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蝕骨火神 > 第五百零五章 破冰聯軍
  “大統領,末將愿意!”隊列人群中傳出了一聲洪亮。

  江烈循聲望去,只見有一名士兵高高地舉起了手。

  “愿者何人?報上名來?”江烈朗聲問道。

  “末將火部甲軍念啼啼!”

  距離較遠,人形狀態下的江烈無法通過肉眼辨別出念啼啼的容顏,但顯而易見,念啼啼是個高個壯漢,看起來沒有茫赤赤壯,但明顯要比茫赤赤高。

  高個確實是戰旗兵的絕佳人選。《水滸傳》里就有一個梁山好漢叫郁保四,綽號險道神,身高一丈,就是梁山的護旗手。念啼啼作為戰旗兵,堪稱是火部軍版本的險道神了。

  念啼啼這個聽起來有幾分可愛氣息的名字配合上他魁梧健碩的體格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反差,仿佛顯得格格不入。

  江烈對念啼啼的體格感到特別滿意,便下令道:“霓瀟瀟、霧颯颯,將戰旗交給念啼啼!”

  “末將遵命!”霓瀟瀟和霧颯颯說著便一同舉起戰旗起飛,飛到了念啼啼頭上的半空中。

  “念啼啼,接旗!”霓瀟瀟朗聲道。

  念啼啼隨即原地起飛,接過了戰旗,懸浮在半空中,將戰旗迎風揮舞了幾下,立刻調動起了全軍將士的士氣。

  江烈高舉起火神令牌,鄭重其事地朗聲道:“神獅軍團火部軍!出征!”

  “末將恭送大統領!祝火部軍旗開得勝!”朱璧目送著江烈起飛,深深地鞠了一躬。

  隨后,火部軍全軍就在江烈的引領下,全軍有序起飛,徑直奔赴北疆前線。

  江烈的左右兩邊是霓瀟瀟和霧颯颯,身后是扛著戰旗的念啼啼,還有作為火部軍直接領袖的雄餅餅。

  神獅城的老百姓們已經知曉了火部軍的存在,也經常看見火部軍的草頭神在神獅城上空飛來飛去,所以習以為常,不會感到陌生,不會感到害怕。

  不少早起的老百姓都在地上為火部軍吶喊鼓舞送行。

  憑借著這群非凡人的飛行速度,不消多時,火部軍全軍便抵達了惑山,并且有序著陸。

  江烈穩穩地落在了北疆邊軍總部的大門口,朗聲道:“許總兵,神獅軍團火部軍到了!”

  許連天隨即匆匆忙忙地從總部里奔出,喜出望外地行了軍禮:“末將參見江大統領!貴軍真是兵貴神速啊!”

  不需要翻山越嶺,不需要在半路停下來吃飯,也不需要帶什么輜重,火部軍的行軍速度當然是蝕骨大陸上的其他任意一支急行軍都無法相媲美的。

  江烈立馬掉起了書袋,引用起了《兵法》里的名句:“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神獅城離北疆千里迢迢,不快怎么能行呢?”

  許連天微笑道:“北疆邊軍熱烈歡迎友軍的到來!”

  雖然嘴上說是熱烈歡迎,但其實許連天的內心感受是無法輕易用“熱烈歡迎”這四個簡單的字來形容的。前一天,他見到霓瀟瀟和霧颯颯的時候,就感覺遇見了奇跡般的人物,如今來了一整個大軍,全都是像霓瀟瀟和霧颯颯那樣的怪人,長得既像人又不像人,飛來飛去的又明顯不是凡人。

  北疆邊軍并不是戰斗力多么強悍的軍隊,尤其是近些年都沒有參加過多少實戰,也不是所有將士都能夠做到居安思危,面對實戰,大多數人都還是會心存恐懼的。有了火部軍前來相助,許連天就感覺抱到了大腿,比當年獅鯉大戰的時候抱北伐聯軍的大腿還更加心花怒放。

  江烈與許連天握了握手:“等我們火部軍安頓妥當了,咱們再來一起開一個會。”

  “好!”許連天左顧右盼道,“末將也馬上安排人手協助貴軍安頓下來!”

  火部軍緊鑼密鼓地搗鼓了僅僅不到半個時辰,便在惑山上安頓妥當了。

  北疆邊軍總部里,神獅軍團大統領江烈和北疆總兵許連天以及火部軍與北疆邊軍的一些主要將領們都集中到了沙盤邊。

  江烈正色道:“人都來齊了吧。今天是咱們的火部軍正式抵達了北疆,即將與北疆邊軍展開合作。從現在開始,火部軍和北疆邊軍就是需要同心協力的戰友了。我打算直接讓火部軍和北疆邊軍聯合起來成為一個聯軍,不知諸君意下如何?”

  “好主意!”許連天表示出了絕對的贊同。倘若聯軍成立,那么江烈就是理所當然的聯軍主帥,讓江烈來指揮整個聯軍,許連天的壓力也就被分擔了不少,往最壞的方面想,哪怕打了敗仗,出現了什么戰略上的失誤,也輪不著他來背黑鍋。

  江烈點了點頭道:“既然要成立聯軍,那么聯軍的名字就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咱們這個聯軍該要叫什么名字比較合適呢?叫北伐聯軍的話好像不妥,星火聯軍也已經用過了,沒有新意。諸君有沒有什么合理的想法?”

