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蝕骨火神 > 第三百三十二章 獅炎再添新將
  江烈拍了拍江念恒的肩頭,滿臉欣慰道:“不愧是我的兒子,真出息!”

  江念恒得意洋洋地笑道:“爹,聽說你會馭火,你能教教我嗎?”

  江烈笑道:“馭火術可不是什么人都學得來的,全天底下就只有馭火人才能夠修煉馭火術。”

  “那你看看我是不是馭火人。”江念恒說著便舉起右手,伸出食指,緊閉著雙眼,隨著額頭上汗珠冒出,右手食指的指尖閃過一道亮芒,燃起了一簇細小的火花,隨即那火花便化為了一縷細煙。

  按照《馭火寶典》中的描述,江念恒此時展現出的馭火術應該是處于最初級的,也就是最不穩定的階段——閃芒境前期。

  馭火人的馭火境界分為閃芒境、秉燭境、舞炬境、滅燼境、燎原境、涅槃境、祝融境。馭火人在娘胎里就已經處于閃芒境前期,由于江念恒從來沒有修煉過馭火術,所以他現在四歲,馭火術依然一直停留在閃芒境前期。

  江烈不由得聯想到了在虬誓皇宮的御花園時,袁如桐曾問過江念恒是不是馭火人。眼見為實,此時,江烈能夠確定江念恒就是馭火人,馭火的基因是能夠遺傳的。

  雖然江念恒明顯是馭火人,但江烈沒有意愿在江念恒四歲之時就教他馭火術。雖說江念恒展現出了聰穎的天資,但終究還只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幼兒。貪玩是孩子的天性,往極端了想,倘若江念恒在幼兒時期就將馭火境界修煉至滅燼境,指不定會干出何等事,指不定會闖出什么禍。一個尚未不懂事的孩子太有本事的話,后果可能不堪設想。

  哪吒鬧海的時候也就七八歲。作為一個父親,江烈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成為哪吒。畢竟在這個世界,龍宮客觀存在,卻沒有太乙真人之類的能夠用蓮藕重塑人身的世外高人。

  所以江烈語重心長道:“念恒,你想學馭火術,我當然會教你,但不是現在。每個人在不同的年齡有不同的責任,在你現在這個年紀,就該好好讀書,學寫字,學念詩,學做人。你再稍微大點,我可以教你一些最基本的能夠防身的拳腳手段。至于馭火術,你得長大了才能學,小孩子不能玩火。”

  江念恒疑惑不已地問道:“為什么小孩子不能玩火啊?為什么大人就可以玩啊?”

  江烈猶豫片刻,應道:“就像我剛才說的,不同的年齡有不同的責任,你在不同的年紀適合干不同的事。有些事你早晚得要面對,但在這個時候不適合。比如說,我是結過婚的,我娶了你娘,然后生了你。你長大以后也會成家立業,也會娶妻生子,但那是十幾年后或者二十幾年后的事。大人能娶老婆,小孩子不能,這是同樣的道理。”

  江念恒恍然大悟道:“噢,我曉得啦!那就等我長大以后,你再教我馭火術!”

  江烈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拉鉤!”江念恒說著便伸出了小拇指,主動勾住了江烈的小拇指。

  江烈微笑道:“一言既出!”

  “嘿嘿,駟馬難追!”江念恒笑得合不攏嘴,笑容純真無邪。

  江烈心滿意足道:“老莫可真會教,把我兒子教得知書達理的。這錢花的不虧啊!值當!”

  “大帥!大帥!”

  段彪跑進來向江烈行了軍禮:“大帥,楊老閹驢來傳旨了,叫獅炎軍所有將帥進宮面圣。其他將軍我都派人去通知了,你這就動身吧。”

  江烈連忙站起身來,將江念恒牽到了段彪面前:“把我兒子看好了,我這就進宮。”

  閑言姑且略去,且說江烈帶著一群包括紀誠紀評在內的將軍進了皇宮,在專人的引領下來到了獅臺飛歌。

  以江烈為首的獅炎軍將帥們在廣場上排成了整整齊齊的方陣。

  袁國采身著錦袍,頭戴華冠,走上了臺,微笑著朗聲道:“獅炎軍的將士們,朕等候你們凱旋的這天,等候多時了!看著你們一個個的平安歸來,朕滿心歡喜,滿心欣慰!眾卿是朕的驕傲,是朕的榮耀!朕以你們為榮!”

  江烈皮笑肉不笑地在內心罵道:“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講出這些話你怎么就不害臊呢?你要是真心希望我們平安歸來,你小子能讓我們孤軍奮戰嗎?你小子能用各種奇奇怪怪的理由拒絕派遣援軍嗎?嘴上說的跟實際做的完全不符,你倒也說得頭頭是道,完全不會笑場。”

  緊接著,袁國采又打著官腔啰里啰嗦地講了一大籮筐,跟虬誓皇帝講的倒也大同小異,盡是一些褒揚之詞,令在場的將帥們都感到嚴重的審美疲勞了。

  最后,袁國采總結道:“獅炎軍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朕決定賜予神獅軍團皇家獅炎軍一個至高無上的封號——神獅第一軍!目前,朕只敢給你們這個頭銜。日后,獅炎軍若能再創輝煌,再創歷史,那朕就可能大張旗鼓地封獅炎軍為‘蝕骨第一軍’!朕知道,獅炎軍在這次戰役中付出了巨大的不可挽回的犧牲,但朕已經安排了人,就為了補充獅炎軍欠缺的兵源,頂替獅炎軍空缺的崗位!朕熱切地希望獅炎軍蒸蒸日上,祝獅炎軍百戰不殆!”

