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蝕骨火神 > 第三百零三章 喜提蒙汗藥
  “江大帥!江大帥啊!”那農婦連忙跪下連連磕頭,泣不成聲道,“草民有眼無珠,不曉得江大帥顯靈!請江大帥恕罪!饒命啊江大帥!”

  在那農婦的認知里面,江烈是一個死人,她眼前的軀干是象湄的軍人,是江烈的靈魂附身在了這個軀干之上,她所看見的馭火術是因為江烈的靈魂顯了靈。

  江烈笑了笑,伸出了一只手:“拿來。”

  那農夫還愣在原地,問道:“拿……拿……拿什么來?”

  “還能拿什么來,當然是我的鐲子。”江烈不緊不慢道。

  那農夫便顫顫巍巍地跑進了茅草屋,從屋內拿出了鱗玉鐲,并用顫抖著的雙手將鱗玉鐲遞給了江烈。

  江烈接過鱗玉鐲,舉到眼前晃了晃:“看好了。”

  說著,江烈一拍鱗玉鐲,從一陣亮光中取出了自己的腰牌:“不認字是吧?我給你念念,神獅軍團皇家獅炎軍大帥,江烈!如假包換。”

  那農夫與那農婦皆愣在原地,瞠目結舌。

  江烈將鱗玉鐲戴回手腕上,將腰牌揣進了兜里,正色道:“順便澄清一下,我就是江烈本人,我沒有死,也沒有顯什么靈。這位馬姑娘確實不是我們獅炎軍的,她是象軍的軍醫。我跟她算是敵人,但我們同為天涯淪落人,相依為命了好些日子。”

  “江大帥啊!”那農夫跪到了那農婦的身邊,哭得梨花帶雨,“我對不起你啊江大帥!我們兩個是真的是有眼無珠啊!無知讓我們犯下了大錯啊江大帥!江大帥開恩啊!”

  “別跪了!都起來!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動不動就下跪,要死是比較容易!”江烈靠到了木瓜樹上,“快起來,我問你們幾個問題,都給我如實回答!”

  那農夫連忙攬著那農婦一起緩緩站起身來。

  江烈揉了揉肚子,問道:“你們給我們的飯菜里下的是什么毒?是否會有什么危害?是否會有什么后遺癥?”

  那農婦應道:“是蒙汗藥,攪在了你們的魚湯里面,量不多,沒什么危害,只是相當于麻醉,醒來就好了。您盡管放心,這蒙汗藥沒什么后遺癥的,只要撒泡尿,就全部跟著尿液排出去了。”

  “蒙汗藥?”江烈蹙起了眉頭,“你們又不是混江湖的人,怎么會有這種玩意兒?”

  蝕骨大陸上是有蒙汗藥的存在的,江烈雖然從來都沒有見過,但早就有聽說過,許多江湖上的門派幫會都擁有蒙汗藥,但使用蒙汗藥向來被視為下三濫的手段,江湖中人一般即便有蒙汗藥,也不會輕易使用。倒是在醫療方面,蒙汗藥經常被郎中給病人做手術時當麻醉藥使用。

  那農婦應道:“二十年前,我家老頭子得到了蒙汗藥的配方,回來就自制了一些。我們就在殺豬之前,給豬喂點蒙汗藥,就發現蒙汗藥效果特別好,一頭豬只要吃上一點,那就跟死了似的,但其實沒死,在這樣的情況下殺豬,就特別容易。所以蒙汗藥在我們家中常備,每次殺豬前都會給豬喂上一點。”

  江烈思忖道:“這個蒙汗藥聽起來挺神奇的,說不定我日后能用得著。而且還有配方,那就太好了,不如跟他們討個配方,有空的時候制作點蒙汗藥,以備不時之需。”

  于是江烈咳嗽兩聲,微笑道:“那個配方能不能給我一份?”

  “能能能!太能了!”那農夫連忙跑進屋內,拿出了一張泛黃的紙條,顫顫巍巍地遞給了江烈。

  江烈將那紙條瀏覽了一番,問道:“你們不是不認得字嗎?這張配方又是如何看得懂的?”

  那農夫微笑著應道:“雖然不認得字,但幾兩幾錢還是都能夠看得懂的,好歹我們也是需要做買賣的。”

  江烈點了點頭,將那張紙條收進了鱗玉鐲中。

  “江大帥,我再給你送點現成的存貨!”那農夫說著又跑進屋內,抱出了一個小壇子,小心翼翼地遞給了江烈。

  江烈接過那壇子,揭開了蓋子,只見壇內都是一些白花花的粉末,似鹽非鹽,似面非面,沒有散發出絲毫的氣味。蓋上蓋子后,他又將這壇子收進了鱗玉鐲。

  “多謝了。”江烈客氣地抱拳道。

  那農婦滿頭大汗地笑道:“江大帥,您還有什么需要,就盡管吩咐!只要是我跟老頭子做得到的,就一定盡力為江大帥做好!”

