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蝕骨火神 > 第四百三十二章 蒙汗藥酒
  目送著袁國采進入宴廳后,江烈瞥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程福——作為袁國采心腹的宮廷侍衛。

  處理柯霖鈴的時候,江烈跟程福打過交道,彼時程福出手相助,幫助江烈擄走了柯霖鈴,也算是交了個朋友。

  江烈緩緩走到了程福身邊,向他打了個招呼:“老程,別來無恙啊。”

  “卑職參見江大人!”程福說著便向江烈行了一禮。

  江烈東張西望著壓低了聲音:“今天皇宮里的戒備怎么樣?有加強警戒嗎?”

  程福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今天是太后的七十大壽,許許多多像你們這樣不在京城的大官小官和一些皇親國戚都來給太后拜壽,人一多,就容易比較有危險,所以皇宮的戒備必然是強于尋常之時的。”

  “那你是否知道哪個宮門或者哪處宮墻的防備最為薄弱?”江烈正色問道。

  程福蹙起了眉頭:“江大人,這……這是可以說的嗎?”

  江烈低聲道:“我準備干一件大事,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事成之后,絕對虧待不了你。”

  程福猶豫片刻,緩緩點頭道:“江大人,既然如此,卑職就實言相告了,今天每個宮門、每處宮墻的防備都是格外森嚴的,實在是沒有哪里比較薄弱。不過……”

  “不過什么?”江烈急切地問道。

  程福正色道:“不過,你愿意的話,可以讓一處后門的防備變得薄弱……”

  江烈抖擻起了精神,問道:“此話怎講?愿聞其詳!”

  程福解釋道:“江大人,御膳房進貨的那個后門,你應該知道吧?”

  江烈點了點頭道:“我當年也是侍衛出身,對皇宮里的各種通道還是較為熟悉的。那個后門應該還是在那里吧?”

  “沒錯。”程福左顧右盼了一陣,續道,“今天看那個門的領頭是我同鄉,他叫程淵,這小子沒啥毛病,就是愛喝酒,搞得他的手下都愛喝酒,讓他們見著了酒,就像狗見著了肉骨頭,口水嘩嘩流。江大人要是能弄出幾壺酒,把他們灌醉,那邊的防備自然就薄弱了。”

  江烈靈光一閃,露出了一絲微笑:“我明白了,不需要灌醉,我已經有主意了。多謝,烈告辭。”

  說話間,江烈便找到了段彪,將段彪拉上,往御膳房的方向疾步走去。

  在路上,段彪邊走邊問道:“大帥,這是要去哪兒啊?”

  江烈目不轉睛地趕著路,應道:“去御膳房,借點酒。”

  “借點酒?借酒干嘛?”段彪疑惑道。

  適才江烈之所以說不需要灌醉,是因為江烈擁有比酒精更高效的麻醉品——在虬誓國收獲的蒙汗藥。

  江烈相信今天的御膳房定然有取之無禁且用之不竭的美酒,只要程淵像程福所說的那樣嗜酒如命,只要以美酒為噱頭,在酒中摻入那特效的蒙汗藥,哪怕程淵那些人恪盡職守不敢貪杯,哪怕他們只是一人抿一小口,都足以昏迷半日,那么那個后門基本上就是不攻自破了。

  不一會兒,江烈與段彪便趕到了御膳房。

  御膳房的主廚依然認得江烈,率先向江烈打了聲招呼:“原來是江大人啊,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簡單寒暄之后,江烈便開門見山地步入了正題,“我是想來借點酒的。”

  那主廚登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借點酒?這從何說起啊?江大人為什么要來御膳房借酒呢?”

  江烈笑吟吟道:“這不是好久沒回來神獅城了嘛,見到了好多故人。趁著宴席還沒開始,我就想跟他們哥幾個先小喝幾杯,但無奈沒有事先準備好酒,所以我就尋思著來御膳房借兩壺酒,晚點我再還上,還是說我出錢買?”

  那主廚笑道:“江大人說的什么話?今天是太后的七十大壽,來者都是客,這些好酒就是要請客人們喝的,哪有什么借不借還是買不買的道理?反正都是要給客人喝的,江大人需要多少就盡管拿多少便是了!”

  江烈喜笑顏開后:“那可實在是太好了!多謝!”

  說著,江烈便和段彪一人抱著一壇酒走出了御膳房。

  隨后,江段二人便鬼鬼祟祟地蹲到了一個沒人看得見的墻角。

  江烈放下酒壇,并讓段彪也放下酒壇,再從鱗玉鐲中取出了裝有蒙汗藥的壇子,揭開三個壇蓋,將適量的蒙汗藥倒入了兩個酒壇之中,然后蓋上蒙汗藥的壇蓋,將蒙汗藥的壇子收回鱗玉鐲,蓋上兩個酒壇的壇蓋,并讓段彪和自己一起各捧起一個酒壇,輕輕搖晃,讓蒙汗藥充分均勻地溶解在酒中。

  “彪兄,我覺得你應該把我的心思猜出一二了,我在這兩壇酒里下了蒙汗藥,喝了酒的人,應該不用太久就能昏迷。御膳房這邊有個通往宮外的后門,你應該曉得吧?我會讓那個門的侍衛喝這酒,那個門就沒有什么防備了。你負責去通知宮外的弟兄們,讓他們全力攻打這個點。”江烈一本正經地吩咐道,“切記,袁國采才是我們的主要目標,宮外的人打進來不是為了偷襲,而是為了調走袁國采身邊的侍衛,能調走多少算多少。所以,打進宮后,一定要把聲勢造起來,該吼的吼,該叫的叫,跟計劃里一樣!喂酒的任務就交給我了!”

