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蝕骨火神 > 第五百一十八章 鸞鷹起飛
  這一問著實出乎江烈的意料,因為他只當鸞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獸,事先沒有想過要給鸞鷹什么好處,所以登時感到不知所措。

  轉念一想,江烈倒也感到合情合理,畢竟要統領神獅軍團的所有將士,也是需要給他們發糧餉的,沒法白使喚人。既然要請沉睡多年的鸞鷹出山,江烈認為給鸞鷹一些好處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并不算什么過分的請求。

  關鍵在于,江烈壓根不曉得鸞鷹喜歡什么東西。鸞鷹的日常活動除了睡覺以外就是睡覺,無論嚴寒酷暑,都是堅持不懈地睡覺,仿佛不需要吃,也不需要喝,更用不著人類的錢。錢能解決的問題自然不是問題,就像包得鶴想要的好處就是酒,酒對江烈而言當然不是什么難辦的事,但對于鸞鷹想要的好處,江烈著實有幾分拿不出主意了。

  于是江烈向包得鶴招了招手,把包得鶴招呼來了自己的身邊,蹙眉詢問道:“包大師,這可是有點為難我了。不是說我不想給好處,而是我完全不曉得鸞鷹老人家的喜好啊。它老人家喜歡什么,需要什么?我都是渾然不知的啊。你可曉得它喜歡什么?”

  包得鶴毫不猶豫地應道:“它還能喜歡什么?它就喜歡睡覺。除了睡覺吼,它哪需要干什么別的事嘞?如果有吼,那就是做夢了。”

  按道理說,愛睡覺的人會喜歡柔軟的床鋪、溫暖的被窩、安謐的睡覺環境。然而,鸞鷹睡覺只需要安謐的環境,完全不需要床鋪也不需要被窩。只要沒有外界的打擾,鸞鷹就能夠保持美美的睡眠。

  正因如此,究竟要給什么好處才讓江烈感到難辦。倘若鸞鷹是個酒鬼,像包得鶴一樣離不開酒,那么這個問題就極其容易迎刃而解了。

  看似無欲無求的神獸要索取好處,這既簡單又困難的問題讓江烈一個頭都變得要有兩個大了。

  江烈一籌莫展道:“包大師,要不……你再問問它?讓它老人家親自說說看它喜歡什么、想要什么。我再根據它的需求喜好,去準備好處。怎么樣?”

  “能行嗎?”包得鶴扭頭瞥了一眼鸞鷹,又扭過頭來,“你說的是挺輕巧吼,但它老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哪能直接說想要什么嘞?那樣不是顯得有點不要臉了嗎?”

  江烈略感無語地眨了眨眼:“你還好意思說呢。那你不就是主動說要我沽酒給你的嗎?你怎么會覺得這樣的行為是不要臉呢?”

  包得鶴微微一笑道:“我是說這樣有點不要臉吼,但我又沒說我就要臉了,我確實是比較不要臉的。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游手好閑大半輩子了,對吧?但鸞鷹它老人家是神獸,我這種閑云野鶴哪能跟它老人家相提并論嘞?”

  江烈沉住了氣:“那要不這樣吧,我盡可能想點主意,你幫我翻譯轉達給鸞鷹,看看鸞鷹能否接受、是否喜歡。你說這樣如何?”

  包得鶴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那你趕緊想想,我幫你轉達。”

  江烈思忖片刻,打了下響指:“大大的耳塞!睡覺的時候,塞進耳朵里,無論外界多么喧鬧,都不會被打擾到了!”

  包得鶴點了點頭,轉過身,朗聲道:“他說他想送你一對耳塞,讓你睡覺的時候塞上,防止被吵到!”

  鸞鷹嘰里呱啦地講了一通鳥語之后,包得鶴搖了搖頭,轉向江烈:“你這個主意忒差勁了吼,虧你想得出用耳塞把耳朵給堵住嘞。鸞鷹對你這個餿主意太不滿意了!隔絕了一切外界的聲音吼,雖然不會被吵醒了,但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險吼,那也就察覺不到了。不妥不妥,耳塞不妥!”

