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仕途狂飆 > 第二十二章懲罰
  滿屋狼藉。

  幾個大男人剛才牛逼轟轟的氣勢蕩然無存。

  吳曼清理滿地狼藉。

  張威吸完一支煙后,從兜里摸出二百塊錢:“兄弟仗義,哥幾個來看你沒有給你買什么東西,帶來的酒我們喝了,燒雞我們吃了,這是兩百塊錢,你,買點營養品補補身子。”

  “張主任,我身子已經好了。”

  田大海幾人也從兜里掏出錢,壓在沙發墊下面。

  林曉說什么不要。

  張威生氣了,說道“兄弟,你是嫌錢少還是看不起你這幾個老哥?女鎮長如果給你處分,扣罰的考勤獎我們幾個給你雙倍補償。”

  不收下不行,林曉說道:“這樣吧,這錢我放著,等哪天不忙,正式下班了我請幾位喝酒。”

  張威拍著林曉的肩頭:‘這不就對了,你這個兄弟我們幾個認下了,以后不管是鎮里還是村里,甚至是縣里,誰要敢欺負你,給哥說,我們滅了他。’

  “我們是干部,你不會有人欺負的。”

  “你不懂,兄弟,以后就知道了,不要看有些人道貌岸然,其實一肚子壞水,不要怯氣,有哥哥們給你撐腰,我們走了。吳主任,你辛苦一下,把屋子打掃干凈。”

  幾個人走了,吳曼不緊不慢的拖地。

  “這個小妮子,真不懂道理,這么多人,一點情面都不留,你是抗洪英雄,她這樣對待你,以后鎮里的工作誰還干?”

  林曉點上煙:“她這是在立威!拿我開刀的。”

  “鎮里他拿誰開刀都行,拿你開刀不行,明天我給你樹威。”

  “你能給為樹什么威?”

  “明天你就知道了。”

  天漸漸的昏暗。吳曼說道:“林秘書,你還沒有吃飯,幸虧師太沒有把這個飯盒給踢了,還熱著,你吃一點。”

  “我不餓,不吃,你趕緊回去吧,再晚了就回不到家了。”

  吳曼看看外面:“天馬上就要黑了,我一個人不敢回去。”

  “那就去街上的旅館住。”

  “這里兩間房,你在里面睡,我睡沙發。”

  “不行,女鎮長要是知道我房間里睡了一個婦女主任,還不把我蛋子砸了?”

  吳曼“哈哈”一笑:“你也怕女鎮長了?”

  “不是怕,不值得和她較勁,人家是官二代,來咱們這里就是鍍鍍金,過度一下,很快就提拔走了,咱和她較勁不劃算,她隨便折騰,有人罩著,咱們和她較勁,別人笑話。”

  “一個房間又不是一個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說了,女鎮長會半夜來查你的房。”

  “說不定,這個鎮長精神有點不正常。”

  “我沒有別的意思,決堤的那天晚上,你在河堤上救了我,我還沒有感謝你。”

  “怎么感謝,是要以身相許嗎?”

  吳曼羞澀的一笑,低聲道:“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給。”

  ······

  谷雨提著一個瓦罐進來。見吳曼羞澀紅潤的臉龐,愣了一下,說道:“吳主任也在這里啊!”

  “正說你吶,吳主任今天晚上回不去了,一會兒讓她住在你家里吧!”

  谷雨看看二人,孤男寡女,兩人剛才是不是有動作了,說道:“我家里很亂的,還有一個病人,吳主任住不習慣。”

  “谷主任,看你說的,你是鎮里干部,家里肯定比俺農村好。你是不想讓我住吧?”

  “既然吳主任不嫌棄,一會兒跟我回去吧。林曉,我燉了一下午的霸王別姬。”

  “啥霸王別姬?”

