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從八界空間而來，這一次就是來找兩位大人的。”
江宇盡可能簡潔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聞言，飛羽若有所思。
“這么說，這小子還真有可能是楊毅。”
飛羽心里暗暗想道，隨即看向妖心，妖心正在給楊毅治療，不多時收回手。
“可以了，等他蘇醒吧。”
妖心盯著楊毅，這個人的面容和氣息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這個人也許就是他們的某個舊識。
“他的五臟六腑都碎了，我已經幫他修復好了，但是他的內傷需要他自己調息。”
妖心說完之后便走到了飛羽的身旁坐下，江宇剛剛說的她也已經聽見了。
至于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也只有他醒了才知道。
“他傷的很重嗎？”
江宇聞言，有些著急的問道，妖心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差點死了，若不是我出手恐怕已經隕落了，不過我也只是保住了他的命，他的內傷需要自己恢復。”
她又不是活菩薩，怎么可能還把人給治好，聞言，江宇連忙說道：“多謝大人。”
不多時，楊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而當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飛羽和妖心的氣息。
很近，就在他旁邊。
“嘶...”
“你醒了！”
江宇連忙過去扶他，“怎么樣？”
“無妨，受了點傷。”
楊毅擺了擺手，在紙上寫道，隨即看向了飛羽和妖心，他們兩人的實力距離上次一別更加強大了，甚至再過一段時間，幾乎也可以觸及到神的門檻。
而此時，飛羽和妖心也正盯著楊毅，只是一瞬間，當楊毅開口的那一刻，兩人就可以斷定，這具身體里的靈魂，就是楊毅。
他們和楊毅太熟悉了，熟悉到光是楊毅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說話的語氣，就能判斷出他是誰，雖然楊毅如今換了身體，氣息也和從前截然不同，但是他們很清楚，這就是楊毅。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
飛羽重重的砸了楊毅一拳，楊毅咳嗽了兩聲，寫道，“輕點，我還有傷在身呢！”
飛羽聞言，正要打趣，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了江宇一眼，江宇立刻會意，站起身微笑道：“那我先去那邊修行了，正好最近也要突破到后期。你們聊著，有事叫我。”
說著，便是起身走了出去，給三人留了足夠的空間。
“這小子挺識相，不錯。”
江宇走后，妖心這才微微頷首，楊毅笑了笑，“我回九界之后，他算是我用這具身體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雖然心機頗深，但目前不會傷害我。”
“你小子看人的目光越來越準了啊！”
飛羽在楊毅的肩膀上錘了一下，隨后說道：“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經成神了嗎？怎么換了個頭面又回來了？”
楊毅臉上的笑容微微斂去幾分，他頓了頓，寫道：“事情是這樣的...”
這天下午，楊毅把他上了眾神庭之后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給飛羽和妖心以記憶的形式共享了一下，看完之后，飛羽和妖心都沉默良久。
“你的意思是，當時墮神現世，為了拯救眾神庭和九界，你的身體才...被廢了？”
楊毅頷首，“是，天主已經命人幫我重塑了身體，只是我的靈魂不能停留在眾神庭，這才重新回到了下界。”
“以一個全新的身份重新在九界中闖蕩，容貌和名字以及身份都和從前截然不同了，不僅如此，我的金雷之炎和白雷之炎，以及盤古符文這些與我融為一體的技能我都用不了了。”
“好在我把我的墟戒帶了下來，行走九界也不會遇到太大的麻煩。”
楊毅寬慰似的寫道，飛羽又問道：“那你這次在九界要待到什么時候？”
“其實我也不知道。”
楊毅搖了搖頭，繼續道：“只能等我的身體重塑完成之后，我才能回去。”
“真是造孽。”
飛羽忍不住搖了搖頭，“與其說圣光劍選中了你，倒不如說你可憐。就算是有了圣光劍又如何？眾神庭危急關頭的時候，還不是要你一個人犧牲？”
眾神之力通過楊毅和圣光劍轉換成修補封印的神力，分明是對楊毅的重傷，如今楊毅身體被廢，何其凄慘。
“罷了，既然圣光劍選了我，也許這就是我的命運吧。”
楊毅苦笑道：“更何況，如果當時我不這么做的話，眾神庭和九界都會遭殃。如果能犧牲我一個人而保證世界能夠恢復如初，不被傷害，那也是值得的。”
“好了，已經這樣了，過去的事情就不必說了。”
妖心打斷了兩人的煽情，看向了楊毅那雙毫無聚焦的眼睛。
“你的事那邊的小子已經和我們說過了，你說是瀚海鏡拿走了你的視力和聲音？”
“是。”
楊毅飛快的在紙上寫道，“當時我觸碰瀚海鏡的時候，能感覺到瀚海鏡內是有生命體的，但是其他人都感覺不到。”
“當我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瀚海鏡就奪走了我的感知力，我就暈過去了，再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了。”
“瀚海鏡內有生命體？”
飛羽看著紙上的文字，隨即看向了妖心，此時瀚海鏡就在三人的身后，黑布已經消失，露出了斑駁的巨大圓盤。
“當時隱塵來找瀚海鏡，我猜到你們兩個不會對瀚海鏡一無所知，這才帶著瀚海鏡來找你們。”
楊毅寫道：“你們有什么辦法嗎？”
“我來看看。”
妖心說完，注入了一絲源量在瀚海鏡中，當紅色的源量射入圓盤時，頓時，上面的斑駁紛紛消失不見，露出了一個光滑的、完整的，銀色的圓盤。
“這才是瀚海鏡的本來面目。”
妖心仰頭凝視著瀚海鏡，她的手放在了瀚海鏡上，楊毅只感覺一股龐大無比的能量瞬間迸發而出，從妖心的位置飛快的涌出。
要不是飛羽眼疾手快的用源量建立了保護罩，他幾乎都要被這股巨大的能量絞碎。
“等一等，妖心正在嘗試和瀚海鏡建立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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