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曦抬眸看向他道：“我覺得不僅僅是北晉，而是其他五國都有可能。”
墨樽立刻走到她面前桌子坐下道：“曦兒，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你什么時候可以叫我曦兒了？”穆九曦挑眉。
墨樽瞇起眼睛，想到之前因為霍云天叫她九曦，他就偷偷叫曦兒，表示他和她的關系可比霍云天和她的關系親近些。
哪里想到這女人現在才聽出不對勁來，只是現在是重點嗎？
穆九曦見他眼睛又要冒火了，立刻道：“我這么說自然是有原因的，你火氣降降，我說今晚的事情給你聽，其實我自己都迷糊得很。”
說著穆九曦就開始把今晚和霍云天去紅袖閣的所有事情都說了，足足講了她半個時辰才算講明白。
然后她就不說話看著墨樽。
此刻的墨樽是冷靜的，沉靜的，四周氣息都是涼梭梭的。
穆九曦知道他在消化她說的話。
“我再說幾件事情給你聽。”穆九曦在墨樽要開口的時候，立刻又攔下了話題。
隨即她就說了四王爺的欖菊樓和花開喜來首飾鋪，還有金滿樓賭莊的事情，很多看來似乎很巧合的事情，但真的都是巧合嗎？
“所以你從王秋的兒子去了首飾鋪后，四王爺走出來，開始懷疑他的？”墨樽腦子里似乎出現一張圖紙，時間線和各個事件的關系圖。
“不錯，只是從這件事再反推欖菊樓金貝的事情，你知道一旦懷疑一個人之后，就會想到之前很多事情有問題。”穆九曦挑挑眉道。
這點上，墨樽也是點點頭。
“四王爺會武功嗎？”穆九曦又想到這個問題了。
“會。小時候他是不喜歡練武的，是從他母妃暴斃之后才開始好好練武，這么多年，雖然沒有交過手，但本王知道他實力不弱，不過沒本王強是肯定的。”
穆九曦對于他最后都要顯擺一下，表示無奈，誰不知道你墨樽牛逼了，把霍云天都打退半步了。
“所以你覺得我懷疑有理由嗎？”穆九曦看著他問道。
“之前你若這么說，本王會覺得你是太過于多疑，但今晚的事情，確實讓本王不舒服，四王爺不應該是這樣的人才對。”墨樽說道。
“為何這么說，你對他又不是很了解。”穆九曦好笑道。
“因為他母妃就是被一位朝官買回來的清倌，所以你覺得他現在賣女子會不會有點過分了？”墨樽看著她。
“清倌？不是奴婢嗎？”穆九曦想到霍云天說的。
“本王小時候見過蘇太妃，記得她可是一個十足的美人，不然我父皇如何能看得上？”墨樽說道，“后來太后告訴過本王這件事。這里面其實也是那位朝官想要利用蘇太妃靠近父皇，才設下了美人計。”
穆九曦恍然大悟，她就說太皇上參加夜宴會喝醉，會寵幸一個奴婢？那身邊保護的那些人都死哪里去？
顯然就是針對太上皇的一條美人計啊。
“那個朝官是誰啊？”穆九曦好奇道。
“蕭靈月的父親蕭大人。”墨樽倒是不隱瞞。
穆九曦張大嘴巴，特么的，真的是萬事都巧合。
蕭靈月和四王爺果然是認識的，那日王秋兒子去花開喜來鋪子，蕭靈月的那個丫鬟秋菊也去了。
“可蕭大人不是支持三王爺嗎？”穆九曦一想若是蕭大人對太上皇用美人計的話，不是應該支持四王爺嗎？
“這不是蘇太妃后來暴斃了嗎？那時候四王爺才十歲，沒有太妃依靠，蕭大人可等不及。”墨樽嘴角勾起殘忍的蔑笑。
“臥槽，這個蕭大人真的好算計。”穆九曦佩服了，這是無論如何都要扶持一個皇子造反啊。
墨樽看看她，穆九曦立刻又問：“那四王爺和蕭靈月關系如何？”
墨樽錯愕一下后蹙眉道：“正常吧，蕭靈月也是四王爺的三皇嫂，還是客套的。”
“墨樽，我問你一件事，你可不要騙我哦。”穆九曦腦子里一直想著一件事情。
“你說，只要我知道的，我就告訴你。”墨樽鄙視她，自己對她是知無不言的，她卻相信霍云天而不告訴他，哼。
穆九曦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這個幼稚的男人。
“蘇太妃為什么會暴斃？”穆九曦的問題是這個。
墨樽愣懵，隨即瞇起眼睛道：“你為何想知道這個？后宮骯臟，死幾個嬪妃是平常事。”
“對皇上來說確實如此，但對皇子來說呢，死的可就是他的母妃，寵愛他的母妃啊，他一定是想知道兇手，想要報仇的。”穆九曦說道，“我只是在猜測若是太后的話，那四王爺勾結外敵就有了動機！”
墨樽的黑眸猛地一下子就緊縮起來，他盯著穆九曦。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這只是我的推測。”穆九曦沒好氣道。
“本王也不知道蘇太妃暴斃的原因是什么，我需要去問問太后。”墨樽手腳有點發軟，因為他突然覺得穆九曦的猜測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現在的太后是小一輩的，其實也不應該害蘇太妃，或者是前太后？”穆九曦訕笑道，“但你可以查查，這件事和現在的太后有沒有關系，或者和你有沒有關系？”
“我？”墨樽都被她說糊涂了。
“哎呀，你現在是攝政王啊！你是五王爺，若是四王爺叛國，他需要動機，一就是你是他的敵人，二就是太后是他的敵人，要不然他需要這么大的仇恨，和外敵勾結來打到自己的高云嗎？”
“也許他只是有野心，想要坐那個位置呢？”墨樽訕訕道。
“呵，若是沒點仇恨，沒點強烈的理由，我覺得四王爺現在的生活比做皇帝就好太多了，他也不像笨蛋，要綁住自己找這份罪受吧。”穆九曦聳聳肩道。
“曦兒，我被你說糊涂了，我要好好想想才行。”墨樽面色有點難看，他確實有點受打擊了，因為他從未懷疑過四王爺。
“行，那你回去好好想吧，我該說的都說了，你也該給我睡覺了吧？”穆九曦趕人了。
墨樽有點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隨即站起來走向房門。
“喂，你哪里來的從哪里走，我可不想被人知道我閨房里有男人。”穆九曦連忙拉住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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