  “你上次在河里摸的老鱉,沒有吃完,一直在水盆里。吳主任送來的老母雞我宰了一只,一塊燉的,趕緊吃。”

  “吳主任做的排骨,我已經吃了一點,端回去讓強哥吃吧。”

  “給你強哥留的有。”

  “我一個人吃不完,你們兩個吃。”

  把瓦罐里的老鱉湯分了,張威幾人帶來的有燒餅,泡進去吃味道很好。

  “剛才我碰見老張他們幾個,苗鎮長剛才來過?”谷雨問。

  ‘是,把桌子踢了。’

  “唉,本來以為王志走了,我們的日子好過一點,誰知道來了一個母夜叉,你不去黨政辦,有先見之明。”

  “晚了,剛才母夜叉說,讓我明天去鎮里上班,肯定是去黨政辦上班。”

  “你答應了?”

  “她吹胡子瞪眼的,老張他們快嚇尿了,我哪里敢反抗?”

  “老張會嚇尿了?他敢和鄭勝利敢桌子,更不把鎮長放到眼里。”

  “我看不一定,剛才母夜叉發火,老張屁都沒有敢放。”

  “老張肯定會說好男不和女斗。”

  吃完飯以后,三人嘮了一會兒嗑,兩個女人走了。

  喝了一杯水,吸了一支煙。今晚的霸王別姬不錯,林曉吃了兩碗,又吃了三個燒餅。肚子發漲。

  看看外面黑乎乎的,林曉溜出醫院,在鎮區的生產路上跑了一陣,鬼使神差的來到鎮政府,見原來王志的房間里亮著燈。鎮長的車子也在。

  苗慧肯定沒有睡覺,一個還沒有成家的女孩子,跑在這窮鄉僻壤來做什么鎮長?你以為鎮長是好當的,過不了三個月,會讓你哭著鼻子去找你副市長的老爹要求調回去。

  想上去偷偷看看苗慧。走到樓梯口又拐了回來。

  說什么呢?說工作,自己是一個小兵,最多只能給分管副鎮長匯報,沒有資格越級給鎮長報告工作。說感情,說大學的美好時光?扯淡吧,人家說不定早就忘記了。說不定人家就不認你這個同學。

  回醫院睡覺。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八點了,這一段時間在醫院里呆,生物鐘亂了。

  洗漱以后,驀然想起昨天晚上苗慧讓他今天去鎮里上班。

  來到街上,吃了早餐,到鎮里的時候已經八點四十。

  鎮大院空蕩蕩的。大會議室傳出講話的聲音,原來干部都在開會。

  從會議室的后門溜進去,瞅見一個空位子,還沒有坐下,正在講話的苗慧突然說道:“后面剛進來的那位,請到前面就坐。”

  所有的人都扭頭往后看。

  林曉只得往前走。

  前面沒有位置,林曉尷尬的站著。

  “叫什么名字?”苗慧問。

  昨天晚上你煞有介事的問我叫什么名字,今天同著全鎮干部又問,于是梗著脖子說道:“林曉。”

  “鎮里幾點上班?”

  ‘八點啊!’

  “現在幾點了?”

  “俺家里窮,沒有手表。”

  有干部咧著嘴想笑。

  “林曉,昨天上班期間你組織酒局,這筆賬還沒有給你算,檢查寫好了嗎?”

  林曉把寫檢查的事情給忘了,于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沒有。”

  “一份檢查,一夜寫不完嗎?我聽說你是東陵縣的一支筆,縣長的秘書,一夜寫出來的材料,縣長三個小時講不完。你分明是無視規章制度,無視九嶺黨委政府,吊兒郎當,你這是對抗黨委政府,對抗鎮領導。站在那里,站直了,好好反省,會后你口頭做檢查!”

  讓我一直站著,鎮政府的會又臭又長,這個講了那個講,至少得兩個半小時,你讓我站兩個多小時啊!這么恨我?當初我沒把你肚子搞大啊!

  “報告領導,我是一個病號。”林曉繃直身子說。

  苗慧的眼里閃過一絲慌亂,語氣柔和的說:“哪里不舒服?”

  “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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