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蝕骨火神 > 第四百七十章 父慈子孝
  江烈眨巴著雙眼,仍然感到難以置信:“我還就從來沒見他們動手打過誰。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真沒想到他們兩個從沒打過架,竟然能夠徒手打倒七八個醉漢?”

  問天笑道:“這可能就是你帶給他們的天賦吧。話說你在他們這年紀的時候有這樣的本事嗎?你像他們這樣大的時候,要是也有這樣的本事,那就沒有什么奇怪的。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有其父必有其子嘛!對吧。”

  “我像他們這么大的時候啊,我還……”江烈突然意識到自己像江念恒和江憶嚴這么大的時候,靈魂還在另一個世界,而從這具軀殼能夠讀取到的兒時記憶則極其模糊,猶如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所以他也說不上自己像他們這么大的時候究竟該是何等情況。

  然而江烈也無法輕易搪塞過去,所以還是連忙發揮出了自己扯淡的本事,笑道:“我像他們這么大的時候啊,我也不曉得我有什么本事,我可是乖小孩。我打小在江家莊里,與世無爭,從來不跟人吵架,更是從來不跟人打架,所以我小時候有什么本事,我自己心里也沒數。”

  “原來如此。”問天笑著便放下了茶杯,指了指門外,朝江烈低聲道,“來了來了,你兒子來了。”

  說話間,江念恒和江憶嚴便同時抵達了客廳,并同時向江烈行了一禮,異口同聲道:“給爹請早安了!”

  江烈點了點頭道:“來來來,坐坐坐。問天,給我倆兒子上茶。”

  問天莫名其妙接受到了上茶的任務,便連忙倒了兩杯茶,分別用雙手端給了江念恒和江憶嚴。

  江烈假裝不知曉兩個兒子在懷德樓制裁鬧事醉漢的事,露出了慈父的微笑:“我的兒,我交給你們的任務應該完成了吧?”

  江念恒和江憶嚴一齊昂首挺胸地點了點頭。

  “我們既然已經接受了這項任務,那就自然是不能含糊的。今天是最后期限,所以我們昨天就已經將任務完成了。”江念恒抿了一口茶后,嘴角上揚道。

  江烈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極了,如期完成任務,沒有讓我失望。怎么樣?任務執行得順利嗎?”

  “太順利了!”江憶嚴咧嘴笑道。

  江烈挑了挑眉道:“太順利了是什么意思?是一帆風順嗎?在任務執行的過程中,沒有遇到任何的困難,沒有遇到任何的不如意?是這樣嗎?”

  江念恒和江憶嚴對視了一眼后,點了點頭。

  江烈蹙眉道:“這么神奇嗎?在我的經歷之中,執行過無數次任務,許多任務還都是非常危險的。我執行過的任務之中,有順利的,也有困難的,但著實從來沒有遇到過完全一帆風順的情況,沒有哪一次是任何困難都沒有的。哪怕就是星火聯軍討伐原象湄國的時候,我們星火聯軍一路勢如破竹地往南進軍,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沖突。即便如此,我們到象湄皇宮里的時候,我還遇上了一個攔路的鄭致賓。我還在皇宮里跟鄭致賓打了一架。即便是如此順利的任務,也是具有一定的困難的。你們是第一次執行我交給你們的任務,而且本身就具有一定難度,你們卻一帆風順地完成?你們卻沒有遇到任何的困難?跟我這樣說,我心里是一萬個不相信。”

  江念恒撇了撇嘴道:“本來就是一帆風順啊……本來就是沒有遇到什么困難啊……”

  “我不信。”江烈正色道,“我的兒,你們曉得咱們神獅國的所有臣民都應該秉持四字原則嗎?”

  江憶嚴對此并不知曉,但江念恒從小接受莫述的精英式教育,對神獅國的基本國策都是了如指掌的。所以江念恒毫不猶豫地應道:“我曉得。”

  江烈點頭表示江念恒回答正確,又問道:“那你說說看,那四個字分別是哪四個字?”

  “誠、嚴、忠、毅。”江念恒一字一頓道。

  江烈掰起了四根手指頭:“沒錯,就是誠嚴忠毅。你曉得為什么誠嚴忠毅這四個字,是誠排在第一位嗎?”

