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頓住腳步，扭過頭來，似笑非笑。
“可以呀。”
“那你保證，不要再玩我！”王嫣然帶著哭腔喊。
李玉笑盈盈地看著她。
“行，你要真能做條小狗，兜著我們爬一圈，一邊爬一邊汪汪叫，還得說你是小狗，五十萬，我立刻借給你！”
“好，你說話算數！”
王語嫣一邊哭，一邊跪在地上。
她也不想這么做，但不這么做，就會面臨非常悲慘的命運。
她只能四肢著地，繞著十幾個少爺小姐，緩緩爬著。
一邊爬，一邊汪汪叫，還一邊輕輕說著：“我是小狗......”
不知不覺，膝蓋和巴掌，在粗糙水泥地面上，磨出了血。
斑斑血跡，圍成了一個圈。
圍觀的人，都透出了不忍之色。
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皺眉。
“到底干什么，過分了吧，逼個小女孩圍著你們爬，還磨出了這么多血，家長怎么教的？”
李玉白眼一翻。
“關你屁事，知不知道我是誰？李家的人！”
“知不知道李家背后有什么勢力，你招惹得起嗎？”
中年男人臉色一變。
李家也許不怎么讓他忌憚，但背后勢力，卻足以令其畏懼。
他只能縮了縮腦袋，看了看已經疼得小臉扭曲的王嫣然，嘆了一口氣，走進酒店。
他都不敢管了，其他人哪怕不忍心，也不敢再說什么。
十幾個少男少女卻拍起巴掌，不斷喊著：“小狗真乖！小狗真乖！！”
終于，王嫣然爬回到了李玉面前。
她小心翼翼站起來，小臉蒼白，渾身發抖。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
“李玉，我照你說的做了，請你把五十萬借給我。”
李玉卻哈哈大笑，朝左右一指。
“看到沒有，這種窮鬼為了五十萬，再低賤的事都做得出來，沒準讓她當街脫衣服，她都會脫，這點錢就出賣自己——”
“我真看你不起！”
王嫣然喃喃地說：“因為你有錢，所以，五十萬對你來說，算不上什么，但我沒錢，五十萬能要了我的命！”
“我......我只是想保住一條命，難道有錯嗎？”
她終于忍不住內心委屈，放聲大哭。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世界會這樣，你們吃頓飯，隨隨便便二十萬，我要五十萬來保住命，卻怎么也找不到！”
“我想活下去，就這么難嗎？”
她抬起小臉，淚眼朦朧地瞪著這些不斷欺辱自己的同學，接著，看向李玉。
“求求你！我照你說的做了，借我五十萬，我保證會還你，連本帶利還你！別人還不還錢我不知道，但我王嫣然，一定會還！”
李玉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說：“我憑什么借錢給你？”
王嫣然滿臉悲憤！
“你又要耍賴嗎？我之前都仔仔細細問過了你，是不是我......我照你說的爬一圈，你就借，你說好的呀。”
“我忘了。”李玉雙手一攤。
王嫣然終于受不了了。
“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她低著頭，朝李玉狠狠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