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梵承宇嚇了一跳,馬上往房門看。
霍司也嚇到了,踢開了梵承宇,讓他趕緊去看是誰在外頭。
“好,我,我馬上去。”
梵承宇快速穿好睡袍下床,疾步往房門走,直接打開了房門。
“李姨?”
看到李姨慌慌張張的蹲著撿地上的水果,梵承宇錯愕出聲,也趕緊看附近還有沒有其他人。
還好只有李姨一人。
梵承宇拍了拍胸口。
“少爺我,我什么都沒有聽見。”李姨撿起水果跟果盤馬上走,面色比一開始的還要蒼白。
“李姨等下。”梵承宇急聲叫住了李姨,忙交代她,“這事您先別跟奶奶說,我會自己找時間跟奶奶說。”
李姨下意識看了一眼樓梯口的方向,之后才點頭。
梵承宇松了一口氣,尷尬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跟李姨說,“我跟霍司就是您聽到的那種關系,我們兩個在交往。”
李姨張口欲言又止,想了一會她才說,“您可是要繼承歐陽家的獨苗。”
“奶奶不是還有其他的親戚嘛!從親戚里領養個孩子就行了不一定非我不可。”
梵承宇對這個是沒有什么興趣的,他只要霍司就好,歐陽家的家業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李姨聽到梵承宇這話立即捂住他嘴巴,畢竟歐陽老夫人就站在樓梯口聽著她聽到梵承宇這話得多傷心。
確實,歐陽老夫人一屁股癱坐在階梯上,此時難受無比。
她捂住心臟逼自己深呼吸,閉上眼的重復著吸氣吐氣,防止自己暈倒過去。
“您怎么了?”
被李姨捂住嘴巴的梵承宇疑惑得很。
李姨趕緊放開梵承宇嘴巴,壓低聲音叮囑他,“您不應該說這種話,要是老夫人聽到了可怎么辦。”
梵承宇低頭沉默了下來,握緊拳頭才說,“我就喜歡霍司,不管奶奶同不同意我都非霍司不可。”
李姨臉上的悲傷越發的明顯,可又無法勸說,最后只能嘆氣的轉身離開。
走到樓梯口的李姨低頭的不敢跟歐陽老夫人對視,抱緊懷里的果盤。
坐階梯上的歐陽老夫人雙手捂住臉,聲音哽咽,“是不是我的教育出了問題,就連……就連小宇都喜歡男人。”
“我本以為讓他結婚,讓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會知道延續后代的可貴,可為什么連小宇也喜歡男人,為什么?”
“這怎么能怪您,這是少爺他們自己的選擇。”李姨放下果盤坐在歐陽老夫人身邊安撫。
“不,是我的錯,是我逼那孩子結婚,是我的錯。”
歐陽老夫人哭了起來,不停的埋怨自己。
覺得不對勁的梵承宇他小心翼翼的跟在李姨身后,沒想到會聽到這些對話,人僵直在原地。
奶奶這是,在說老爸?
慌張的梵承宇落荒而逃,不敢再繼續聽下去。
回到房間的他精神恍惚,愣愣的從身后抱住站床邊穿睡袍的霍司。
霍司沒有推開梵承宇,平靜問他,“你奶奶在外頭?”
梵承宇收緊抱住霍司腰身的力道,點了點頭,把剛剛的事情都告訴了霍司。
“我本以為他只是個工作狂,喜歡權勢不愛回家。”梵承宇聲音變得難受。
霍司無法安慰,不管是誰突然知道自己父親喜歡男人都會嚇一跳。
“我們是不是,錯怪他了?”
梵承宇這人容易心軟,對自己父親的恨意動搖了。
“不管他是不是被逼婚,他對你們兄弟三人冷眼旁觀,沒有給你們父愛是不爭的事實。”霍司嚴肅的告訴梵承宇。
“你們當時只是孩子你們有什么錯,憑什么拿你們出氣?”
說著這話的霍司有了怒意,梵承宇父親自己就是受害者了還讓這份悲劇延續到兒子們身上,不阻止就是他的不對,而拿兒子們泄憤更是畜牲不如。
聽到霍司這話的梵承宇想到了自己二哥梵獄,那份心軟瞬間就煙消云散。
他腦袋埋入霍司后背,聲音哀傷,“奶奶不把二哥帶回家的原因,或許是二哥長得太像老爸。”
梵承宇已經不知道這件事里頭到底誰才是錯的那個人,又或誰都沒有錯錯的只是這個社會,是它們禁錮了人們的思想,導致悲劇一個接著一個的發生。
“睡吧!”
霍司不想梵承宇低沉下去,躺到了床上。
梵承宇跟上的抱住霍司腰身,依舊的腦袋埋入霍司后背。
霍司沒推開梵承宇,任由他抱著,伸手關了燈。
隔天一大早,賀家
韓默呆愣愣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陌生房間讓他疑惑。
“我這是……在哪里?”
韓默扶著還隱隱作痛的腦袋起身。
咔一聲浴室門被打開,守了一晚上才逼自己冷靜下來洗好澡的季騁從里頭出來。
看到韓默醒了他連忙疾步向大床,坐下床邊的撫摸上韓默額頭,緊張得很。
看到如此擔心自己的季騁韓默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視線模糊的咬緊唇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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