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三十七章成王敗寇
嚴格一點來說，救秦藍的那一次，藍羽的力量，就已經非比尋常了。
否則的話，他不可能孤身一人，只帶著一個怨靈，就敢去見秦天。
只可惜，當時秦天完全沒有給他出手的機會。
借助逆鱗的強大，出其不意之下，藍羽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斬下了一條手臂。
現如今，藍羽滿含怒火，寬刀揮舞的是虎虎生威，刀光炸裂，氣勢如虹！
轟！
轟隆隆……
三五個回合之后，藍羽拉開距離，一刀力劈華山，聲勢浩大。
強烈的刀光，轟然落下，秦天以天魔掌硬抗。
然而，這一掌的威力，當真是相當的強大。
一掌落下，秦天竟被震退十多米之遠，腳下的地面，也隨之寸寸崩裂，塵煙四起！
只不過，數個回合之下，秦天還沒有拔刀。
“秦天！”
收刀而立，藍羽沉聲道：“拔刀吧，否則，可別怪本少不客氣了！”
笑了笑，秦天點頭道：“說實話，你的成長速度，確實讓我十分意外。”
“只不過，你做了這么多，難道就是為了實力嗎？或者說是權力？”
“可是這一切，對于你來說，似乎也沒有那么重要吧？”
言語間，秦天手腕一翻，逆鱗出現在手中，不過很顯然，他似乎還沒有要出手的打算。
之所以拿出逆鱗，更多的似乎是想給藍羽一種尊重，或者說是對他實力的一種肯定。
“呵！”
一看秦天如此，藍羽冷笑一聲，不可置否的說道：“秦天，你不要白費口舌了！”
“本少說的很清楚，你沒有資格在本少的面前，擺出這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看樣子，你也問過藍泓澤了吧？”
言語間，藍羽抬起手中的寬刀，指了指不遠處，逐漸停下的越野車隊。
而且，當秦天轉頭看去的時候，藍泓澤以及藍承煜、秦彪等人，恰好走下了車。
轉頭看了一眼，秦天的臉色，仍舊很平靜，不過，卻也沖藍羽點了點頭。
“好！”
冷冷一笑，藍羽神色玩味的問道：“那你現在告訴本少，什么叫光明磊落？什么叫正，什么叫邪？”
“他們嗎？還是你？”
對于此，秦天沉默了，一時之間，也不太好回答這個問題了。
“呸！”
一看秦天如此，藍羽啐了一口，傲然道：“沒話說了嗎？既然是這樣，本少來告訴你！”
“什么正邪不兩立，什么問心無愧，在本少看來都是狗屁！”
“狗屁，明白嗎？”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
“今天這一戰，如果本少能將你踩在腳下，能將神武聯盟全部埋在這里，那么，本少就是正義！”
“殺一人是殺，殺百人、千人，萬人也是殺！”
“正義？是需要用鮮血來捍衛的，懂嗎？”
二人如今相距不足三十米，而且，情緒激動的藍羽，這番話，卻說的相對平靜。
似乎是在向秦天，闡述一種很普通的觀點，一種他覺得正確的觀點。
相對而立，秦天隔空望著藍羽，神色很古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這一幕，卻讓在場大部分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二人在干什么。
打的正熱鬧，為什么突然聊了起來，而且看樣子，似乎還聊的不錯？
這可不太對勁啊，這二人，難道不該是你死我活嗎？
沉默了一下，秦天開口道：“成王敗寇，我承認。”
“不過，自古以來，成有不同，敗也有不同。”
“邪不勝正，才是亙古以來的道理！”
“狗屁！”
然而，藍羽卻大手一揮，厲聲道：“秦天，你給老子住口，你不要跟老子說什么邪不勝正！”
“三十年之前，我們是他們口中的‘叛徒’，是他們口中的‘蛀蟲’！”
“他們處心積慮，不擇手段的將我們趕出神武世家，趕到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任由我們自生自滅！”
“為什么？因為邪不勝正？”
“狗屁，因為成王敗寇！”
“如果當初留下來的是我們，而離開的是他們，那么，如今又如何？”
“如果我們留下來，那么，如今本少是不是也可以大言不慚的說一句邪不勝正？”
“你知道三十年之前，有多少人死在了雪山之下嗎？你知道我們為了活下去，經歷了怎樣的遭遇嗎？”
“你知道我第一次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什么？聽到的是什么嗎？”
“我看到是我媽的尸體，以及一只只饑不擇食的餓狼，聽到的也不是母親的呼喚，而是餓狼的咆哮！”
“呵……”
說到這，藍羽笑了笑，沖秦天搖了搖頭，開口道：“秦天，說實話，這一切本與你無關……”
“而且我也不該和你說這么多，從小到大，我也從來不曾和任何人說過這些，他們說我孤僻……”
“從小到大，我也不曾佩服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
“我覺得，你是惟一一個，可以讓我毫無顧慮，放下恩怨說出一切的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很奇怪……”
“不過，我可以對你說出這些，可是，我不會放下恩怨！”
“有些人，一定要付出代價……”
皺了下眉頭，秦天打斷他，開口道：“仇恨會蒙蔽你的雙眼，這句話，不用我告訴你吧？”
“呵！”
“仇恨？”
然而，藍羽卻笑著搖了搖頭，有點無奈的說道：“老子說了這么多，你還覺得這是仇恨？”
“你錯了，這是一種使命，這是我與生俱來的使命！”
“就好像你一樣，兇神血脈，是你與生俱來的一種力量，可是，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也是一種使命。”
“當然，如果你非要說是仇恨的話，我也沒什么意見。”
旋即，不給秦天開口的機會，藍羽抖了抖手中的寬刀，開口道：“說了這么多，可以打了嗎？”
“你毀了我的基地，壞了我的大事，我可窩了一肚子火呢！”
“呵……”
這一說，秦天莫名一笑，開口道：“那基地，對于你來說，真的那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那是南兇神三十年的心血！”
“……”
搖頭一笑，秦天開口道：“好了，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關于當年的事情，不一定非要……”
“草！”
“老子就知道是在浪費口舌！”
然而，秦天這一說，藍羽當即臉色大變，手中長刀一震，沉聲道：“秦天，你想讓我收手嗎？”
“好啊，殺了我！”
“殺了我，這一切都會結束！”
轟！
言罷，藍羽目光一凜，再一次狂奔而來，手中的寬刀之上，凝聚出十分耀眼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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