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蝕骨火神 > 第二百七十二章 籌劃造船
  段彪噗嗤一笑:“你也不會啊,那咱們的戰船總不可能憑空變出來吧?”

  江烈冷笑一聲道:“我不會是咋啦?我還不會做飯呢,我還能挨過餓嗎?我不會,又不代表別人都不會。咱們獅炎軍有的是能工巧匠,你看那些個拿鋸子或者拿劈柴斧頭當兵器的,當年都是木匠啦,樵夫啦。還有粉刷匠啦,還有各種各樣的工匠啦,咱們獅炎軍從來就不缺技術型人才!所以我覺得,造幾艘戰船,對于咱們獅炎軍而言,不是什么問題。”

  段彪點頭道:“確實是如此,事不宜遲,你得趕緊張羅造船的事了。”

  “我曉得。”江烈輕輕策馬,徐徐前行,“我這就去讓阮將軍召集人手,晚上開個會,好好商討一番造船的事宜。”

  閑言略去不提,且說當日晚上,晚餐時間結束之后,阮雷便來到了江烈的營帳內。

  “大帥,就目前駐扎在玳山上的而言,咱們獅炎軍能夠投入到造船工作中的將士還真不少。我找了幾個人來作為代表,都在外頭候著。”阮雷進門來向江烈行了一軍禮。

  江烈點了點頭:“都進來吧。”

  于是七八個獅炎軍的將士便進了營帳入了座。

  阮雷介紹道:“這幾個兄弟都沒有造船的經驗,但是先前都有從事過相關的頭路,湊到一塊兒應該能派得上用場。”

  “不要緊,我先了解一下你們的情況。”江烈問道,“有人會畫圖紙嗎?什么零件圖啊,什么工程圖啊,什么裝配圖啊之類的,有沒有會畫的?”

  其中一人舉手道:“大帥,末將當初干木匠,總是需要畫圖紙,畫圖這種事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江烈追問道:“依照你的經驗,要造一艘戰船的話,畫這個圖紙需要畫多久?”

  那人嘆了口氣苦笑道:“不僅是船,還是戰船,那肯定得是個大家伙吧。既然是個大家伙,那么身上肯定有特別多的零部件,而所有的大件小件肯定都是缺一不可的,含糊不得,每個都必須得給它完完整整地畫出來。這樣的話,若是憑我一己之力,十天半個月鐵定是完成不了的,再快也得一個來月,畢竟船這種東西,我是真的沒有接觸過呀。”

  江烈微微一笑道:“問題不大,會畫圖的肯定不止你一個人,雖然你沒接觸過船,但玳山上的父老鄉親們可有的是人接觸過船,山上總會有懂船的。我現在就大體了解一下,有人會畫就行,設計制造,設計制造,設計往往難于制造,沒有設計,就沒法制造。”

  說著,江烈又掰起了手指頭:“造船需要什么呢?需要木板,需要鐵釘,需要帆布,需要船槳,也就是說,咱們需要木匠,需要鐵匠,需要裁縫,需要干雜活的,需要搬運工……這些人咱們都有吧?”

  阮雷點頭道:“回大帥,各方面的人才咱們是應有盡有的。”

  “應有盡有,很好!”江烈正色道,“既然人管夠,在玳山這種風水寶地啊,原材料應該也不會是什么問題,所以就需要大家伙兒擼起袖子努力干,但也不是毫無頭緒地瞎干。我現在給你們分配任務,你們作為代表,是木匠的,就做木匠組的組長,是鐵匠的,就做鐵匠組的組長,以此類推,同理可得。雖然現在圖紙啥的也都沒畫,但是很多工作是可想而知的,木材、鋼鐵、帆布,這些原材料能夠準備的得先準備。說白了,能干啥就先干著,干不了的就日后再說。阮將軍,具體的工作你再安排安排。我去找紀村長問問看,看有沒有比較懂船的行家。”

  說話間,江烈便只身來到了紀脈的住宅。

  紀脈正在自己的房間里吃夜宵,見江烈前來,連忙吩咐自己的孫子多點了幾盞燭燈。

  來到玳山這段日子里,江烈見過紀脈的兒子和孫子,就是從未見過他的老伴,雖然好奇,但也不敢多問,料想他老伴大概是已經駕鶴西去了,就沒必要沒事找事提起人家的傷心事。

  江烈拱手微笑道:“烈大晚上的前來造訪,打攪村長休息了。”

  紀脈放下了碗筷,笑道:“江大帥說的是什么話呀,哪有什么打攪不打攪的?老朽平素也不會這么早就休息,總是習慣于在這個時候吃一口,解渴解餓也解饞。江大帥想必是有要事相求吧?都是為了保家衛國,江大帥有什么需求,就盡管說就是了,但凡是老朽幫得上忙的,就一定殫精竭慮,鞠躬盡瘁,萬死不辭!你也別光站著,先坐下吧。”

  雖然紀脈的這套說辭是典型的客套話,但他敢這么說,是因為真能這么做,確實總是能殫精竭慮地辦事,而且辦事效率奇高。

  江烈拉來椅子坐下,保持微笑道:“那我也就不跟村長多廢話了,咱們就直奔主題,我這會兒預備造船。”

  紀脈蹙起了眉頭:“造船?”

