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蝕骨火神 > 第三百八十章 初試火神形態
  果不其然,江烈的四面八方緩緩走來了約有三十個渾身被夜行衣包裹的黑衣人,每個黑衣人都手持著明晃晃的兵刃,殺氣騰騰。

  江烈翻身下馬,緩緩將平雪劍完全抽出,朗聲道:“諸位好漢,是要錢還是要命?勞煩先說清楚吧!”

  “要了你的命,你的錢也會是我們的。要了你的錢,留下你的命去告官嗎?”其中一個黑衣人厲聲道,“必然是要命,拿命來!”

  “慢著!”江烈輕輕撫摸著騏墨的鬃毛,“好漢們,要我的命,好說。能否饒了這匹馬?這匹馬年紀也不小了,饒它一命,怎么樣?放心吧,它就是個畜生,不會去告官的。”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道:“可以,你的馬可以離開!”

  “多謝好漢!”江烈扭頭向騏墨耳語道,“你先走,到前面等我,這群小蟊賊要不了我的命,放心吧。”說著便抬手使勁拍了馬屁。

  騏墨一吃痛,便跨越了絆馬索,絕塵而去。

  待到馬蹄聲完全消失,江烈便甩了甩手,喊道:“來吧,我倒看看你們究竟有沒有能夠要了我命的本事!”

  話音剛落,所有黑衣人便騰空躍起,各執兵刃朝著江烈從四面八方襲來。

  江烈認為只要隨手放出幾只火鳥便足以將這伙匪盜燒得哭爹喊娘,但殺雞焉用宰牛刀,對付幾個小蟊賊還要使出馭火術的話,是顯得大材小用了。換言之,江烈絲毫沒有在一群小蟊賊面前暴露真實身份的必要。

  所以江烈只是沉著地舉著平雪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黑衣人們即將逼近江烈之時,江烈便原地旋轉起來,一邊保持著旋轉,一邊揮舞著平雪劍,猶如瘋狂高速運作著的大風扇,擊退了黑衣人們的第一波攻擊。

  對于一群烏合之眾,江烈并不想取他們的性命,但也不得不狠下心來痛下殺手,這是手段,而非目的。倘若不讓他們見識見識自己的本事,他們還不知天高地厚。

  適才江烈的高速旋轉雖然并沒有暴露出馭火人的真實身份,但也已經展現出了自己超于常人的武功。

  這群黑衣人卻不知是過度自信,還是過度輕視,仍然蓄勢待發,準備再次向江烈發起進攻。

  江烈決定以攻為守,不再一味地抵擋,而是主動發起攻擊,各個擊破。

  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其實三十個人對付一個人,真正能同時發揮作用的人數是寥寥無幾的,三十個人跟五個人倒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而江烈以一敵多反而少了顧忌,不需要擔心誤傷自己人,因為在他的周遭,全部都是敵人。這也是他讓騏墨先離開戰斗現場的原因所在。反而是擁有人數優勢的黑衣人有誤傷自己人的顧慮,發揮不出完全的實力。

  江烈施展開輕功,身輕如燕,舉劍俯沖就要向其中一個黑衣人刺去。

  那黑衣人見狀,連忙揮刀格擋。

  刀劍相碰,碰撞出了大片火花,兩人都被強大的沖擊力震出數丈。

  所幸江烈輕功了得,在半空中一番調整,還是得以穩當落地。

  如此大的火花,如此大的沖擊力,是江烈生平首次見識。由于平雪劍是舉世無雙的龍泉寶劍,尋常的兵刃總難以與其抗衡。平雪劍能削鐵如泥,雖然一般情況下并不會把別人的兵刃直接削斷,但至少不至于與別人的兵刃分庭抗禮而產生如此強悍的沖擊力。

