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超能星武 > 第218章 朱高煦更不是東西
  徐輝祖明顯也早看穿了朱棣,要說對朱棣的了解,他比盛庸平安還甚,朱棣是什么德性,徐輝祖可是清清楚楚。

  梅殷在歷史上也死的很慘,知道他不會游水,被錦衣衛推進水里活活淹死。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場啊,反而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很顯然覺的朱棣不可能殺他。

  因為他妻子寧國公主和朱棣可是兄妹。

  因為朱棣生母有疑,現在當然也無人敢提,所以大伙從來把朱棣生母和寧國公主生母當成一人,也就是親兄妹。

  梅殷仗著這層關系,覺的朱棣不可能動自己。

  “魏國公也說,徐王妃只要在,朱棣就不敢動你,我還怕什么。”

  梅殷的意思,你姐姐在,朱棣不敢殺你,我老婆在,朱棣也不敢殺我。

  徐輝祖欲言又止,最后只好長嘆。

  歷史上朱棣是不敢殺他,只是讓錦衣衛推他下河,說他落水而亡而已。

  但這朱棣真不是東西,轉過頭,又把推梅殷下河的兩個錦衣衛全家誅殺了,還和妹妹寧國公主說,已經幫她夫君報了仇。

  所以在古代幫皇帝辦事真得小心,辦砸了要砍頭,辦好了也可能被滅全家。

  梅殷這時道:“依魏國公看,平安和盛庸會逃向哪里?”

  徐輝祖低頭沉思了片刻,緩緩道:“天下皆是我大明國土,兩人能跑的地方只有兩個。”

  “其一逃亡海外,其二-——云南。”

  梅殷大為意外:“為何是云南?”

  徐輝祖沒好氣道:“因為我那好外甥高煦在啊。”

  “朱棣不是東西,朱高煦更不是東西,伱看著,將來朱高煦必要反他朱棣,到時兒子打老子可好玩吶,哈哈哈。”徐輝祖幸災樂禍。

  梅殷心中一震,想到朱高煦曾私下讓自己跑路,不過這事,他當然不會和別人說。

  “魏國公為何這么說?高煦又為何要反?”

  徐輝祖冷笑:“朱棣大逆不道,謀朝篡位,朱高煦肯定要有樣學樣,他老爹能坐這皇位,他就不想坐?”

  梅殷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下意識喃喃道:“高煦,不可能這么干吧?”

  “肯定會這么干。”徐輝祖道:“到時候俺們可以看他們父子狗咬狗。”

  梅殷便問:“以魏國公看,誰會贏?”

  “朱高煦還是嫩了點,燕逆的兵馬又都是朱棣心腹,他要么老老實實呆在云南,一旦造反,必然死的很慘。”

  “哎。”梅殷長嘆:“這天下,何時才能安生。”

  梅殷心事重重的從徐輝祖府里出來,剛到外面就看到兩個錦衣衛,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錦衣衛看到他趕緊躲起來,但已經來不及。

  梅殷看的暗暗咬牙,心想早知如此,不如當初也跑了。

  但他知道,現在平安和盛庸跑在前面,他再想跑已經不可能。

  不過他心里還在想,平安和盛庸,到底是不是跑到云南去了?

  十二月的廣東日夜溫差比較大,白天可能穿著單衣,晚上卻需要棉衣。

  剛到廣東的平安有點不習慣這里的天氣,差點著涼了,呆了一個多月后,終于慢慢習慣,也突然感覺這里天氣挺好,比京師和北方舒服多了。

  平安的腦袋有點大,所以這會他正戴著一個大大的斗笠,遮住自己的大臉盤子,然后站在高處,目瞪口呆看著前面的海邊。

  這邊是新會縣地界,對面就是后世的中山市(現在叫香山縣),然后再往東就是澳港所在,現在他所在的位置叫長沙村,長沙村南面有個很有名的地方,叫崖山,宋末的崖山海戰就是發生在這里。

  崖門,東有崖山,西有湯瓶山,兩山夾一海,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進可出海御敵、逃亡,退可據守內陸,可謂粵西海域之咽喉。

  這里已經算是南方盡頭,平安也不擔心朝廷會追到這里。

  這一個多月他都住在長沙村,他所在的長沙村全村大概有一百多戶人家,平時都以打漁種田為生,家家戶戶都能出海,也有小船。

  在長沙村西側,有一個較大的船廠,長沙村里的人都在船廠工作,船廠里僅工匠有上百人,有船木工、艌工、箬篷工、櫓工等各種工匠,非常齊全,平安呆了一個多月,感覺比官辦船廠還要全面,人還要多。

  但讓他震驚的是,這船廠居然是漢王朱高煦的。

  漢王朱高煦幾個月前還在和朝廷打仗,但他卻偷偷摸摸在福建辦了這個船廠,平安剛聽到時,簡直不敢想像。

  朱高煦就知道靖難一定會贏嗎?就算贏了,你一個藩王,搞這么大船廠干什么?