  江烈好不容易才想出一個耳塞,在耳塞被否決之后,登時又陷入了迷茫之中。

  包得鶴小心翼翼地小跑到了江烈的身邊,低聲道:“我想起來了,雖然我不曉得鸞鷹它老人家喜歡什么又需要什么吼,但是我曉得吼,它老人家有個特點吼。”

  “什么特點?”江烈焦急地問道。

  包得鶴正色應道:“它老人家的特點就是吼……愛面子。”

  “愛面子?”江烈雖然聽懂了愛面子的意思,但卻仍不知曉鸞鷹究竟是如何愛面子。

  包得鶴繼續解釋道:“說得通俗一點吼,就是它喜歡那種被萬人敬仰的感覺,就是很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覺。它上次出山的時候吼,整個鷹竹縣的老百姓都把它當神一樣追捧。那會兒它就特別開心,特別特意。我尋思著吼,你要是能營造出讓它老人家開心的這種感覺,它應該會挺樂意的。”

  “那還不好辦?”江烈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你就告訴它,事成之后,我就在鷹竹縣給它立一個規模宏大的生祠,就叫鷹神廟,給它造雕像,供鷹竹縣的老百姓們敬仰。這個主意應該還行吧?鷹竹縣有鷹竹林,再來一個鷹神廟應該不過分吧?”

  “好主意嘞!”包得鶴轉過身,小跑到了鸞鷹的身下,朗聲道,“那小子又想出了新主意,他說,完事之后,就給你立個生祠,叫什么鷹神廟!在那里頭放你的雕像,把你當成神明供奉起來!”

  鸞鷹高高仰起了頭,發出了詭異的笑聲,又低下頭對包得鶴講了一陣鳥語。

  雖然江烈完全聽不懂鸞鷹的鳥語,但還是聽出了鸞鷹的語氣是比較樂觀的,仿佛是在笑。

  聽鸞鷹講完鳥語后,包得鶴小跑回了江烈的身邊,笑道:“小子,行啊你!你還是有點想法的吼!鸞鷹它老人家對你這個主意特別滿意嘞!只要你答應它老人家說到做到,它愿意出山戰斗!”

  江烈激動不已,仰望著鸞鷹,抱拳道:“鸞鷹閣下!在下保證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在下絕對不會讓鸞鷹閣下失望的!那……那就請鸞鷹閣下隨在下去惑山吧!”

  “去惑山?”包得鶴拍了拍江烈的肩頭,“你要帶鸞鷹去惑山吼,惑山是你軍馬駐扎的所在吼,那我豈不是也得跟你一起去?不然你要怎么跟它老人家交流?”

  江烈點了點頭道:“好像是這么一回事。你也得跟鸞鷹一起去。”

  包得鶴連忙吩咐道:“我得事先交代好了。我不直接參與戰斗吼,要讓我上戰場的話吼,我可不干。”

  “放心,我破冰聯軍還沒有淪落到需要讓你上戰場的地步。”江烈微笑道,“你還有什么要求的話,可以趁現在盡管提。”

  包得鶴拍了拍自己手中的酒葫蘆,嘿嘿一笑道:“我還能提什么要求嘞?酒管夠就行啦。只要能讓我每天都有足夠的酒喝吼,然后讓我不上前線,只待在后方吼,就可以了。我也沒有什么別的要求了。這樣應該不過分吧?”

  “不過分,當然不過分,非常合理,非常正常。”江烈拍了拍包得鶴的肩頭,“你倒是翻譯一下啊,把我的意思轉達給鸞鷹閣下。”

  包得鶴點了點頭,又小跑回了鸞鷹的腳邊,朗聲道:“那小子說他一定遵守約定!他的軍隊駐扎在惑山,所以咱們得跟他一起去惑山!”

  鸞鷹點了下頭,緩緩蹲下了身子,然后趴在了地上。

  江烈蹙起了眉頭,朗聲道:“包大師,鸞鷹閣下這是什么意思啊?”

  包得鶴轉過頭來,笑道:“鸞鷹這是要帶咱們一起飛過去!都過來吧,上鷹背!”