  散會后,袁國采先行離開,獅炎軍的將帥們則停留在原地恭送袁國采。直到袁國采離開眾人的視線,將帥們才開始活動筋骨,聊起了天。與此同時,楊能言來到了江烈身邊,先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尖聲尖氣道:“老奴參見江大帥!”

  江烈客客氣氣地問道:“楊公公有何貴干啊?”

  楊能言微笑道:“皇上有旨,請江大帥到致遠殿小敘。”

  江烈嘴角微微上揚道:“皇上只請了我一個人嗎?”

  楊能言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江大帥請隨老奴前往致遠殿。”

  說話間,江烈就跟隨著楊能言來到了致遠殿。

  致遠殿內,袁國采已經坐在自己的寶座上,閉著雙眼,旁邊是兩個宮女正在優雅地扇著扇子。

  “啟稟陛下,江大帥到了。”楊能言說著便站到了袁國采的身邊,從自己的身上也掏出了一把小扇子,為袁國采扇起了風。

  江烈先白了袁國采一眼,然后行禮道:“臣江烈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袁國采驀然睜開雙眼,微微一笑:“來人,為江大帥賜座!”

  “謝主隆恩!”江烈說著便坐到了兩個太監搬來的檀木椅上。

  袁國采嘆了口氣道:“朕已經知道了,阮雷將軍殉職了。這是一個極其沉重、極其悲痛的消息。阮雷雖然犧牲了,但他的魂依然活著,獅炎甲軍的總將之位和獅炎軍總部參軍之位也不能就一直空缺著。國不可一日無君,軍亦不可一日無將。獅炎軍剛打仗回來,朕也不能讓你們一回來就忙活著物色新的人選,所以朕就幫你準備好了一個新的獅炎甲軍總將兼獅炎軍總部參軍來頂替原來阮雷的崗位。”

  江烈問道:“敢問陛下,這位新將軍是何方神圣?”

  袁國采微笑道:“不是何方神圣,就是先帝的七皇子,也就是朕的七弟,俗稱的七王爺,東境王袁國梟。舉賢不避親,東境王十來歲的時候就已經率大軍鎮守獅東沿海線,雖然才三十出頭,但也算是經驗豐富的老將了。前兩年,東境王就因病回到神獅城。他的病早已痊愈,身體狀態已康復如初,不能讓他繼續閑下去了。正好,獅炎軍有空缺,朕就讓東境王去補上。”

  江烈思忖道:“你可真會講,好一個舉賢不避親吶。你這不就是在我身邊安插了一個人體監控嗎?舉賢不避親是說得好聽,你怎么不把你六叔,也就是我老丈人調來獅炎軍啊?你六叔的戰斗經驗不比你七弟豐富多了?你七弟明顯是跟你穿一條褲子的,這不就是你特意派來監視我的嗎?高啊,實在是高啊!”

  但在明面上,江烈還是應道:“能夠擁有七王爺,我獅炎軍定然如魚得水,如虎添翼。臣替獅炎軍全體官兵向陛下表示深切的感謝!獅炎軍定然不負陛下的期望!”

  “哦對了。”袁國采正色道,“你從虬誓國帶來的那個玳山分軍都是虬誓人。怎么說呢?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雖然他們都在抗象援虬之戰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立下過汗馬功勞,但那個時候,他們是為了他們的國家而戰。日后,他們能否全心全意地做神獅國的臣子,能否為神獅國肝腦涂地,是值得懷疑的。”

  江烈搖了搖頭:“回陛下,臣以為陛下此言不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是典型的種族歧視,是典型的看不起外人。非我族類怎么了?我們只是出身的國家不同,說到底都是蝕骨大陸上的老百姓,都是兩個眼睛一張嘴。別忘了,此時的虬誓國皇后是長公主,是陛下的親妹妹。按照陛下的說法,陛下的親妹夫可就是異族人,莫非其心也值得懷疑?”

  袁國采反駁道:“此言差矣。行軍打仗之事跟別的不同。一個神獅人娶了一個虬誓人,那個虬誓人對他來說就是妻子。他如果不娶虬誓人,而是娶了一個神獅人,那么他娶的那個神獅人對他來說也是妻子。同樣是妻子,他不會因對方出身何處而區別對待。打仗不一樣啊,打仗是會流血犧牲的,他們虬誓人能夠為了保衛虬誓的國土而浴血奮戰,能為了保衛神獅的國土而付出相同的精力嗎?”

  江烈連忙駁斥:“陛下此言才是真的差矣。我獅炎軍到虬誓國去打仗,也是為了保衛別人家的國土,但我獅炎軍從來沒有因為不是為了神獅國打仗而少出一份力!玳山分軍不是我逼來的,他們是自愿跟我來的!玳山分軍也沒有全部跟我來,有幾個為了照顧家里的老人,為了照顧家里的小孩,留在了虬誓國。剩下的跟著我回來神獅國的,都是自愿跟著我的,自愿繼續待在獅炎軍的!我相信,他們的忠心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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