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暖無端的打了一個哆嗦。
她相信……
她跟面具男之間的賬，只怕沒那么輕易了結了。
讓她意外的是，面具男竟然爽快大方的幫肖雨軒運功調整體內奔騰的氣息。
他內功深厚，有他的幫助肖雨軒臉色這才好了些許。
只是夜景寒的臉色卻一寸寸的蒼白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耗費太多功力的原因。
整整兩柱香時間過去，夜景寒才收功。
顧初暖幫肖雨軒探了一下脈搏，確定他已經度過安全期后，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自己選吧，想要什么樣的死法。”夜景寒面若寒霜，望著顧初暖仿佛望著一個死人。
“我死了倒是不打緊，可我若死了，我身體上附著的兩縷魂魄，只怕也得跟著我一起陪葬，永遠翻身之日。”
“咔嚓……”
夜景寒攥住顧初暖的脖子，從牙縫里一字一句的迸出，“你敢威脅我。”
突然襲來的窒息，讓顧初暖憋得臉色青紫。
可她毫不畏懼的瞪著夜景寒，仗著體內有兩縷魂魄而有恃無恐。
小九兒趕緊勸和。
“咝咝……你不能殺她，她死了，主人就沒有辦法回來了。”
小九兒說的話只有顧初暖能聽得懂，可從一開始夜景寒不知怎地，都能清楚的了解小九兒想表達什么。
小老虎傷勢雖重，也義無反顧的想護住顧初暖，對著夜景寒齜牙咧嘴。
如果不是因為她身上有阿暖的魂魄，沐暖就算死一萬次也不夠。
偏偏……
就因為這層關系，夜景寒無法對顧初暖徹底下殺手。
這是他的軟肋。
而顧初暖知道他的這個軟肋。
“我雖不能殺你，但也能讓你生不如死。”
“我……我若生……生不如死，我體內的魂魄也會……也會跟著生……生不如死。”
顧初暖呼吸越來越困難，一張臉已經憋成了青紫色。
再這么下去，她必死無疑。
夜景寒憤怒的將她重重甩了出去。
“咔嚓…”一聲……
顧初暖重重砸在洞壁上，疼得讓她倒抽一口涼氣，不過突然而來的空氣，讓她又是大口呼吸，又是猛烈咳嗽。
“我夜景寒平生最討厭別人威脅，就算她的兩縷魂魄在你身上，我也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而她……完好無損。”
“那你盡管來呀。”顧初暖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小九兒真怕夜景寒突起殺心，一個沖動將她給殺了。
畢竟夜景寒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砰……”
夜景寒沒拿顧初暖開刀，卻狠狠給了小老虎一掌，震得小老虎如同斷線的風箏，當場倒飛而去，奄奄一息。
“咝……”
不等小老虎痛呼出聲，夜景寒右手一吸，已然將小老虎吸到面前，并用右手攥住小老虎的脖子。
“我不會直接殺了你，可我會把它的虎皮一層一層的扒下來，再一根一根拆碎它的骨頭，包括沐府上下一百多口，一個都別想逃過。”
“無恥。”
“那也是拜你所賜。”
夜景寒冷著一張臉，直接將小老虎的虎爪連根拔掉，疼得小老虎嗷嗷直叫，看得顧初暖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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