  說著,包得鶴又一聲唿哨,那鴕鳥便飛速奔跑,濺起了許多雪花,跑到了包得鶴的身邊。

  “既然如此,那就是盛情難卻了!”江烈保持著笑容,“霓瀟瀟霧颯颯,感受一下神獸的脊背吧,感受一下神獸能飛多快!”

  說話間,江烈與兩位侍從仙子都飛到了鸞鷹的背上,包得鶴也扶著他的長脖子鴕鳥爬上了鸞鷹的背上。

  背上的人和鳥都站穩之后,鸞鷹便緩緩扇動起雙翼,扇出了一陣風雪,緩緩起飛。

  飛出了鷹竹林的范圍后,鸞鷹便加快雙翼的振動,穿云撥霧朝著北邊疾飛。

  江烈與兩位侍從仙子都習慣了在云霧中飛行的感覺,雖然鸞鷹飛得風馳電掣,但他們也能夠適應這樣的速度,能夠保持身體的平穩。

  包得鶴和他的長脖子鴕鳥卻從來沒有體驗過在高空飛行的感覺。那鴕鳥名字叫鳥,品種也屬于鳥類,空有一對羽翼,能夠起飛的高度卻是不足一丈,從未在高空的云霧之間急速穿梭。所以這一人一鳥對此感到萬分刺激,有點控制不住身體的平衡,不停地尖叫。

  江烈看著包得鶴滑稽的模樣,咯咯直笑,不由得在內心感慨道:“包大師這樣的世外高人雖然不像凡人,有點像擁有特異功能的天外來客。但是,瞧他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著實是一個尋常的凡人應有的表現。”

  高空的寒冷比地面有過之而無不及,江烈擔心包得鶴的凡人之軀和那鴕鳥的凡鳥之軀承受不了這份極寒,便悄悄地釋放出了些許火氣,環繞在了包得鶴和鴕鳥的身邊,為他們提供適當的溫暖。

  鸞鷹認得通往惑山的路,在即將抵達惑山之時,便逐漸減速,向下滑翔,沖向了銀裝素裹的惑山。

  江烈登時意識到了一項問題,朗聲道:“包大師!你趕緊跟鸞鷹說一聲!別直接飛到山上!要不然山上的將士們會被嚇到的!會把鸞鷹當成怪獸!只怕他們直接張弓搭箭射過來!到惑山南面的平原上找地兒降落就好!”

  包得鶴連忙焦急地蹲下身子,拍了拍鸞鷹:“鸞鷹!別飛到山上!飛到山南邊的平原上!以免嚇到山上的人!”

  鸞鷹立即心領神會,來了一個大轉彎,轉向了南邊,然后滑翔到了惑山南面的平原上,在一陣慣性引領的貼地滑行之后,逐漸停了下來,在雪地中滑出了巨大的滑行痕跡,幾乎清掃出了一條開闊的無雪道路。

  包得鶴的心臟仍然撲通撲通地高速跳動著,雙腿也不停地顫抖著,畢竟是第一次體驗高空飛翔,較為緊張是情理之中的,沒有嚇得尿褲子已經堪稱勇士了。

  情緒逐漸平復之后,包得鶴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瞪大了雙眼:“是不是……忘記沽酒了?”

  江烈不緊不慢地微笑道:“包大師不必擔心,惑山上不怕沒酒喝的。”

  雖然獅炎軍自成立起便是禁酒的,但神獅軍團的其余軍隊從來都沒有禁酒的習俗,所以在江烈當上神獅軍團大統領后,也選擇尊重各軍的傳統習俗,沒有強行讓各軍向獅炎軍看齊。北疆邊軍自然也是沒有禁酒的規矩,尤其是在冬天較冷的北疆,適當喝酒也能稍微暖暖身子。

  在江烈當上了破冰聯軍的主帥之后,規定全軍除了慶功宴以外不得飲酒,所以惑山之上的酒資源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動用到了,這也就意味著,只要江烈出錢報銷,包得鶴想要天天醉都能夠保證取之無禁,用之不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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