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蝕骨火神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攻心之術【上】
  江烈與江洛趕回江府時,府內已是一片安謐。江洛徑直回屋睡覺,江烈則把漁具放在了院里,又把兩桶魚搬到了廚房,然后直奔自己房間而去。

  袁南兒尚未入睡,還坐在床上看書。

  江烈驚奇地問道:“你怎么還沒睡呢?”

  袁南兒目不轉睛地盯著書頁,應道:“江少俠還沒回家,我哪敢睡呀?”

  江烈三下五除二就把睡衣換上:“你要是困了就先睡,這么晚了,不用等我。我又不怕你打呼嚕。”

  袁南兒噗嗤一笑:“倒也不是特意等你,只是我看這書看得入了迷。”

  江烈笑道:“不得不說,今晚我們釣魚也是入了迷,簡直是流連忘返。”

  袁南兒饒有興趣地問道:“對了,你們釣到了多少魚?”

  江烈爬上床,倏地鉆進了被窩:“那可就太多了,夠吃好幾頓了,我都放到廚房了。”

  袁南兒合上書本,笑道:“是嘛?原來你們還是釣魚高手。那么……我什么時候才能在家里釣魚?”

  若非袁南兒再提,江烈險些忘了這事。江烈連忙應道:“明天我就去工部,讓工部派頂尖的工匠來咱家修建魚塘!當然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先睡一覺!”

  燭熄,人寐……

  次日一早,江烈先至工部與工部尚書辛世逸商議修建魚塘一事。辛世逸爽快答應,攬下此活,允諾在一個月內完工。

  隨后,江烈徑直來到了獅炎軍總部,獨自一人坐在桌案前,開始思索如何將白獻策引上岸。

  其實江烈并非毫無頭緒,畢竟拜訪了白老夫人之后,他就想跟白獻策打感情牌,讓白獻策得知自己母親的現狀。然而,重點在于如何告知白獻策這個消息。

  老龜不敢靠近白獻策,而江烈害怕承受不了湖底的水壓,不敢下水。所以,靠言語告知是行不通的。

  此時,江烈一眼瞥見了桌上的一張紙——神獅軍團任命江烈為獅炎軍大帥的委任狀。

  江烈靈光一閃,思忖道:“有些話不一定要說出來,也可以用書信傳達。我何不修書一封,讓老龜做個信差給白獻策送去?”

  雖然不知江洛是否愿意接受這項任務,但江烈不想放棄這個方法,立馬擺好文房四寶,提筆寫下——“白大師獻策敬啟。”

  經過百般思索之后,江烈卻仍不清楚該如何撰寫信件正文。又猶豫了片刻,江烈靈機一動,這屬于是攻心之術,而就自己所識而言,最擅長攻心之術的人非獅賁乙軍總將苗勝寧莫屬。

  獅賁軍不似獅城軍和獅城軍在固定的駐地常駐,而是經常輾轉各處進行演習。所以江烈此時也并不知曉苗勝寧身在何處,所幸段彪是獅賁軍大帥段嘯冬之子,可以通過段彪聯系段嘯冬,然后讓段嘯冬聯系苗勝寧。

  于是江烈立馬傳喚來段彪:“彪兄,我得拜托你一件事。”

  段彪笑道:“大帥,你有話直說吧,不用說啥拜托不拜托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江烈微笑道:“好,那我說明白了,我想要找獅賁軍的苗勝寧將軍。”

  段彪問道:“大帥,你找苗將軍干嘛?”

  江烈正色道:“跟他探討一些事,跟找白獻策有關系。我這會兒也不曉得獅賁軍駐扎在哪兒,所以就希望你能聯絡一下令尊,幫我征調一下苗將軍。”

  段彪抿抿嘴,點了點頭:“行吧,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段彪沒有讓江烈失望。次日下午,江烈便在懷德樓的一間包廂里與苗勝寧單獨見了面。

  苗勝寧憨態可掬地笑道:“你江烈如今是大帥了,可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你命令我來,我還推脫不得,必須隨叫隨到。”

  江烈搖頭笑道:“苗將軍說笑了,哪是什么命令啊?我是想跟苗將軍請教一些問題,是我自己想不明白的問題。”

  “哦?”苗勝寧抿了一口茶,“你想不明白的問題,你覺得我就想得明白嗎?不對啊,我可聽說你獅炎軍三個總將是今年武考前三甲,你不明白,他們還明白不了嗎?”

  江烈搖了搖頭:“他們或許也能明白,但肯定不及你明白。畢竟,在這方面,你苗將軍是行家里手啊!”

  苗勝寧受寵若驚地笑道:“敢問這方面是哪方面?”

  江烈微笑道:“攻心。”

  苗勝寧咧嘴笑道:“怪不得!這你算是問對人了,論帶兵打仗,我不如段大帥,論身手武藝,我不如何將軍,但要論這攻心之術,我著實算得上是高人一等!”

  江烈笑道:“正所謂,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我在惑山上見識過將軍的攻心之術,那真是太高了!所以啊,這方面的問題,我要是不問你,豈不是相當于跟你白白相識一場?”

  苗勝寧笑得合不攏嘴:“雖然我有點不好意思,但又不得不承認你說的言之有理!好吧,你直說吧,這究竟是個什么問題,我定竭盡所能,為你排憂解難!”

  于是江烈將白獻策的情況大體向苗勝寧講述了一番,只是將關于白獻策大概率就在龍湖之中等涉及江洛真實身份的部分都略去不提,重點強調了白獻策有一個日薄西山的老母親。

  苗勝寧沉吟片刻,道:“所謂攻心,首先要了解對方的弱點,心靈上的弱點,找到弱點,死抓不放,令其心軟。這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攻心之術。就你所言,這個白大師的母親興許就是他的弱點,所以要抓住這個重點。”

  江烈點頭道:“愿聞其詳。請將軍具體展開說說。”

  苗勝寧語重心長道:“有四個字是非常好用的——明哲保身。讓對方明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要說服他,讓他心服口服。”

  江烈問道:“明哲保身……此話怎講?”

  苗勝寧反問道:“你可知那個白大師現在何處?”

  江烈不敢暴露,便隱晦地說:“我心里有數了,但是現在還天機不可泄露。”

  苗勝寧會心一笑:“那想必他的現狀可以用‘亡命天涯’這四個字來概括吧?”

  江烈點了點頭:“對,亡命天涯,非常合適。”

  苗勝寧瞇上雙眼:“既然是亡命天涯,那明哲保身的道理可就太適用了。其實很簡單,就從這幾個問題開始入手。說白了,就是說,你亡命天涯的時候你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而倘若放棄亡命天涯,選擇明哲保身,那又能干什么?找出矛盾點,讓他放棄亡命天涯,選擇明哲保身。”

  江烈抿了抿嘴,蹙眉道:“可是……要是讓他放棄了亡命天涯,他也不見得就能明哲保身啊……他好歹背負了那么多條人命,無論如何按律都是個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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