  江烈一抬眼,注意到了消極怠工的騏墨,便微微一笑:“先把我的馬給解開,別讓它拉磨盤了。”

  “是是是!”那農夫連忙小跑到騏墨身邊,將騏墨身上的所有束縛都解開了。

  江烈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接下來我要委托你們一個神圣的任務,就是給我帶路,帶我去找獅炎軍。可以嗎?”

  “可以!可以!”那農夫與那農婦連連點頭,異口同聲道。

  江烈問道:“何時啟程?”

  那農夫與那農婦低頭商討了一陣,應道:“天色已晚,明早再啟程吧。今晚就請江大帥將就著在這邊吃晚飯,將就著睡一覺。趕明兒一早,我們就帶江大帥去找獅炎軍。”

  江烈打趣道:“該不會又在晚飯里頭給我下蒙汗藥吧?”

  那農婦連忙搖頭:“江大帥,您這說的是什么話呀?我們家里頭所有的蒙汗藥都給您了,哪怕是想給您下藥,也無從下手啊!更別說,我們見識了江大帥的威風,豈敢無理地招惹江大帥呢?”

  江烈笑道:“那就好,我就是借你們一百個膽子,你們也是不敢的。”

  閑言姑且略去,且說次日一早,江烈牽著騏墨出了這小農莊的大門,騎上騏墨,并將馬婧婕也拉上了馬背。

  馬婧婕的后背貼著江烈的前胸,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

  江烈嘻嘻一笑:“你可真懂事,你坐著就跟我差不多高,你的腦袋會擋住我的視線,像你這樣把頭低下,我就看得見前面的路了。沒辦法,只能委屈一下你了,誰讓你要長這么高。要是我老婆,她沒像你這么高,她坐在我前頭,也完全不會遮擋我的視線。”

  那農夫牽出了一輛極其簡陋的牛車——一頭老黃牛拉著一塊由兩個木頭轱轆支撐著的大木板。

  那農婦關好了大門,便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牛車。

  “江大帥,跟緊嘍!別跟丟嘍!”那農夫說著便坐上木板,揮鞭趕牛。

  江烈將雙腿輕輕一夾,笑道:“放心吧,你的老黃牛就是甩我兩里路,我也能夠立馬追上。盡管走吧!”

  黃昏時分,一行人走出了山地,來到了一座縣城的城門口。

  江烈取出望遠鏡,仔細觀察一陣,露出了笑容:“漂亮,守城門的和城墻上的都是我獅炎軍的人,這里已經被我們獅炎軍光復了。”

  “都是你獅炎軍的人?那我要走了!”馬婧婕說著便要下馬。

  “你要走了?你能往哪兒走?我告訴你,你哪兒也去不了,只能乖乖地跟我走。”江烈收起望遠鏡,雙手抓著韁繩,雙臂束縛著馬婧婕。

  “騙子!你這個騙子!”馬婧婕一怒之下,使勁拍了拍騏墨的腦袋。

  騏墨雖然吃痛,但由于江烈緊拉著韁繩,它就沒有輕舉妄動。

  江烈制止住馬婧婕,忙道:“別別別!我這馬可金貴得很,你別把它給拍傻了,腦袋這種部位,可不是能隨便亂拍的。”

  “江大帥,前方就是獅炎軍的地盤了,我們要回家去了!后會有期!”那農夫一邊喊著,一邊驅策著牛車往來時的方向走。

  江烈連忙喊道:“來都來了,不進城喝杯茶?怎么就這么走了啊?”

  “不了不了!江大帥,后會有期!祝獅炎軍屢戰屢勝!”那農夫不再回頭,只是驅策老黃牛開始飛奔,漸行漸遠。

  “真拿你沒辦法,算了,不管了。進城!駕!”江烈說著便策馬迅速風馳電掣地到達了城門口。

  “什么人?打哪兒來的?”守門的士兵攔住了江烈,厲聲問道。

  江烈從兜里掏出了腰牌,扔給了那士兵:“認得字嗎?”

  “大帥!大帥!”那士兵喜出望外地喊道,“大帥,您還活著!真的是您嗎?”

  江烈微笑道:“你是哪部分的?沒見過我嗎?”

  那士兵喜極而泣道:“末將是獅炎甲軍的,自然是見過大帥!末將認得大帥的模樣!只不過,太意外了!所有人都說您陣亡了,但您卻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我們面前!這……這……太意外了!”說著便將腰牌遞還給了江烈。

  江烈接過腰牌,問道:“你們阮總將呢?有在這城里嗎?還是在哪兒?”

  那士兵的眉頭登時耷拉了下來,沉默不語。

  江烈心頭一顫,蹙眉問道:“我問你話呢,你知不知道你們阮總將在哪兒?知道你就跟我說他在哪兒,你要是不知道,你就說不知道,這么簡單的問題,你怎么回答不上來?”

  那士兵緩緩抬起了頭,淚流滿面:“大……大帥……阮……阮將軍他……他……他……”

  江烈瞪大了雙眼:“你把話說清楚!他怎么了?說話啊!阮將軍怎么了?!”

  “阮將軍陣亡了!”那士兵嚎啕大哭著,守門的所有士兵都跟著淚如泉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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