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蝕骨火神 > 第四百零二章 狂龜
  “我只能說,希望龍琪不要有生命危險。”江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本來她們就沒打算繼續給西海龍王當差了,你這樣把人家打得生死未卜,只怕是得把人家逼得重歸龍族的懷抱了!你出手也真的是沒輕沒重,你這個神龜水箭是個什么原理?就是相當于高壓水槍是吧?”

  江洛搖了搖頭:“什么水槍?是水箭!這招好用歸好用,但發動條件還是有點苛刻的,需要吸滿一肚子的水,才能噴射出幾道水箭來。也得是剛好這邊上有個魚塘,要不然,老夫也是有心無力,射不出來。”

  江烈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剛才莫名其妙跳進魚塘里頭,就是為了吸水啊!”

  “要不然呢?你以為老夫是跳下去洗個澡?”江洛說著低下了頭,“這地板上的血跡得清理一下。”

  于是,江洛又變回龜龍的形態,從口中吐出一大灘水到沾染了血跡的地板上,然后用腳在地板上來回摩擦搓洗。

  這一操作著實令江烈嘆為觀止。

  龜龍又變回了人形,笑道:“這叫物盡其用。老夫吸了一肚子的水,結果只吐了那么一發水箭,就把她們打跑了。剛好這一肚子的壞水能拿來洗洗地板,不會浪費。”

  “哎,你還是悠著點吧。”江烈愁眉苦臉地望著龍薇飛走的方向,“龍琪負了傷,龍薇得照顧她,她們兩個一時半會兒是鬧不出什么動靜來了,但是人家不可能就完全不追究了,不可能就忘了你給她們造成的傷害。出來混,早晚要還的。她們終究得來尋仇啊。再怎么說,人家也都是龍族的大將軍,不可能有仇不報吧?”

  江洛冷哼一聲,朝著前院宴席的方向走去:“來便來,老夫又有何懼?幾百年來,多少龍族勇士都不是老夫的對手,這兩個小丫頭片子還能夠奈何得了老夫?哪怕是多來幾個,老夫也無所畏懼。多來一個就是多一個手下敗將,多來兩個就是多兩個手下敗將,僅此而已。”

  江烈跟在江洛的身邊,邁著緩慢的步伐徐徐前行:“你講話還真是越來越狂了。以前都從來沒發現你講話可以這么狂妄。”

  江洛只是又冷冷一笑:“狂妄,是需要本事的。其實自從老夫吞了龍珠之后,就一直都挺狂妄的。只不過,自從老夫的龍珠碎裂,沒了本事,也就沒有了狂妄的資本。現如今呢?你也看到了,老夫的力量又回來了,兩個龍族的大將軍加起來,也并不是老夫的對手。老夫這會兒有了本事,自然就會變得狂妄起來了。”

  “今晚這場戰斗,除了你,除了我,除了龍薇和龍琪,不能再有第五個人知道。”江烈說著停下了步伐,攔住了江洛,“要不……你還是別繼續喝了?我是怕你喝多了,一上頭,直接在酒桌上滔滔不絕起來,講你怎么一打二,怎么一發神龜水箭把龍族的半面大將軍打得身負重傷。這樣的話,影響可就不太好了。”

  江洛將手中的烤雞腿啃得干干凈凈,又將晶瑩剔透的骨頭叼在了口中:“老夫自然會保密,這你不必擔心。不過,你不讓老夫喝酒是什么道理?這周歲生日可是一輩子就一次的,你讓你四面八方的客人們都是盡管放開了喝,怎么老夫一個自家人,你反而要限制了?平日里都沒人能陪老夫喝,今天難得這么多人能陪老夫痛痛快快地喝,老夫還不得一醉方休啊?”

  “行行行,你一醉方休。我得先回我老丈人那邊了,是老朱跟我說,說你跟兩個乞丐杠上了,我才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一探究竟。現在,你是把那兩個‘乞丐’給趕走了,我得回去跟老朱交代一聲。咱們兩個得統一口徑,就說是誤會一場,主要原因是你喝多了,認錯人了。誤會解除之后,那兩個乞丐也吃飽喝足了,她們就走人了。當然了,沒事你就沒必要提起,要是有人問到,你就這樣說。”

  江洛點了點頭道:“老夫明白,老夫心里有數。”

  “不對,那個刀呢?”江烈問道。

  “什么刀?”江洛反問道。

  “什么什么刀?我剛才不是扔了一根月牙形狀的長刀給你嗎?”江烈四下里張望了一陣,并沒有發現那月牙刀的影子。

  “噢,你是說那個刀啊!在老夫的殼里呢。”江洛說著便拍了拍自己佝僂的后背。

  “你還真的是不客氣啊。那個刀可是我的戰利品,我等著有機會賞給我獅炎軍的將士的,我剛才扔給你,就只是想借你使使,助你一臂之力,又不是讓你占為己有。”江烈苦笑道。

  “你也沒說啊,老夫以為你是要送給我的呢。老夫不管了,老夫難得碰上如此稱手的兵刃,豈能拱手相讓?”江洛嘻嘻一笑,“老夫一碰到這件兵刃,老夫心里頭就有數了,這不是蝕骨大陸上的凡間兵刃,這定然是西海里鍛造的,定然是龍族之兵。你們獅炎軍的凡人要用這種兵刃,就是讓兔子去耕田,就是讓老鼠來看門,不合適,不合適!這件兵刃就是得在老夫的手中,才能發揮出它應有的實力。”

