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站起來的穆九曦立刻又坐了回去好奇道：“嘿，她這是太擔心你了？”
墨樽就知道她會陰陽怪氣，立刻道：“就是來看我傷得嚴重不嚴重，能不能下床，也沒說別的。”
“真沒別的？”穆九曦挑眉。
墨樽看著她鄙視的樣子突然就笑道：“九曦，你對蕭靈月偏見很深。”
“深個毛！”穆九曦立刻翻白眼道，“這女人就不是好東西，我也不知道你為何眼瞎成這樣，你到底和她有什么事情，這么護著她？”
“不是護著她，是有些事情我也很為難，要考慮利弊。”墨樽郁悶道。
“什么事情？不能告訴我嗎？不告訴我，我可一直覺得是你愛慕她，她是你白月光，所以你就一直護著她。”穆九曦一直想知道這個問題。
墨樽頓時被氣得咳嗽起來，黑眸看著她道：“別胡說，不是你想得那樣。”
“那是哪樣？又不是我一人這么認為，我爹，太后，都說你和蕭靈月之間是有情，當年蕭靈月差點就嫁給你了，要不是她爹，她已經是你的五王妃了。”穆九曦沒好氣道。
墨樽頓時急道：“什么五王妃，簡直胡扯，當年差點被皇上賜婚，是我反對才壓下來，但已經傳出去，大家就覺得我是因為要上戰場不想連累蕭靈月。我對她也是有點愧疚的，后來她爹是等不及，加上三王爺和蕭家結盟，所以她成了三王妃。”
“要是她爹等得及，你還是會娶她？”穆九曦只抓到了這一句。
墨樽錯愕一下道：“自然不會，要是想娶她，當初我就答應賜婚了。”
“原來你是慣犯。”穆九曦想到自己也被退婚。
墨樽哭笑不得，看著她急道：“九曦，她和你不一樣，我和你是太后已經賜婚，所以才會退婚，她是根本沒賜婚，無所謂退婚。”
“那你就因為一點內疚，對她好？”穆九曦道，“我還被你退婚了，咋不見你對我好點？”
“一萬兩白銀！”墨樽立刻瞪大黑眸說道。
穆九曦一愣，隨即笑開了道：“算你狠，不過光是因為這點內疚，你就對她如此反常，我就覺得不像你攝政王。”
“還有就是三王兄，是我斷了他的腿。”墨樽看了他一眼。
“好笑，造反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啦，難道你愿意自己死，讓他活啊，你是不是婦人之仁了？”穆九曦瞬間鄙視他。
墨樽俊臉扭曲了一下后道：“還有個原因。”
“我就說嘛！小樣，這樣就想瞞住我。”穆九曦立刻得意的眉毛都要飛走了。
墨樽沉默了，一直不說話，穆九曦看著他的表情變化，也不著急，反正她今天要知道真相。
雖然她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但對于蕭靈月這個女人，她直覺就如鯁在喉，她早晚都要除掉她。
所以在能不能除掉之間，她和墨樽之間會不會因為蕭靈月反目成仇這點成為了她衡量的標準。
房間里很寂靜，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墨樽時不時看穆九曦一眼，穆九曦就是一副等你說的態度。
之后墨樽露出無奈之色。
“你得保密，不告訴任何人。”墨樽開口了。
穆九曦道：“這要取決于這么秘密有多少，會傷害多少人。”
墨樽差點又被氣吐血了，對著穆九曦也翻了個白眼。
讓穆九曦差點就笑出來。
堂堂攝政王居然對她翻白眼，這要傳出去估計是都覺得是天方夜譚。
“說啊，婆婆媽媽的，還是不是男人，我還要去皇城司抓大人物的。”穆九曦說的大人物就是王秋。
她有很強的直覺，這個王秋一定有問題。
墨樽看看窗外天色，突然很擔心道：“你小心點，多帶幾個人，王秋武功不錯的。”
墨樽似乎知道穆九曦說的是王秋。
“行啦，我都能保護你了，你還不放心我，你去都沒我去安全呢。”穆九曦又自己夸一下。
墨樽瞬間擔心都被氣走了，這女人就沒有溫柔的時候，自己這是關心她好不好？
“不說我真要走了。”穆九曦終于憋不住了。
“說。”墨樽連忙又叫住她。
穆九曦凳子搬近一些，腦袋都低下來了，一副要認真聆聽的樣子。
墨樽有點尷尬的輕咳幾聲道：“蕭靈月其實不是蕭家女兒。”
“啥？”穆九曦瞬間大眼睛都要跳出來了，“別狗血好不好？”
“什么狗血？”墨樽聽不懂了。
“沒事，怎么會？她怎么不是蕭家女？”
“其實她是西玥國人。”
穆九曦傻眼了，滿臉的問號。
“她是我師傅在西玥國的時候救來的，后來被安排進了蕭家，其實她算是我師傅的細作。”墨樽說道。
“你，你師傅是誰？”穆九曦笑容都拉不出來了。
墨樽有點古怪，然后才低聲道：“是太后的舅舅周德宣。”
“啥啥啥？”穆九曦都被弄糊涂了。
“你別急，我慢慢說。”墨樽也知道這件事實在有點復雜了，但他既然說了，也得讓穆九曦弄明白。
“太后的舅舅是江湖高手，年輕時候就武功高強，喜歡周游列國，在我五歲那年，他見我聰明伶俐，有學武天賦，就收了我為徒。
蕭靈月現在的臉是被改變過的，師傅會一門手藝，叫削骨手，把人的臉型改變成別人的樣子。”
“你意思是蕭靈月是假的，其實她是你師妹？”穆九曦咂舌，這是古代整容嗎？
“不是師妹，師傅收了她為義女。”墨樽苦笑一下，“所以我若是殺她，你知道意味著什么？”
“跟你師傅翻臉。”穆九曦頓時明白了，“你師傅是不是希望你娶她？”
“是的，也讓我一定要照顧好她，當年師傅不在，蕭家人要她嫁給三王爺，她找過我，我當時故意躲開了，不過我以為她會有好姻緣，畢竟三皇兄還是很喜歡她的，哪里想到他會造反，如此蕭家跟著滿門抄斬，也是我和太后商量后保住了她。”
墨樽露出一絲內疚之色。
“太后知道蕭靈月的身份？”
“對，要不然以太后的手段，蕭家一個不會留。”墨樽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她一眼，這是告訴她，太后其實有多狠。
不過穆九曦理解，母子兩人的江山，豈會容下叛賊在旁覬覦。
“你師傅現在人呢？”穆九曦對這個周德宣非常好奇，從未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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