  由此可見,那個黑衣人手上的刀也是曠世神兵,而且那個黑衣人的內力深厚,不見得遜于江烈。

  天下的武林高手并不在少數,但正常而言,同時擁有深厚內力與曠世神兵的武林高手是不至于淪落到需要剪徑打劫的,干這種匪盜的勾當有損名譽,而江湖中人的名譽又尤其重要。

  或許這些黑衣人并不是什么土匪強盜,而是一群身手不凡的武林高手。

  那么,他們大概率就不是要謀財害命的,而是蓄意謀殺。

  雖然江烈并不知曉自己在江湖上有什么仇敵,更不知曉為何這伙人能精準地埋伏在此處,還能認得出自己,但安全第一,江烈必須先將他們打倒,才能夠獲取自己想要的情報。

  “你們究竟是何方神圣,為何要害我?!”江烈揮舞著平雪劍,騰空躍起。

  “你的問題留著去問閻王吧!”

  黑衣人們也都接二連三地施展開輕功,飛到半空中包圍住了江烈。

  江烈以自身為圓心,以平雪劍為半徑,又故技重施地旋轉起來在半空中畫起了圓,拉開了自己與黑衣人們的距離。

  距離一拉開,江烈便倏地停止旋轉,對正對著的一個黑衣人使出了無蓄力的簡易版的金猴霹靂腿,連續出腿令那黑衣人難以招架,那黑衣人便失去了平衡,往下墜落。

  江烈乘勝追擊,緊攥著平雪劍,整個人猶如一只急速俯沖的雄鷹,刺向那個失衡墜落的黑衣人。

  所有人都是猝不及防,就在那個黑衣人摔到地上的那一刻,平雪劍也刺穿了他的胸膛。

  洶涌的鮮血從胸腔迸發而出,江烈立馬拔出平雪劍,蓄勢迎戰。

  其實江烈感覺得到,剛被自己刺死的那個黑衣人的身體素質強于大多數的凡人,因為他雖然是刺穿了那個黑衣人的胸膛,但在刺的過程中受到了強悍的阻力,不是一般的皮糙肉厚。

  剛解決掉一個,江烈又感受到了身后的殺氣,便立馬轉身揮劍,卻只見迎面飛來一條粗鐵鏈,猝不及防之下,平雪劍被那鐵鏈纏住,雖然江烈竭盡全力用雙手緊緊攥著劍柄,但平雪劍還是被那鐵鏈拽出了江烈的手心。

  見江烈手上沒了兵刃,黑衣人們都想趁病要命,也是在一個同伴慘死的情況下,都燃起了怒火。

  沒了平雪劍,江烈難免還是有幾分慌張,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被人硬生生搶走兵刃,一不留神,黑衣人們便又向他圍攻過來,五步以外,全是黑衣人。

  所幸江烈的手腕上佩戴著鱗玉鐲,鱗玉鐲里還有兵器。

  一拍鱗玉鐲,伴隨著一陣亮光,江烈從鱗玉鐲中取出了滅揚斧,半蹲下身,雙手緊攥著滅揚斧的斧柄尾端,秋風掃落葉地旋轉數周,斬傷了一圈黑衣人的小腿。

  那一圈的十個黑衣人都原地傾倒,痛得嚎啕大哭。

  “鱗玉鐲!”幾個黑衣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江烈站起身來,思忖道:“嚯,還是識貨的主,竟然認得我的鱗玉鐲……不對……凡人豈會認得鱗玉鐲?鱗玉可是西海特產,鱗玉鐲更是西海龍族的專有法寶,蝕骨大陸上的凡人怎么可能會聽說過鱗玉鐲的名號?見過我用鱗玉鐲的人倒也不在少數,但我也沒跟誰提起過鱗玉鐲的名號啊……莫非這些人……是龍族的?!”

  “你為什么會有鱗玉鐲?”一個黑衣人既好奇又驚訝地問道。

  江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便學著適才一個黑衣人的語氣應道:“你的問題留著去問閻王吧!”

