李木,高穎的丈夫。

  這家伙在春節期間一直醉醺醺的,高穎不在家,正無所事事,準備找酒喝,接到李勛的電話,讓他來省城玩幾天,這家伙開著車就跑過來了。

  來到會所,見房間里有李勛和錢三毛。

  “李總,這位是東陵的錢總,知名企業家,你們認識一下,過節了,縣長在東陵忙,知道你寂寞,邀你來省城散散心。”

  “媽的高穎,就像嫁給東陵一樣,春節就回家了一天,害的老子放炮的機會都沒有。”

  “兄弟,高縣長是領導,在領導面前是不是不太男人,今晚,錢總給你安排,保證讓你滿意。”

  寒暄以后,酒宴開始,李木好酒,不一會兒就把自己灌醉了。

  過來一胖一受兩個女子,胖的像玉環,瘦的像飛燕,李木的眼睛都直了。

  來到隔壁,打開音響,鬼哭狼嚎一陣,李木痛快了許多,一個女子趁機把些許白色粉末倒進了李木的啤酒里。

  李木在會所里三天三夜,夜夜笙歌,夜夜新郎,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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