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成連忙點頭,“是啊天哥,我爺爺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會像咱們在路邊遇到的那一家,身體里也長了蟲子吧?”
想到路邊飯店時的驚魂一幕,密麻的野生毒蜂,和從苗紅臉上鉆出來的蜂蟲,蘇文成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秦天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怪異的癥狀,對于蠱毒,他確實知之甚少。
想了下后,他掏出隨身帶著的鬼門十三針,手腕翻轉間,已經在蘇北山心口處刺下了十三針!
等秦天收勢,手不能動,口不能言的蘇北山眼睛緩緩眨了兩下,滾出兩行濁淚。
“天哥快看,我爺爺哭了,他是不是知道你在救他?”
蘇文成連忙指著蘇北山,示意秦天仔細去看,“爺爺性格剛毅,我從小到大,就沒見他掉過眼淚。”
“肯定是天哥的針法對他有用,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能解脫,才開心到流淚。”
秦天懶得去研究蘇北山的心思,面色凝重將銀針收起。
他的針法,只能勉強制住蠱毒的擴散。
術術有專攻,想要清除蠱毒,必須找到苗紅曾說過的,那位消失已經二十年的蠱仙。
就算不為蘇北山,馬洪濤腿上的蠱毒,已經不能再拖下去。
沉吟片刻后,秦天一語不發,走出了這間充斥著檀香味的屋子。
蘇文成下意識想跟過去,被馬洪濤攔了下來,“不要去煩天哥,讓他一個人靜靜。”
……
與此同時,齊家正在設宴高歌,迎接齊家少主,齊威的凱旋歸來。
坐在高位上的,正是齊家家主——齊盛!
他已經年逾五十,卻面色紅潤,聲如洪鐘。
猛地看上去,比少年老成的齊威大不了多少,就好像兄弟倆似得。
齊盛下手左側,坐著齊威和他的授業恩師齊宮。
以及齊宮的另外兩名弟子,二弟子齊飛,三弟子齊雨,他們倆是自幼在齊家長大的親兄弟。
右側的一列,則坐著齊家另外的四名五毒長老。
“來來來,少主此番北去夏家,凱旋而歸,咱們都敬少主一杯!”
“是啊,少主年輕有為,這次又順利搭上了北方夏家這條線,功不可沒啊!”
“夏家勢力龐大,威震八方,有了他們的幫扶,我們齊家想要恢復昔日榮光,指日可待!”
“還是少主少年英武,和夏家少主玩的熱絡。以后我們眾人,都要仰仗少主才是。”
四名五毒長老,恭敬端起酒杯,連聲向齊威道賀。
坐在位置上的齊威卻動也不動,甚至都懶得看他們一眼。
哼!
北方夏家,不過如此而已!
等他壯大省事,必定要連夏家一并吞掉!
還有那個狂妄自傲的夏明,宴會鎖喉之辱,他一直銘心謹記。
等風云巨變,他登頂為王時,必將夏明踩在腳底,碾壓成泥!
身為齊威的授業恩師,齊宮對他的心性自然再了解不過。
他這個徒弟素來高傲,又怎么肯屈居人下?
只是如今被諸位長老敬酒,該給的面子還是多少要給些的。
齊宮用腳請踢了下齊威,示意他多少敷衍一二,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齊威這才板著臉,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轉手就把用過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
“啪嗒!”
精致的水晶杯被摔得粉碎,齊威不滿掃視向四位五毒長老,“你們以為,我比不上那個夏明?”
“還是認為我們齊家,比不上北方夏家,要卑躬屈膝,才能討好他們?”
“不,不是,少主誤會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四名五毒長老被扣了這么大一頂帽子,嚇得連忙低頭求饒。
齊威冷眼看著他們,趨炎附勢的東西,都是廢物!
“師兄,這幫老東西長別人志氣,滅咱們齊家威風,要不要小弟去教訓他們?”
開口說話的,是緊貼著齊威而坐的齊飛。
他是齊宮的二徒弟,一身戾氣,生性兇殘。
齊飛的話音剛落,旁邊的齊雨連忙搖頭,“不妥吧二哥,他們到底是齊家長老,我們不……”
“閉嘴,你個廢物!”齊飛狠狠瞪了齊雨一眼,“如果你不是我的親弟弟,我早就打爆你的狗頭!”
齊雨雖然在齊家長大,性格卻有些優柔寡斷。
從小到大,因為怯懦膽小,沒少被齊飛喝罵。
齊威也一向瞧不上齊雨,不耐煩瞪他,“滾開,再敢多說半個字,我割了你的舌頭!”
“少主剛回來,心情正好,不用理會齊雨這個廢物。”齊飛一腳將齊雨踹倒,“去去去,滾一邊玩去,別來壞了少主的興致。”
齊飛雖然向來瞧不上自己這個弟弟,經常喝罵敲打,其實還是很維護他的。
齊雨被踹出座位,成了這場宴會上最大的丑角。
在場的眾人哄堂大笑,剛才齊威不給另外四位長老面子的事,徹底被笑聲遮蓋了過去。
齊雨被笑得臉色青紅不已,狼狽從地上爬起來,勾著頭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跟一道身影撞上。
那人進來的匆忙,齊雨被撞得狠狠摔在地上,又是一個跟頭。
“哈哈哈,廢物就是廢物,走路都能被人給撞倒!”
“是啊,這副窩囊樣,怎么會是齊飛的親弟弟?太沒用了!”
“夠了!誰再敢喧嘩,都給我滾出去!”齊家家主齊盛,重重拍了下桌子,“一個個口無遮攔的,當我死了不成?”
齊盛一聲令下,寬敞的大廳內,瞬間鴉雀無聲。
就連那個冒失闖進來的人,都慌忙跪倒在地,“家主饒命,小的無心沖撞,實在是有要緊的事要稟告。”
齊盛看向來人,發現跪在地上的那人燙著一頭招搖的紅發,還扎成了小辮。
“你是什么玩意兒?”齊盛皺眉,顯然很看不慣來人的打扮。
“稟告家主,我叫阿奴,是齊宮長老門下還沒有記名的弟子。”
自稱阿奴的紅辮青年自報家門,雖然打扮新潮嬉皮了點,說話卻格外的恭謹。
“阿奴?”齊宮微微皺眉。
想要入他門下的弟子的人不少,很多都被他以不是齊姓給打發走了。
就像被馬洪濤砍斷雙臂的扎巴,曾經也一度想拜倒在他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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