  “大統領,末將以為,聯軍的名字可以叫破冰聯軍。”雄餅餅舉手發言道。

  “什么?破冰聯軍?有什么含義嗎?”江烈問道。

  雄餅餅正色應道:“破冰聯軍的含義就是破除冰雪,破除北邊的一片冰天雪地。雖然冰天雪地是天然的氣候,但是北邊的地盤被龍族的敵軍給占領了,成為了他們的根據地,那么冰雪就可以成為敵軍的象征。所謂破冰,就是擊碎龍族的陰謀。而且,火攻是咱們火部軍的強項,火能化冰,自然是能破冰。破冰這兩個字算是體現出了火焰的旺盛生命力,代表了咱們聯軍的斗志就像熊熊烈焰一樣。”

  “雄大帥說得好啊!”江烈沒有立刻決定采納雄餅餅的主意,但還是補充道,“破冰聯軍還能有一層含義。火部軍原先在蝕骨山被封印在了冰雪中幾千年,是我用祝融之火破冰,才解除了火部的封印。破冰也是象征著火部軍的新生。除了破冰聯軍以外,還有誰有什么別的想法嗎?”

  許連天面露苦笑,感覺有幾分尷尬,畢竟名義上是聯軍,但“破冰”這兩個字怎么看都是在形容火部軍,仿佛跟北疆邊軍沒有絲毫關系,顯得北疆邊軍并沒有多少存在感。但許連天也只是尷尬在心里,苦笑在臉上,并沒有直截了當地表現出多少情緒。

  沉悶了半晌,在座的沒有任何人提出別的主意,于是江烈便決定道:“那就這樣吧,從現在開始,神獅軍團火部軍就跟神獅國北疆邊軍聯合起來,合為破冰聯軍!”

  “江大統領,既然成立了聯軍,那就需要一個聯軍主帥吧。”許連天發言道,“這個聯軍主帥的位子,也只能是非你莫屬了吧。”

  雖然江烈并沒有太強烈的欲望想表示毛遂自薦,但于情于理,聯軍主帥確實是非他莫屬,哪怕他不想做,眾人也會推舉他做。當年成立神獅平雪聯盟的時候,也是所有人都推舉江烈當盟主,完全是盛情難卻。

  江烈還是假意謙虛了一下:“當真是非我莫屬嗎?”

  在座的眾人都堅定地點頭道:“對,非你莫屬!”

  “那就非我莫屬吧。”江烈起身立正,向眾人行了軍禮,“烈在此感謝諸君的信任!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咱們破冰聯軍的主帥了!雖然聯軍成立,但是火部軍和北疆邊軍都保留原有的編制和番號,火部軍大帥雄餅餅和北疆邊軍許連天仍擁有火部軍和北疆邊軍的指揮權,但聯軍整體的命令還是以我為主。”

  “雄大帥。”江烈說著便看向了雄餅餅。

  “末將在!”雄餅餅立即起身回應。

  江烈下令道:“我給你安排一項任務,你必須把這項任務傳達到整個火部軍。今天之內,我要火部軍教會北疆邊軍的所有戰友唱《強軍戰歌》。明早點卯,我要聽到整個破冰聯軍的嘹亮歌聲。時間會不會有點趕?”

  “保證完成任務!”雄餅餅斬釘截鐵道。

  “坐下吧。”江烈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龍族的敵人異常狡詐,而且還真有狡詐的資本。火部軍可能會比較了解,北疆邊軍對龍族的了解還不夠多。龍族的雜兵不算太強,凡人也是足以分庭抗禮的。關鍵在于那些有龍珠的大將軍,無論是真龍還是非真龍,只要是有龍珠的,能化龍的,都不是省油的燈。就我所知,龍族就有一種凡人永遠也學不來的本事——”

  “障眼法。”江烈一字一頓道,“說白了,就是能變化。”

  許連天蹙起了眉頭,問道:“主帥,敢問能變化是具體如何變化?”

  江烈應道:“問得好。所謂的障眼法,所謂的能變化,就是他們能夠肆意地擬態成他們想要變成的樣子。什么概念呢?他們可以變成我的模樣,可以變成你的模樣,可以變成在座任何人的模樣!”

  “那他們豈不是可以靠變成咱們戰友的模樣,混入咱們內部?”許連天表現出了幾分驚恐。

  “你說對了,他們還就真有這本事。”江烈急轉話鋒,加快了語速,“所以,口令必須每天都更換!一天吃幾頓飯,就得更換幾次口令!雖然火部軍不吃飯,但也得注意口令的變更!所有的明崗暗哨無論遇到誰,都必須盤問出口令,回答不出口令的,允許先斬后奏!哪怕是長得跟我一模一樣,也不能想當然地就不問口令,因為龍族是真的會使障眼法,我是親眼見識過的!口令的事,絕對不能含糊!我因為哨兵不問口令而吃過虧,吃過大虧!所以我再強調一遍,口令必須嚴格重視起來!每天固定時段,雄大帥和許總兵都要找我拿新口令,并傳達到各部!”

  說到此處,江烈的情緒便壓抑了起來,因為他是著實因為麾下哨兵不重視口令而吃過大虧。

  當年在虬誓國的時候,就是獅炎軍的叛徒齊校尉帶著象軍的瀟灑飛煙大將軍簡詩財混到了獅炎軍總部,夜襲了獅炎軍總部。就是在那個夜晚,就是那次夜襲,江烈永遠地失去了他最信任的部將阮雷。

  倘若那天,把該說的話好好說,在對方沒有答出口令的情況下就提高警惕,或許獅炎軍總部就不會損失那么慘重,或許阮雷就不會在那時犧牲。

  可惜沒如果。

  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

  吃過虧的地方,江烈自然要倍加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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