  江烈點頭道:“沒錯,就是造船。玳山四面水泊,戰船對于我獅炎軍而言還是有點必要的,因為我軍一艘船都沒有。目前呢,我在我們獅炎軍找出了木匠鐵匠等一系列的造船用得著的能工巧匠,但是有個可能相對較為棘手的問題,就是他們就沒有人接觸過船,不曉得一艘船究竟該如何造就。”

  “老朽大概明白江大帥的意圖了。”紀脈捋了捋胡須,微笑道,“江大帥需要懂船的人才,所以來找老朽,希望老朽能為你引薦一些懂船的人才,以便貴軍造船。應該是這樣吧?”

  江烈傻笑著點了點頭:“正是如此!山下的港口停泊了那么多船,肯定都是你們山上的老鄉造的,所以我料定山上總會有人懂得如何造船,我想無論大船小船,無論漁船戰船,功能可能不一樣,但構造的原理應該是大同小異的,村長能給我軍提供的懂船人士,肯定是能夠為我軍的造船事業做出不小的貢獻的。”

  紀脈沉吟片刻,笑道:“江大帥想的沒錯,玳山人不一定懂船,但玳山一定有人懂船,而且懂船的人并不在少數,找到老朽這兒,算是你找對人了!”

  江烈咯咯笑道:“我在這個玳山上也不認識啥別人了,就是愛叨擾村長您老人家。我也不管是找對人還是找錯人哦,反正我就是只會找村長,別人我不曉得找誰了。”

  “老朽還得承蒙江大帥看得起咯!”紀脈笑道,“既然拜托到老朽頭上了,江大帥就盡管放心吧,老朽會幫你安排人的,江大帥盡管靜候佳音就是了。”

  江烈起身拱手道:“村長說話就是好聽,我還就是愛聽村長說話!烈多有叨擾,就此告辭啦!”

  紀脈也緩緩起身,拱手回禮:“江大帥慢走。阿寶,送送江大帥!”

  江烈連忙客氣地擺了擺手:“不必不必,不必相送,我自個兒走就好了,你們繼續各忙各的,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我告辭啦!”

  次日下午,就有一批懂船的行家里手到江烈的營帳報到了。

  江烈將這些人全交給了阮雷,造船的各項事宜統統交付于阮雷操辦。倒也不是江烈懶惰,之所以把如此艱巨的任務交給阮雷,一方面是因為阮雷辦這些事的能力與效率都在江烈與黃英嶸之上,另一方面就是因為江烈還有別的事需要親力親為。

  換上一身不太顯眼的便裝,草草地在頭上包了個頭巾,江烈將兵刃以及一些干糧和飲用水收進了鱗玉鐲,孤身一人從東邊下了山,施展開金猴水上飛的輕功,離開了水泊。

  在陸地上習慣了騎馬,而且是騏墨這樣的千里寶馬,江烈配合著一點輕功在陸地上徒步奔跑,多少還是有幾分不適應,說累倒也不是累,就是一種不可名狀的不自在的感覺。

  常言道:柿子要挑軟的捏。

  江烈此番獨自出行,正是為了尋找“軟柿子”。

  玳山分軍需要實戰訓練,方能成長,方能繳獲一些物資。然而最大的問題就是,所有人都知道東部敵占區到處都會有象湄軍的存在,卻不知道具體哪塊區域是交通便利、守備空虛的軟柿子。

  本來江烈是打算派一隊斥候出來刺探敵情的,但江烈心知肚明,象軍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他擔心派出去的斥候會成為打狗的肉包子——有去無回。

  所以江烈轉念一想,放棄了派斥候出動的想法,決定自己充當一回斥候兵。畢竟往最壞的方面想,倘若他自己被象軍所擒,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因為憑借自己燎原境的馭火術和不俗的輕功,逃之夭夭并不是多么困難的事,即便無法成功脫身,象軍也不會選擇輕易要了敵軍最高級軍官的性命。

  奔跑了半天,夜幕降臨也有多時,江烈估摸著此時已近亥時,也就是將近晚上九點鐘了,早已饑腸轆轆,便坐到一棵樹下,從鱗玉鐲中取出了干糧與水,津津有味地狼吞虎咽了起來。

  眨眼之間,三塊大烙餅便讓江烈啃得連渣都沒剩下。

  也就在江烈將水壺收進鱗玉鐲的那一瞬間,他看見了一絲火光,隨即聽到了馬蹄聲與人類的交談聲。

  火光愈發明亮,聲音愈發響亮。

  “吁——”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馬嘶,兩匹馬停在了江烈的跟前。

  江烈抬起頭,定睛一瞧,只見是兩個象軍士兵舉著火把騎著馬,正在打量著自己。

  “喂!打哪兒來的?坐這兒發啥呆呢?”其中一個象軍士兵厲聲喝道。

  見對方只有兩個人,江烈也沒把他們放在眼里,便趾高氣揚道:“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江烈。第二,我不是坐這兒發呆,我只是剛吃完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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