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奔要出馬,在湖對岸,立刻引起了一陣騷動。
跟蔣興不同,夏奔可是夏家的柱石啊。這一仗,就等于是觸及到了根本。
區區一個蔣興,死了就死了,大家很快就會將之忘掉,多一個蔣興,少一個蔣興,對夏家也沒有太大的動搖。
但是夏奔可就不一樣了!
這才是第二場,如果夏奔敗了,那今日之局勢,對夏家就明顯不利了。
誰知道,這時候,夏明竟然含笑搖了搖頭。
“叔叔,您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輕易出戰呢?”
“先坐下,慢慢看戲。”
“嗯?”夏奔皺眉,忍不住道:“夏明,難道你要出戰?”
“還是木道爺要出戰?”
木劍老道灑然一笑,“老道無所謂,聽憑家主安排,隨時都可以。”
夏桀淡淡的道:“道長乃重器,不可輕易動用。”
“明兒,你究竟什么意思?”
看夏桀的態度,倒是非常不介意讓夏奔出戰。他甚至隱隱有些期盼,那就是,夏奔也像蔣興那樣,被砍了頭。
夏奔手握大權,又秉性剛直。夏家很多骨干都團結在他周圍,威望也很大。
有他在,夏桀做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啊。
夏明笑道:“爸,這才第二場,當然用不著木道爺出戰。道爺是要留到最后的王牌。”
“這樣吧,我前段時間招了兩個司機,他們是一對雙胞胎,平時就給我開開車,不怎么露面。”
“據我所知,他們手底下也有些功夫。不如,讓他們來試試吧。”
司機?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一愣。
銅川反應過來,怒道:“夏明,你什么意思?”
“你叫你的司機跟老子打,是不是看不起老子?”
夏明也不惱,冷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他目光巡視,看著湖對岸一個黑衣保鏢,大聲道:“去叫金元和金寶進來。”
“是,少爺!”
黑衣人轉身,快速離去。
在夏家,眾多保鏢,也分成了三個派系。除了夏奔率領的正統的武團,還有家主夏桀的親信。
以及,少爺夏明的親信。
這三撥人平時看上去和睦相處,其實各自為主,誰也不聽誰的。
他們只聽命于自己的主人。
這個傳信的黑衣人,便是夏明的心腹。
他離去之后,很快,從大門外,帶了兩個人走了進來。
這兩個人穿著樸素的衣裳,猛一看,就是從地頭走出來的兩個莊稼漢。
低著頭,一副不敢見人的樣子。跟周圍那些光鮮亮麗的賓客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種人,竟然是夏明的司機?
夏明究竟搞什么鬼。
有道是,內行看熱鬧,外行看門道。自從兩個人從大門口走進來的那一刻,秦天便忍不住皺了皺眉,眼中透出一股凝重之色。
他發現,這兩個人的動作,完全一至。雖然隔著很遠,但是秦天能感覺到,這兩個完全就是一個整體。就連呼吸,甚至都是相通的。
這種心意相通的雙胞胎,最適合聯合戰術。他們有著天然的優勢。
再默契的組合,也比不上他們先天的共鳴。
雖然低著頭,但是身形看上去仍舊高大。胳膊很長,手掌也很大。
結合這身穿著打扮,應該是苦練鐵砂掌一類的民間高手。這種人往往有一個特征,那就是,看上去老實巴交,笑臉迎人,實則動起手來,非常的黑。
能一掌打死,絕不打個半死。
很快,兩人一路來到了涼亭之上。秦天更是注意到,當他們走過湖面的連廊的時候,結實的木廊,都在輕微的顫動。
這說明他們下盤夠穩,腳下的功夫,也夠硬。
“少爺,是要用車嗎?”
“請您吩咐。”
兩個人對著夏明微微躬身,其中一個含笑問了一句,另外一個,立刻接上。
聲音,模樣,動作,都完全一致。
讓人恍然覺得是動用了幻身術,或者眼前出現了幻影,一個人分成了兩個人。
夏明笑道;“金元,金寶,快過來。”
“你們跟著我也有幾年了,一直兢兢業業。今日是我父親六十大壽。你們給他祝個壽,我賞你們兄弟一杯酒。”
金元金寶立刻轉頭,面向夏桀,含笑說了句祝福的話。
夏明拿著一個酒壺和酒杯,親自走過來,倒了酒,讓兩兄弟喝下。
“少爺,酒喝完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別急。”夏明笑道:“既然喝了祝壽酒,那就何妨再為遠道而來的眾位賓客,尤其是秦家主,獻上幾手玩意呢。”
“薅下來一顆人頭,我賞三千萬。如何?”
左邊的莊稼漢,是哥哥,名為金元。
他撓了撓頭,憨厚笑道:“少爺,今天是家主大壽。薅人頭合適嗎?”
弟弟金寶也撓撓頭,憨厚笑道:“會不會不太吉利?”
夏明搖頭笑道:“不會!”
“相反,我和我父親都會認為,這是一種彩頭!”
“像我們這種家庭,彩頭也自然不能跟世俗的一樣。你們說呢?”
兩人對視一樣,眼中同時露出歡喜的笑意。同時拱手,道:“遵命!”
夏明含笑看向秦天,挑釁的道:“不好意思,金元金寶,乃是雙胞胎。他們兄弟從來都是合二為一,并肩作戰。”
“這第二場,他們兩個人上。你如果覺得不公平,也可以選兩個人一起上。”
“二對二,就等于是同時打了兩場。如何?”
秦天忍不住皺眉。他被夏明給算計了。
表面上看,夏明說的合情合理。人家是雙胞胎,從來都是并肩作戰,不能拆開吧?
而且,你如果覺得不服氣,可以也派兩個人出場啊。二對二,相當于同時打兩場。
但其實,秦天這邊是吃虧的。因為對方是雙胞胎,早就默契無比。
可以說,這世上,配合再默契的組合,也不如他們那樣有共鳴。
這就大大的吃虧了。
但是,如果秦天說出來,又會讓人覺得,是小心眼,在故意的挑刺。
那樣的話,沒有打,氣勢上先就輸了。
“天哥,要不,讓我上吧。”
“我跟銅川,我們兩個一起。”鐵臂沉聲說了一句,站了起來。
秦天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如果要選兩個人做組合出戰,那么非銅川和鐵臂莫屬。
他們兩個性情相近,平時也經常在一起訓練,可以說,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證默契程度。
不過,秦天還是低聲叮囑道:“記住我的話,輸就輸了,我要你們完好無缺的回來。”
“阿賓的行為,我不提倡。”
銅川和鐵臂沉聲道:“明白了。放心吧天哥。”
兩個人互視一眼,同時端起一大碗酒,一飲而盡。豪氣干云,雙雙跳入湖面,踩著柱子,往遠處的擂臺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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