  江烈不想再跟江洛計較,反正鱗玉鐲里還有的是龍族的兵刃,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既然江洛喜歡那柄月牙長刀,既然江洛也厚著臉皮地據為己用了,那就權且當送了個順水人情吧。

  閑言姑且略去,且說江洛回到酒桌之中繼續酣暢淋漓地觥籌交錯,江烈則與江府的一眾賓客簡單寒暄幾句后,便又施展開輕功飛向綱親王府。

  一抵達綱親王府,江烈便找到了正在狼吞虎咽的朱璧并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老朱,借一步說話。”

  朱璧立馬起身,跟著江烈來到了一邊:“怎么樣?那邊是什么情況?”

  江烈笑道:“沒什么情況,沒什么大不了的,盡管放心。就是一場誤會,那老爺子啊,酒量不太好,但是一到這種喜慶的日子,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明明喝不了那么多,他就非得要逞強,跟個老頑童似的,這一喝多了,腦子就迷迷糊糊,有點不太清醒,而且本來就老花眼,把那兩個叫花子看成是他的仇人了。其實也不是什么仇人,就是曾經在江家莊的時候,有人欠他的錢,欠了幾十年。他是把那兩個叫花子認成是欠他錢的人了,所以就在那兒拷問。哈哈,就是誤會一場,不要緊的。”

  朱璧點了點頭:“那就好。我只知道你跟晉山派還有猴幫有密切往來,沒想到丐幫也有你的熟人啊。”

  “什么丐幫啊?”江烈擺了擺手笑道,“我印象中的丐幫,就是當年在獅南遇到的那伙惡霸,就是那個叫什么螟蛉公的。也是因為當初那個破廟里的那伙所謂的丐幫,所以我對乞丐可沒什么好感。我府上那兩個乞丐,也不是我請來的,那就是兩個路過討飯的。我擔心把她們打發走之后,她們帶去更多同伙,就索性讓她們留著蹭口飯吃了。好啦,沒什么事,你繼續,吃好喝好啊!”

  朱璧微微一笑:“好嘞,辛苦了!”

  江烈又找到了張佑禮,連連拱手賠笑道:“真的是不好意思,剛才我回府上處理點事,失陪啦!我自罰三杯!”

  張佑禮捋著胡須笑道:“不必不必,不必如此!老朽能夠理解,兩處都有酒席,兩處都有那么多的賓客,你肯定是忙活不過來的。別說那些見外的客氣話,我們作為被邀請的客人,都沒跟你多么客氣。你作為主辦的主人,又何必跟我們如此客氣呢?”

  “有道理!”江烈大笑道,“那我就不自罰了,咱們繼續!”

  “來!”張佑禮站起身來,擺開了陣勢,又繼續跟江烈劃起了拳來。

  在接下來幾回合的交戰之中,江烈也從張佑禮的出拳套路中學習到了一些經驗,所以不至于一直敗陣,偶爾也能贏上幾拳。

  “大帥!”

  江烈剛將一杯醇酒一飲而盡,便聽到了身后有人在呼喚自己,于是扭過頭去,只見是文三變喜笑顏開地向江烈敬著軍禮。

  沒有穿軍裝,按理說,文三變是不需要跟江烈行軍禮的,但江烈不知曉文三變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也只好回了一禮:“你這是要演哪一出?”

  “演一出新的!全新的!”文三變笑著露出了兩排大白牙,“卑職保證這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江烈蹙起了眉頭:“不是?你真要演?你要表演什么?”

  “卑職都說了,要演的是一出全新的節目!大帥,你就說吧,給不給這個機會?讓不讓我們演?”文三變笑道。

  江烈饒有興趣道:“你小子還挺會賣關子哈!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這個機會不給還是真不行了!好,隨處都可以是你的舞臺,你要表演什么就盡管大展身手吧!”

  “卑職遵命!”文三變轉身小跑到了過道上,聲嘶力竭地朗聲道,“獅炎軍樂隊!”

  “在!”一大群身著盛裝的男人登時從四面八方涌到了文三變的身邊,有人的懷里抱著琵琶,有人的肩上扛著鼙鼓,有人的手上端著蘆笙,有人的腰間插著竹笛。

  不出意外的話,文三變是把獅炎軍樂隊集中起來了。

  獅炎軍樂隊里有將軍也有士兵,而江烈只能請軍官來,不可能把獅炎軍的所有士兵都請來赴宴,這不是錢的問題,實在是沒那么大的地方。所以,文三變一聲令下喚來的獅炎軍樂隊的成員,有些人是從酒桌上跑來,有些人是從大門外跑來。

  獅炎軍樂隊集中到了寬敞的過道上,氣勢非凡,在場的所有賓客都自覺地停止了喧鬧,一起注視著獅炎軍樂隊的一舉一動。

  “琴來!”文三變一聲令下,便有兩個人抬著他的專屬琴桌琴椅和瑤琴放到了他的面前。

  其他人則整整齊齊地排到了文三變的身后,各自調試好了各自的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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