  此時前面船廠有人向他走過來。

  平安趕緊從高處跳下去,迎向對方。

  這兩人叫楊立山和沈俊,楊立山是這里的總負責人,沈俊是船廠廠長。

  平安也不知道廠長是啥官,反正都是朱高煦的人,且被朱高煦派過來好幾年了。

  “平將軍,一切都準備好,明天可以帶家人前往云南。”

  楊立山上前抱拳道:“將軍要不要上去看看。”

  “走。”平安果斷道,然后跟著兩人到海邊去。

  海邊這時停著三艘五百料商船,據說都是這船廠造出來的。

  “漢王啥時辦的這個廠?”平安終于忍不住問。

  沈俊道:“應該是建文二年(1400年)。”平安想想,那時靖難已經打起來了,朱高煦就派人過來搞船廠。

  “這邊原本就有個民辦的小船廠,主要是幫當地漁民修修補補漁船用的。”楊立山道:“咱們過來之后,花錢買了下來,然后聘請了長沙村所有的村民。”

  “又從附近州府挖來船匠,花了一年時間才把船廠弄起來。”

  他們從去年才正式開始造五百料大船,自己造了一船,外面買了兩船,現在只有三艘五百料商船,還有幾艘小船。

  “原本也沒一百多工匠,當今圣上登基后,在長樂建新船廠,到處征詔工匠,我們借這機會,又拉了一批過來。”

  這邊就是朱高煦在南方的基地,當年景姝就是跑這里來養胎的。

  真正的天高皇帝遠。

  靖難時雙方打的火熱,誰也管不了他,現在朱棣剛登基,朝廷在南方的控制力也沒建文朝時強,更無人管他。

  且這時民間都有正規的船廠,只是明初民間的船廠都只能造小船,官辦的才能造千料大船。

  平安越聽越震驚,更沒想到朱高煦幾年前,在靖難初已經布局南方。

  現在連船廠都造好了。

  但沈俊這時道:“這邊船廠還是暫時的,朝廷嚴禁民間船廠造大船,以后咱們還是會搬走。”

  沈俊的意思也很清楚,朱棣登基后,朝廷對這塊管控會越來越嚴,永樂二年開始禁海,他們將來肯定還是要搬走。

  “搬到哪去?”平安驚道:“這么大船廠。”搬遷也不容易啊。

  “往安南搬。”楊立山道:“殿下最終的目標是在安南建造比大明還大的大船廠。”

  嘶,平安倒吸口冷氣,朱高煦他到底想干嘛?

  說話間,幾人已經來到其中的一艘五百料船上面。

  這是一艘五百料平底廣船,上面已經堆滿了貨物,有人正在整理,堆放有序,看起來已經養不多全部裝好。

  “這都是什么?”平安震驚道。

  “鹽,糖,鐵料。”楊立山道:“都是云南需要的東西。”

  “鹽是我們在附近百姓手中購買的,這邊沿海很多百姓都會曬鹽,但我們最終還是要自己建鹽場。”

  “云南那邊的鹽價、糖價都很高,將來咱們如果能自己曬,自己運過去,就能替殿下節省一大筆錢。”

  平安越聽越心驚,朱高煦連鹽場都找好了,就在雷州附近。

  雷州是朱高煦大將李遠鎮守的地盤,雷州東邊有個雙魚所,原本就是個鹽場,李遠把親信都移駐雙魚所,楊立山會在當地征召人手,和李遠的人一起曬鹽,然后沿海路運到這里,再從水道,送往云南。

  雙魚所距離長沙村三百多里路,陸路要走好多天,但是走水路就快多了。

  “這邊坐船到雙魚所不到一天時間,來回非常方便。”

  楊立山其實也只和平安說了一半,另外在福建任都指揮使的徐安也會在福建配合他們,于沿海找了處地方建鹽場,到時福建和廣東的鹽能源源不斷運往云南。

  接著楊立山跟平安講怎么進云南。

  他們船從長沙村出發,從江門直接進入大明官方水驛道,因為李遠是廣東都指揮使,所以一路非常暢通。

  廣東這時的水驛道也是非常發達,從江門往北到三水縣,然后往西經肇慶府、德慶州,最后到封川縣。

  全程一天不到,就能到過。

  接著從封川縣進入廣西梧州府,廣西東面也是水道發達。

  從梧州府一路往東,經藤縣、潯州府、責縣、橫州、永淳縣、南寧府、隆安縣。

  五百料左右的船,一直可以走到廣西思恩州的田東縣。

  到田東縣后,就沒有水路了,所有貨物要下船。

  但此時距離云南廣南府,大概還有六百多里。

  前面的水道橫跨兩個省,上千里長,卻只要走四五天。

  但后面的陸路就不怎么好走,這六百多里路,靠人力和馬力要走二十幾天,甚至一個月。

  “廣西思州是土司知州,岑氏家族世襲,朝廷在當地管控力很低。”楊立山道。

  歷史上在永樂后,當地連續起義,最后由鎮遠侯顧成的后人去剿滅。

  “我們兩年前就拜見過土知州岑瑛,并送上大禮,每年約定送鹽兩千斤,糖兩千斤,每次到貨后,另付工錢鹽糖各五百斤,請他們的人和馬,幫咱們運貨到云南境內,進入云南后,廣南府會有人來接應。”

  “整個過程大概一個月不到。”楊立山說到最后,語氣已經非常驕傲。

  在朱高煦的授意下,他在靖難幾年,幾乎都呆在南面,憑一已之力,把整條線給鋪了起來。

  當然,朱高煦的指導和銀子起了主要的作用,但他也是立下汗馬功勞的。

  平安越聽越震憾,腦子里也漸漸勾勒出一副從長沙村到云南廣南府的路線圖。

  橫跨兩省水陸上千里,中間還要經過朝廷都管理不到的土司地盤,和難走的山路,普通商人想都不想敢的事,朱高煦硬是生生辦成了。

  而且其效率比朝廷辦事還要更高無數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福建和廣東的鹽和糖,就能送到云南。

  這在朝廷方面,都是不可想像的。

  換個方向想,只要有足夠的船,朱高煦將來,一個月左右也能把大量的兵馬,從云南投放到福建和廣東沿海。

  此時平安知道,自己投靠朱高煦是絕對沒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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