  江念恒眼皮一顫,應道:“莫先生說過,誠嚴忠毅,誠字當頭,是因為倘若沒有誠實,沒有真誠,即便再嚴、再忠、再毅也是空談,也是沒有什么意義的。只有一個人保證做到‘誠’了,嚴于律己、忠心為國、自強堅毅才是有意義的。與其做不‘誠’的偽君子,不如做只有‘誠’的真小人。”

  江烈將自己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又倒上了一杯放到了茶幾上:“莫先生說的沒錯,不講誠信,剩下的一切都只是空談而已。寧做偽君子,不做真小人。這也是我要告誡你們的。不過,對我來說,我的兒子,不要做什么偽君子,更不要做什么真小人。我的兒子!就應該是真君子!坦坦蕩蕩、光明磊落的真君子!而且,沒有做什么壞事的話,本來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沒必要隱瞞并沒有什么不光彩的真相。你們說,是這個道理嗎?”

  江念恒悟性不低,登時便領悟到了江烈的言外之意,喝了一口茶壓了壓驚,撩了撩額前的劉海,正色道:“爹,我們……是很順利,但也確實不是完全順利。我們確實有遇到一些小困難,只不過我們都覺得那些小困難是不值一提的。而且……不想讓爹盲目擔心,所以,我們違背了‘誠嚴忠毅’的基本原則,撒了謊,不過!我覺得我們雖然撒了謊,但說的是善意的謊言。”

  “別扯淡,別跟我扯什么善意的謊言。”江烈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我是你們親爹,跟我扯什么善意的謊言啊?你爹我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你爹上過山下過海,保衛過北疆,光復過虬誓,解放過象湄,打敗過龍族。你們居然覺得我會盲目擔心什么?你們就算是說你們遇到了龍族的殺手,我都不會太怎么為你們擔心。作為江烈的兒子,多經歷一些危險是你們罪有應得的……不對,是你們……是你們無法輕易趨避的!”

  江憶嚴跟江念恒對視了一眼,搶話道:“爹,我來說。我們在懷德樓里遇到了幾個喝醉酒的流氓。然后,我們把那幾個流氓收拾了一頓。這就只是一段小插曲,沒有給我們造成多大影響。那幾個流氓看著挺大只的,其實根本就是弱不禁風!他們就只會耍流氓,沒有什么真本事,純純是酒壯慫人膽,才讓他們敢狗仗人勢罷了。我們給他們就小小的一點顏色瞧瞧,他們就屁滾尿流了。這真的不值一提。”

  江烈憋著笑,繼續問道:“幾個流氓,喝醉了酒是吧?到底有幾個流氓?是多大年紀的流氓?是什么體格的流氓?又是怎么樣耍的流氓?又是怎么樣被你們收拾的?又是怎么樣屁滾尿流的?”

  面對江烈的這一番連續發問,江念恒迅速組織好了語言,應道:“是坐在同一桌的八個流氓。那八個流氓年紀相仿,應該都是在三十歲左右。他們都挺高大的,也都挺壯的,每個人都有一個大肚子。他們耍流氓的方式很簡單,就是不給錢,被攔路后,他們還要恐嚇別人。至于我們是怎么收拾他們的,其實也很簡單,就是隨隨便便揍了他們一頓,然后他們有的被打倒,有的受了傷,被我們嚇到了,就匆匆忙忙付了錢,跑掉了。”

  江烈眨了眨眼,尋味著點頭道:“從頭到尾的來龍去脈就是這些是嗎?”

  江念恒果斷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這些。”

  江烈對“收拾”的細節饒有興趣,便又顯露出了父親的威嚴,正色道:“你這是概括,講得太過簡略了,沒有顯示出具體的細節。我知道,莫先生有教你們寫作,也有鍛煉過你們的口語表述能力,也就是教你們如何講一個故事。我就要考驗一下你們了——用生動形象的語言、繪聲繪色地講述出你們‘隨隨便便揍了他們一頓’的具體內容。”

  江念恒和江憶嚴四目相對一陣后,自告奮勇道:“我來講吧。”

  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江念恒抖擻起精神,搬出了演講腔:“那個時候,我們到了懷德樓,那是懷德樓每天最熱鬧的午餐時段。我們覺得那個時候的懷德樓全是人,總會有適合加入我們義軍的人選,所以就到懷德樓里去尋找目標了。不成想,我們想要的目標還沒有找到,就先在一樓遇到了那幾個喝酒醉的流氓。”

  江憶嚴為江念恒豎起了大拇指,對江念恒的講說表示出了由衷的肯定。

  江念恒微微一笑,續道:“至于流氓如何耍流氓等云云姑且略去,且說在懷德樓里那一個個人高馬大的打手都束手無策的時候,我們覺得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沖上前去,施展開了拳腳,專挑他們的關鍵部位打,手腳并用,拳腳相加,再配合上頭腦的清醒和身手的敏捷,他們毫無還手之力,三下五除二,他們好像就突然醒了酒一般,好像意識到要為自己的生命著想,就只能乖乖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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