  段彪迅速領會江烈的意思,點頭道:“末將謹遵盟主指示!”

  于是,江烈便捧著兩個酒壇,保持著微笑,不緊不慢地來到了后門的侍衛站崗處。

  在來回走動和筆直站崗的侍衛隊中,江烈一眼便發現了領頭的那位,也就是程福所說的程淵。

  江烈捧著酒壇走到了那領頭侍衛的身邊,點頭示意道:“敢問閣下可是程淵程大人?”

  “在下程淵,閣下莫非是江烈江大人?”程淵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令程淵感到驚訝的并非江烈出現在這里,而是作為象湄地區穎川郡太守的江烈會畢恭畢敬地稱呼自己為程大人。

  江烈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是江烈。”

  程淵一眼便注意到了江烈手中的酒壇,鼻子不由得輕輕抽動了一下:“多年未見,江大人還是如此氣宇軒昂啊!不知江大人到此有何貴干?”

  江烈低頭向手中捧著的兩壇酒努了努嘴:“今天是太后的七十大壽,你們還要恪盡職守,在這里執勤。我也是從侍衛做起的,你們應該都跟我一樣是獅城軍出身的,我特別能夠理解你們,所以我就動了惻隱之心,帶了兩壇好酒來給諸位犒勞犒勞!”

  “多謝江大人的好意!”程淵咽了口唾沫,開口道,“但是,江大人,卑職正在崗位上,應該堅守崗位,不能偷懶喝酒。”

  江烈思忖道:“只曉得你小子是個酒鬼,還真不曉得你還挺有原則的。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程大人此言差矣。太后七十大壽的大喜的日子,喝點小酒犒勞犒勞怎么能算是偷懶呢?”江烈說著便放下了其中一壇酒,并揭開了手上那一壇酒的壇蓋,“這可是好酒,也不是什么烈酒,一人喝上一口就能夠提神醒腦,又不是要讓你們喝醉。再說了,這兩壇也不夠讓諸位暢飲啊!一人就喝一口能礙什么事?”

  程淵舉棋不定道:“這……”

  江烈捧著開了蓋的酒壇,笑道:“別客氣啦!把你們的水壺拿來,排隊倒酒!”

  一不留神之間,程淵都沒有意識到江烈的客氣已然轉變為了命令的語氣,仿佛敬酒不吃只能吃罰酒。

  恭敬不如從命,程淵一方面是著實被香氣四溢的美酒所誘惑到了,另一方面也是覺得應該給江烈一個面子,不能讓江烈難堪。

  于是程淵只好取出了自己的水壺,用壺蓋接了江烈倒出的酒。

  程淵將壺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爽朗地笑道:“真是好酒啊!多謝江大人!弟兄們,有序領酒,感謝江大人的好意!”

  沒過多久,兩壇酒都見了底,這片區域的侍衛們都嘗過了一口美酒。

  看著侍衛們津津有味的愜意模樣,江烈露出了微笑。

  “辛苦了!烈先行一步了!”江烈說著便向侍衛們揮手示意。

  “恭送江大人!”程淵畢恭畢敬地行了軍禮。

  江烈閑庭信步地走回了獅臺飛歌,找到了正在跟袁遼宏暢敘舊情的徐有志:“有志兄,來,我跟你說句話。”

  “滿眼都是你的有志兄,你都可以不理會你老丈人啦!”袁遼宏打趣道。

  江烈確實只注意到了徐有志而忽視了袁遼宏,只好賠笑道:“爹,哪能啊?你就我這么一個女婿,我就是你半個兒子,哪能不理會你呢?我著實是需要跟有志兄說點事,需要借一步說話。”

  袁遼宏并不在意江烈要跟徐有志交代什么,但還是笑道:“行行行,這半個兒子是出息了,翅膀硬了,都能有秘密瞞著我這半個爹了!”

  江烈把徐有志拉到了一旁的墻角,低聲道:“行動差不多要開始了,從御膳房那邊的后門突破,那里的侍衛都被我下藥了,大概已經都昏迷了,外面的弟兄從那邊打進來是易如反掌。只要動靜一鬧騰起來,咱們就推波助瀾,按照原計劃,盡可能多地引走這邊的侍衛,然后出其不意,直攻袁國采。”

  徐有志點了點頭道:“你還是有手段啊,竟然能把看守那邊的侍衛都給藥倒了?反正一切就按照原計劃進行,火鳥沖天,咱們就一起動手。”

  江烈點了點頭道:“雖然盟主是我,但現場的指揮調度還是需要你來協助,包括疏散無關群眾,千萬別讓袁國采拿誰當人質。我說得直白點,至少得保證我老婆跟我老丈人能夠先平安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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