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坦然道，“他大姑、二姑、三姑；他外婆、舅婆、姨婆、姑婆、嬸婆、太婆。”
林溪憋著笑，看著他鎮定自若的樣子，都懷疑自己老師從小教的是不是錯誤的。
“你覺得自己答得對嗎？”林溪淡笑。
“好像挺對的。”
看她有了笑模樣，沈易則心里輕松了不少。
“正確答案，三姑：尼姑、道姑、卦姑；六婆：牙婆、媒婆、師婆、虔婆、藥婆、穩婆。請問沈總你哪個答對了？”
沈易則疑惑道，“三姑六婆跟自家親戚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說著就開始使用某度開始搜索。
“債務是不是可以減少十萬了？”
看完正確答案，沈易則點頭，“可以。”
林溪勾唇，小樣，這我還能玩兒不過你，姐這些的字白碼了。
“沈總，請聽第二題。古代刑法中的株連九族是指的哪九族？”
沈易則假意思考，手里卻偷偷點開手機準備作弊。
“沈總，手機是給你對答案用的，不是讓你作弊的。”
沈易則睨了她一眼，“不就是十萬塊錢嗎，我還差你這點錢不成？”
“你準備棄權？”
沈易則撓了撓鼻頭，“我怎么可能棄權，所謂九族，父族、母族、妻族、子族。”
“九族怎么分？”
“父四族、母三族、妻二族、子族一族，完美九族。”
林溪看著他自信的樣子，笑了，“你還真自信，完美九族。正確答案，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
沈易則挑眉，“我這不是答對了一半？”
“多選題，選錯一個也是無分的，債務減十萬。”
“小人得志。”
林溪笑了笑，“你同意的。”
千金難買我樂意，看著她笑了，沈易則覺得這二十萬花得值了。
“繼續。”
“太晚了，我要睡覺了，沈總若是對這些東西感興趣，自己到網上搜一下，補充補充文學常識也不錯，沒必要花天價來彌補。”
林溪說著收拾好碗筷去了廚房。
“林溪，賈阿姨一直沒有醒，她也算自食其果，我希望你不要再記恨她。”
沈易則低沉的嗓音，讓林溪一怔，手里洗碗的動作僵了一下。
這幾天沈易則的態度她是看在眼里的，他已經放低了姿態，想要替賈蘭求得她的諒解，也是想讓林溪體諒他。
但，這無疑也加劇了他們之間的隔閡，而且兩人似乎越隔越遠了。
林溪知道自己心里的癥結所在，她不是因為賈蘭的陰毒鬧情緒，而是因為那個叫丞丞的男孩兒，和沈易則對楚欣宜的態度。
她不相信賈蘭針對她這么久，楚欣宜一點都不知情。
沈易則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會想不到這一點，但他選擇了相信那個女人。
林溪沒有說話，兩人就這么站在，一個洗碗收拾廚房，一個站在門口默默地注視著廚房里忙碌的身影。
......
第二天，林溪試著聯系小姨的朋友秦敏，趁著林家還沒有動靜，先打探一下。
林溪電話里跟秦敏約好地點，趕到的時候，她已經等在那里。
“您好，是秦阿姨嗎？”
“對，你是小林？”
秦敏滿臉驚喜地盯著林溪，“你是如慧的外甥女呀，跟她長得還挺像。”
林溪笑道，“阿姨，您坐，我們坐下聊。”
“哎哎，坐下聊，沒想到你會找到我。”
兩人坐下后，林溪點了一壺養生茶，開始跟秦敏閑聊。
“阿姨，您跟我小姨是不是關系很好？”
秦敏滿眼傷感地笑了笑，“是啊，我跟你小姨，高中三年同桌，關系很好，只是后來因為選擇了不同的大學就分開了，但依然保持著聯系。”
“阿姨，那您知道我小姨為什么要去滇南支教嗎？她是一個人去的還是跟別人一起去的？”
秦敏嘆了口氣，神色哀傷，暗聲道，“她是一個人去的。”
“是不是跟她男朋友分手后去的？”林溪直接問道。
秦敏點點頭，“她上大學期間交了個男朋友，對方家里好像挺有實力，一直反對他們倆在一起。你小姨在帝都留了兩年，最終還是沒有得到他們家的認同。兩人被迫分開之后你小姨就去了滇南支教，算是療傷吧，畢竟兩人在一起五年。”
“我小姨很愛他？”
秦敏笑了笑，“那是自然，據你小姨說他是政法大學的高才生，很欣賞你小姨的才華，他們倆很相愛。”
“呵呵，可他最終還是放棄了我小姨。”
林溪對于他很愛小姨這件事嗤之以鼻，真正相愛的人又怎么會看著自己的愛人獨自離開？
秦敏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是啊，人面對選擇的時候都會權衡利弊，每個人都一樣。只是，你小姨是個很敏感的人，她的反應肯定會比一般人要激烈，所以才會一氣之下去了滇南。”
林溪無奈地點了點頭，說是這么說，心里還是有些不平衡。
“秦阿姨，我小姨在滇南待了多久？”
秦敏傷感道，“沒有多久，不知道有沒有一年。得知她去了滇南，剛開始我時不時地給她發消息，那邊信號不好她很少回我。直到后來隔了有小半年，我再給她發消息，收到了你媽替她回復的一條消息，這我才知道她去世‘了。”
“那我小姨有說過她生病之類的嗎？”
“這倒沒有聽她說過，她偶爾回我消息都是簡單的六個字，‘我很好，請放心！’。”
林溪深深吸了口氣，為了一個男人與世隔絕，小姨真的太任性了，也難怪外公外婆晚年那么沉重。
自己一心疼愛，以此為榮的女兒，竟然就這么死在了滇南的大山里。
林溪繼續追問道，“阿姨，我小姨有沒有跟您說過她男朋友叫什么，家里是做什么的？”
“沒有，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我試著問過，但她不愿說。”
“阿姨，謝謝你！”
林溪有些失落，得到的信息都太有限。
秦敏看出了她的失落，安慰道，“別客氣孩子，我沒有為你小姨做什么，一點都沒有幫上她。你能有這份心打聽她的過往已是難得，但很多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也早該隨風散了。”
林溪抿嘴笑了笑，“阿姨說得對。”
秦敏有些傷感，好多年沒有人提起曾經的好友，今天她接到電話也是很驚訝，沒想到梁如慧的外甥女竟然對這個沒有見過面的小姨這么有興趣。
“孩子，你怎么想起了解你小姨的事了？”
林溪笑了笑，“昨天碰到了徐臺長，他說我跟我小姨很像，就引起了我的興趣，還要多謝您愿意跟我說。”
“你這孩子太客氣了，我退休在家也沒事，你能愿意聽，我怎么會不愿意說。”秦敏瞇眼笑著，“你跟你小姨還真是像，你小姨也跟你一樣漂亮。哦，對了，很多年前，大概有小二十年了，有個女人找過我，也是問你小姨的情況，但時間太久我對那個人也沒什么印象了。”
女人，什么女人回會小姨的境況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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