  “你不用說,我也曉得,肯定是龍薇那臭娘們,肯定是她叛變了,跟你狼狽為奸,所以你才會有鱗玉鐲!”那黑衣人雖然蒙著面罩,遮著嘴臉,但江烈還是感受得到他的咬牙切齒。

  江烈雙手持著滅揚斧,全神貫注:“既然是認識龍薇,那你們就是龍族的了!原來是龍族要謀殺我,那就不奇怪了。既然你們不是凡人,那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了,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說時遲,那時快。江烈蓄足了火力,使勁一揮滅揚斧,一道月牙形的烈火便從斧刃處射出,左揮一下,右揮一下,一道接一道的月牙形烈火攻擊便射向了迎面來攻的一個個的黑衣人。

  這群黑衣人不是凡人,都是龍族的戰將,對這一波波的烈火毫無畏懼,閃的閃,避的避,擋的擋,仍然各執兵刃沖上前去。

  由于想留個活口問個明白,也想保護好附近的生態環境,所以江烈沒有選擇直接釋放燎原之火,而是先發射一些月牙火焰熱身,緩沖一下敵人來勢洶洶的腳步,然后趁著敵人還都沒殺到跟前,蓄足了元氣,轉換到了火神形態。

  江烈的兩只眼珠子化為了火紅色,眼眸中似有烈焰燃燒,長發散開,與劍眉也化為了鮮艷的火紅色,發尾燃燒著一簇熊熊旺盛的烈火。這是他第一次為了戰斗而變成火神形態。

  利用了信息不對稱,江烈瞬間閃到了一個黑衣人身邊,毫不猶豫地揮斧斬下了他的頭顱,又立馬閃到另一個黑衣人身邊,揮斧將其的身軀劈成了兩半。

  一眨眼的工夫,又死了兩個黑衣人。剩余的黑衣人都提高了警覺,做好了防備。

  然而祝融境的火神不是吃素的,江烈將滅揚斧收回鱗玉鐲,原地飛升,懸浮到了半空中,張開雙臂,使出了一招“天女散花”,從上而下釋放出了如暴雨般密集的火球。火如雨下,伴隨著一個個火球的落地,黑衣人們的哀嚎又此起彼伏,空氣中也彌漫著濃烈的燒焦味與血腥味。

  為了不讓他們全軍覆沒,也為了不讓平雪劍被祝融之火燒毀,江烈適可而止,在幾乎聽不到哭爹喊娘的哀嚎聲之時,便停止了天女散花,并將地面上熊熊燃燒著的烈火都收回到自己手中。

  俯瞰大地,江烈只見黑衣人們躺得橫七豎八,已然沒有一個是站著的。

  這就是祝融境的恐怖之處。

  江烈叉著腰緩緩落地,隨手扔了一團火球到地上照明,在遍地的漆黑尸體中找尋到了完好無損的平雪劍,并將平雪劍撿起收入劍鞘。

  雖然江烈是想留個活口問話,但看樣子,這群龍族黑衣人要么死于平雪劍下,要么死于滅揚斧下,要么死于天女散花的火雨之下,好像是全軍覆沒了。

  可惜歸可惜,無可奈何之下,江烈便開始打掃戰場。這群龍族戰士的兵刃五花八門,沒有一樣是凡間之物,江烈就喜歡這種有錢買不到的稀世珍寶,便俯著身子將那些兵刃接二連三地繳獲進鱗玉鐲中。

  有一具尸體的兩側是兩根長鐵棍,江烈撿起其中一根鐵棍細細端詳一陣,喃喃自語道:“新鮮,第一次見用兩根這么長的棍子當兵器的。人家什么如意金箍棒,什么打狗棒,也都是只有一根。這一手一根,該怎么耍呀?”

  江烈倒也不想思考太多,只是一視同仁地將兩根鐵棍都收進了鱗玉鐲。

  正要去找下一具尸體繳獲兵刃時,江烈在驚鴻一瞥之間,卻發現了身旁的這具尸體有點不太對勁——腹部有微微的起伏,雖然不太明顯,但仔細觀察之后,可以發現這是肉眼可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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